贺杳杳也觉得这个礼物不错,等以后无聊了,还能陪外公下下棋。
象棋的底价在一千万。
池宴礼不打算拉扯价格,直接报价:“五千万。”
这场拍卖会奔着这盘象棋的人不在少数,但池宴礼的报价已经劝退了一部分实力不足的人。
只剩下零星几个还在喊价。
有个刚跟池宴礼打过招呼的大肚子油腻总裁没忍住喊话:“池总,你这报价可超出物品价值了啊。”
“这东西三千万就顶天了,再喊是不是有点不值了?”
有人跟着附和。
池宴礼推开门,扫了眼下面坐着的人,声音清冷。
“景老先生的最后一盘螺钿象棋,买的是心意,不是价格。”
“看来池总为了讨好宋老先生,也是下了功夫啊。”
有人调侃。
大家都知道宋老爷子马上要举办寿宴的事情,这几天或多或少都在挑选礼物。
宋家虽然低调,但架不住他们生意做的广,确实是F市豪门。
想结交、合作的人不在少数。
而且,宋家几位小辈,可都还没结婚呢。
如果能攀上姻亲,他们接下来的生意路,会好走不少。
池宴礼跟贺杳杳走得近,他们理所当然认为池宴礼已经下手了。
这礼物,也是下血本了。
实际上,这些钱池宴礼并没看在眼里。
同样也有人觉得这东西值,“七千万。”
声音就在池宴礼对面的包厢传出来的,池宴礼看了他一眼,面无波澜地加价。
“一亿。”
对面犹豫了几秒,随后走出来。
是个穿着红色西装的年轻男人,他冲池宴礼举了举杯子,“池总真大方,这东西我是诚心想要,不然您让一下?”
池宴礼道,“想要的人多,那就出价比。”
男人笑意加深,“这不是想少损失点么?毕竟流动资金不多,预算不好调。”
池宴礼不理会他,准备进包厢。
倒是男人突然喊住他,“池总,城北那个地皮当做交换,怎么样?”
“生意是生意,拍卖是拍卖,骆总如果拿不出预算的话,这象棋今天就是我的了。”
男人了然,不再多说,果断加了价格。
不过他拼不过池宴礼,最后也只能看着池宴礼用三个亿的价格把这盘象棋给拿下来。
拍卖会临结束前,骆总过来拜访。
他入场的早,没看到池宴礼跟贺杳杳一起进来的画面。
现在看到贺杳杳,他眼底划过欣赏,但又很快明白一件事。
“看来不只是象棋拼不过池总,连女人也要让了。”
他语气轻浮,池宴礼听得很不舒服。
“骆总说话还是注意一点,小心祸从口出。”
骆颉毫不在意地依着门框耍帅,“我说的话是糙了点,不过意思表达明白了就行。”
“贺小姐,寿宴上可要小心,别喝陌生人递来的酒哦~”
贺杳杳皱了下眉,“我外公的寿宴,还有人敢这样做吗?”
骆颉眨了眨眼,“宋家在F市,可是不少人都想结交的豪门。”
“但宋老爷子低调,宋家小辈又都不在商界,唯有儿媳付倩接手了家里的企业,但又常年在国外。”
“生意路子走不通,有些人当然会产生一些歪想法,比如……”
他看着池宴礼意味深长地笑了下,“联姻。”
贺杳杳听懂了他的暗示,面上表情不变。
“骆总多虑了,我这双眼睛,有时候比镜子都要了解你们。”
骆颉愣了下,随后想到贺杳杳的能力。
他无奈,“好吧,离间失败。”
“那就宴会上见咯,贺小姐。”
骆颉离开后,池宴礼皱眉,“其实他说的是有一定道理的。”
贺杳杳平静地盯着池宴礼看。
一开始,池宴礼没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哪里有问题,还在分析骆颉的话。
“你二舅跟宋羡和两兄弟的婚事都没定下,想结交的人自然会起心思。”
“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你跟宋姨,你们的身份虽然没有特意设宴介绍,但在圈内也是传开的,他们只要起了攀附的心思,当然不会错过这次宴会……
池宴礼说着,发现贺杳杳的眼神一直在盯着他。
“我……说错了吗?”
贺杳杳双手环胸,“倒也不是,只是想问问池总你,也是抱着联姻的想法吗?”
池宴礼脸上一慌,“杳杳,我的心思……”
贺杳杳伸出食指抵在唇上,“随口说说,你还着急了?”
“池宴礼,你不用担心我会被别人的花样骗走,毕竟以你的本事都还没能哄走我,更别提根本入不了我眼的他们了。”
“刚刚骆颉来的时候,你的心里在想什么?”
池宴礼的心思被她看透了。
他抿了抿唇,如实交代:“怕你被别人哄走。”
“我可能不太会追女孩,他们的经验比我丰富。”
贺杳杳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池总,你对自己的魅力也太小看了吧?”
“要不要我去数数自从你露脸之后,池氏官微增加的女粉丝?”
池宴礼微怔,脸颊上染上微红,“我可以官宣的。”
官宣两人之间的关系。
这样,连觊觎杳杳的那些人都打退了。
贺杳杳轻哼了一声,“我可没同意你转正呢。”
“那我继续努力。”
池宴礼唇角扯出抹弧度,“贺大师打算给我多久的期限?三个月?一年?”
他把脸凑近,直勾勾地看着贺杳杳的眼睛。
贺杳杳看到他眼底的情绪,像是被遗落多年的小狗冲主人可怜摇尾。
她下意识伸手摸了摸,但还是没给准确的回复。
池宴礼有些失落,不过也很快调整好自己的心情。
至少,他有看到贺杳杳一点点在适应两人的关系。
或早或晚,只要结果是好的,他并不纠结等待多久。
两人从拍卖会离开,回去的时候,池宴礼开车。
他半路接到陈初电话,是有会要开。
不过池宴礼还是坚持把贺杳杳送回家,然后才去了公司。
贺杳杳回房间,把自己扔在柔软的床上。
脑海里,一直在浮现池宴礼说的那些话。
打算给他多久的时间呢?
贺杳杳从不是犹豫不决的人,一开始她可能分不清自己对池宴礼的感情。
但在旅游之后突然的分别,让她生出了很多的思念。
她清楚,大概心里也是有点喜欢池宴礼的。
或许,只差临门一脚,捅破这层喜欢了。
三个月?
贺杳杳下意识摇头。
或许,用不了那么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