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宋文煜沉默了很久很久。
久到贺杳杳都以为对方把电话挂断了。
然后他才掷地有声地说:“你说得对！”
“伸张正义，本就没有错。”
“杳杳，谢谢你点醒我。从业这么多年，也算经历了不少风风雨雨，没想到还会因为这样一起案子陷入内耗中。”
“我这就让人把身份信息给你，为这种事浪费我的时间和精力，犯不上。”
贺杳杳眉眼逐渐舒展开来，眼底含笑:“好。”
看过两人的身份信息，贺杳杳很快推算出命盘来。
掐算没多久，她就给出了方向:“这两个人确实是串通好的，被告留了个心眼，跟背后那人沟通时都保存了证据。”
“只要让人黑进被告的手机或者电脑里，就能在云盘里拿到想要的。”
找黑客！
律所大概是不能这么干的。
他们不会踩在法律的边缘上去触碰红线。
但……也有合适的人选。
贺杳杳想起上次锦鲤老总高盛朝池宴礼借程序员的事情。
她给池宴礼去了一个电话。
正是午休时间，池宴礼大概是刚眯着，声音有些慵懒暗哑。
“找我，有事？”
贺杳杳脑海中莫名划过上次视频时，对方若隐若现的胸肌。
自动代入成帅哥刚睡醒的样子，心里有些发痒。
她咳了一声，目光右瞟:“借你家程序员用一下呗！”
池宴礼没问她要做什么，当即就答应了。
很快，程序员联系方式加上。
说清楚要求后，对方很快就开始操作了。
十五分钟后，证据到手。
贺杳杳把资料都交给了那个实习生。
她面上还是有些严肃，“邪不压正，你们用法律还给老百姓清白，律法也会证明你们的赤忱。”
实习生激动得捂住怦怦乱跳的心脏，感觉有了在这行坚持做下去的信念和动力！
……
回到酒店吃过饭，贺杳杳洗了个澡就休息了。
等睡醒，又是晚上。
她打开了久违的锦鲤直播。
一进去就发现版面有一些升级和改变，那些原本烦人的广告和小海报都被收起来了。
干净整洁的页面让贺杳杳对池氏的前端设计师多了几分好感。
打开直播间，没多久就涌进了不少粉丝。
而贺杳杳也注意到，除了一些中文弹幕，还多了几条英文弹幕。
她有些诧异，“外国友人？”
有兴奋的网友立马就解释了。
【妖妃你还不知道吧？自从锦鲤年会办完之后，这些版面都更新升级了不说，服务器也好用了！】
【对对对！听说还在对接国外接口，可能再过不久我们就能在这里看到国际版友人了哈哈哈！】
【真的假的？锦鲤不就是一个直播平台嘛？跟某音差远了，怎么这么快就发展到海外了啊？资金多了？】
【圈内人爆个料~大概就是有金融大佬投资了锦鲤~据说现在高层已经换了一大批血了！】
弹幕兴冲冲讨论着。
而贺杳杳也大致知道了原因。
不过在看到池宴礼也投资了锦鲤后，心里有些异样。
当时不是说，只是把程序员借给锦鲤合作吗？
改变主意了？
她摇摇头，没去深究。
“感觉这个弹幕应该还是有bug要修复，如果外语不好的，是不是就看不懂对方在说什么？”
“加个翻译器应该会好一点。”
贺杳杳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因为看不懂外文，索性先放弃跟国际友人连麦。
而就在她准备连第一个幸运儿的时候，屏幕上突然出现了很多璎珞花，粉嫩嫩的很好看。
飘屏上附赠了一句话:“我让他们改。”
贺杳杳还没反应过来，很快就有超管进房间了。
【超级管理员07:很感谢主播为平台提供的建设意见，平台将会在15天内进行采纳修改，还请您继续监督平台环境，助力我们打造干净绿色的直播环境。】
【哈哈哈哈哈超管也来了！刚刚那个是老板吗？】
【好好好，等着翻译器了！】
【Thank you for speaking for us!】
贺杳杳挑眉，没理会这个小插曲，直接选中了第一个连麦的粉丝！
ID:满山猴子我腚最红
“你好，想算什么？”
被连麦的粉丝也是个出来独居的女生，她激动得差点原地跳舞。
“啊啊啊！可算连到了！！杳杳我都蹲你两个多月！！”
“呜呜呜！！谢天谢地谢我祖宗！！我想算算我的事业运，感觉最近很是水逆，我……”
粉丝正说着，突然敲门声响起。
她愣了一下，下意识喊了一句“外卖放门口！”
而就在她准备继续说自己的需求时，贺杳杳却突然脸色一变。
她看到女生眉心间的血光之灾了。
没有了轮回眼，她只好要女生的八字去掐算。
粉丝刚把八字发过来，就又听见了敲门声，而且这次比较急。
“有人在家吗？我是警察，来询问些事情。”
听到是警察，女生也没敢耽搁，拿着手机走到门口。
透过猫眼往外看了看，就看到穿着一身警服的男人站在外面，帽子压得较低，露出鼻子和下巴。
而他胸前是有一串警号的。
“还真是警察啊？”
“不过我也没干什么坏事啊，来找我干什么？”
女粉丝正嘟囔着，就听见外面的男人又说话了。
“很抱歉来打扰你了，是最近你楼上有一个杀人案，想问问你这边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员出入小区或者楼层？”
还真有！
女粉小声跟直播间嘟囔着昨天的经历，“我昨天下班回来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的男人。”
因为现在差不多入冬了，皮衣虽然不算太厚，但也抗风。
女粉丝只是好奇了一下对方这个时候还在穿皮衣，但没有想探究的意思。
直到两个人侧身走过的时候，她看到对方肩膀上有可疑的血点子。
为什么觉得是血点子呢？
因为……她闻到了血腥味！
“我当时害怕极了！”
“我就赶紧进电梯上楼，一路跑回家把门反锁，从猫眼没看到有人跟上来才松了口气。”
因为后来没发生什么事，她也没留意小区的消息，就以为只是自己看错了。
谁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