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菲菲大汗淋漓，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
但看到贺杳杳，她还是激动地晃了晃链子。
贺杳杳停了惩罚，平静地看着她。
“我给了你很多次机会。”
林菲菲死死咬住牙关，“你、你这是滥用能力！”
“就算…就算我真的做错了事，也该是被抓走，被律法惩治！”
她相信，律法，绝对不会比贺杳杳的手段难熬。
这些针对于魂体的刑罚，是真的从灵魂深处开始疼。
她甚至都有了去死的想法了。
“是应该被法律惩罚，所以我不会关你太久的。”
贺杳杳别有深意地眯了下眼，“你还是不肯说？”
她见林菲菲别过脸，轻啧一声，正打算做些什么，就听见林菲菲近乎崩溃的声音。
“你不是都知道是纯元给我的吗？！”
“你还想我说什么？！”
贺杳杳冷笑，“这红黄母玉是纯元给你，那使用方法呢？”
“如果他早就教给你了，你早就用了，还会留到现在？”
林菲菲死死地抓住链子，内心挣扎。
她确实是很早就拿到这红黄母玉了。
当初找到纯元的时候，她花了大价钱买这个东西，一开始是为了用在宋羡和身上的。
但没想到纯元那么没本事，还没来得及告诉她使用的方法，就被贺杳杳大张旗鼓地盯上。
后来纯元很谨慎，她根本就联系不到。
所以空买了个宝物在手上，却没什么用处。
如果不是……
“我说。”
她整个人颓下来，像是屈服了。
贺杳杳收了链子，任由她狼狈地趴在地上。
她漠然地看着林菲菲，“你最好保证你说的都是真话。”
林菲菲重重点头。
“是一个……耳后纹了奇怪图案的人。”
“他知道红黄母玉在我手上，就主动找上我，给了我一页纸，写了红黄母玉的使用方法。”
贺杳杳想了想，用灵力把那个诡异的图案画给林菲菲看。
等林菲菲证实了就是这个图案后，她眸色复杂:“纸呢？”
林菲菲回想了一下，唇色惨白:“那纸很破，我看完就丢了。”
很破的纸。
会是古书里撕下来的一页吗？
“那个人有没有告诉你，这红黄母玉什么时候取出来？”
“取？”林菲菲凄惨一笑，“我为什么要取？”
“本来我是想用在宋老爷子身上的，但你回宋家住了，我自知找不到机会，退而求其次才用到宋琳身上的。”
“我根本就没想过取出来，当然也不会问他。”
而邪修那边害怕被抓，并不会出现太久。
贺杳杳沉默了一会儿，拿出张纸放在地上，踢了踢林菲菲无力垂在地上的手。
“把那个人的样子画下来。”
林菲菲摇了摇头，“我没看到。”
“但我可以告诉你另一件事。”
“说。”
林菲菲突然抬头，自信一笑，“我有条件。”
贺杳杳皱着眉，等她的下文。
“你不仅要放我离开，不许把我交给警方，还要给我五千万，送我离开华国！”
她想清楚了，跟贺杳杳和宋家斗，她斗不过的。
不如要一笔钱，直接躲到国外去。
她自信这个线索对贺杳杳很重要，对方一定会答应。
事实也确实如此。
五千万。
贺杳杳眼都没眨。
林菲菲突然就觉得有些气塞。
她连五十万都要低声下气地跟经纪人和唐侨借。
而贺杳杳却能轻易地拿出五千万换一条线索。
人啊，就怕对比。
林菲菲越想越难受。
“你应该不知道，纯元之前一直有在关注你直播，你在直播间画的符和灵印，他都会去模仿。”
“他在偷师。”
林菲菲抿了抿唇，不愿意承认自己花了大价钱找的人竟然比不过贺杳杳。
“我猜测，他背后的那些邪修也都在学你的符。”
符纸被用来做好事还是坏事，全看画符的那个人。
贺杳杳之前看到纯元在偷学自己的符并没放在心上。
没想到会被林菲菲再次提醒起这个记忆。
她微微眯眼，“他学我的符，我知道。”
“但你的猜测有什么依据吗？”
林菲菲抿着唇，“来找我的那个人，在找那张纸的时候，掏掉了很多符。”
有半成品，也有画完的。
林菲菲其实看不懂符。
她一开始也没多想。
但是临走的时候听到那人接到别人的电话时说:“别说了，她的符我也画不出来，难死了。”
“模仿了这么久，一个能画出来的都没有，真不知道我们天天浪费时间学这个有什么用！”
她猜测是在学贺杳杳的符。
因为只有贺杳杳的符箓和灵印是在网上有透露的。
但也不排除他们是在跟着哪本书去学。
林菲菲当时并没放在心上。
所以即使到现在，也只能说上一句猜测。
她想用这条不确定的线索换一条生路。
却不知她说出来的这些，除了提醒贺杳杳想起这件事外，没有任何用处。
贺杳杳嫌弃不已。
林菲菲看到她这个表情，有些紧张:“你答应好的，不能不算数！”
“你放了我！不能把我送给警方！”
连五千万她都不奢求了。
贺杳杳耸了下肩，“我没说要反悔。”
反正本来，她也没打算关林菲菲多久。
更没打算把她交给警方。
比起警方，她更适合玄盟的牢狱。
那里的刑罚，才是让人从灵魂深处都害怕的。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贺杳杳离开灵珠。
走之前，没忘记把刑罚阵打开，让林菲菲在走之前再好好享受一波开胃菜。
……
回到直播间，贺杳杳才注意到弹幕上都是在夸她闭眼休息的样子像是精致的洋娃娃。
有不少粉丝已经截图保存了。
【呜呜呜！杳妹儿每天都美我一脸！】
【讲真的，我不是贺杳杳的粉丝，但我记得以前她皮肤也没这么好啊！离镜头近的时候能清楚地看出来是素颜啊！绝绝子！】
【杳妹儿明明可以靠颜值当上顶流，偏偏要靠真本事！】
贺杳杳没跟粉丝们互动，而是看向了晓晓等人的位置。
他们已经到附近了。
靠近河边的草岸，十月中旬的夜已经很凉了。
亮亮在察觉到了不对劲，就开始不安了。
一开始‘亲戚’还能以抄小路的方式哄骗，但走到河边的时候，亮亮已经急得跳车了。
而‘亲戚’也不得不把车停下去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