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贺杳杳起床后,做完自己的事情后,就出发去了池家。
老爷子精神抖擞,对她态度好了不少,“我听老冯说你还在网上做直播呢,做了不少好事啊。”
“赚点小钱。”贺杳杳态度不算热络,“我接下来半个月可能都没办法回来,这次给他加持应该能多撑几天,如果撑不住了,让他联系我。”
老爷子点头,“阿礼跟我说了,他马上就到。对了,你上次说的灵物,我派人打听到过几天F城有个拍卖会,里面有块魂玉罕见。”
“到时候不知道能不能请你一起去看看那东西能不能当灵物?”
F城?
这么巧?
贺杳杳本着也不太费劲的想法,便答应了下来。
主要是池家这爷孙俩给钱大方!
而且开工作室后的支出不会小,她现在赚的钱可远远不够。
两人说着话的功夫,池宴礼就已经回来了。
他今日是要去公司的,半路折返了回来,身上还穿着黑色西装,金框眼镜被他取下来握在手中。
“我以为你下午会过来。”
贺杳杳昨天没说具体时间。
她解释道:“我给你加持完就要去赶飞机了,票订过了。”
池宴礼点头,也没兴趣细问她去F城的原因,“这是你给我的符,三角处已经泛黑了。”
贺杳杳接过看了一眼,挑眉:“看来你这几天遇到的倒霉事并不多。”
“不过你这命格特殊,一段时间小霉运后,会引起一件大霉,后面这几天多注意点。”
她把灵力聚在指尖,空手画符,把符印打在了灵符上。
黑色的边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下去,老爷子越看越稀奇。
“你这本事,只怕比玄机阁那位还要厉害啊。”
贺杳杳眸光一闪,想起上次在纯元大师口中听到的几个名号,“您见过道童子?”
池老爷子摸着下巴,指了指池宴礼:“因为他,你们玄门中的人我可都打过交道。之前那块护身玉,就是道童子给他的。”
“说起来,这小子还在玄机阁里呆了两年,一回来整个人都清心寡欲的,就差没直接穿件道袍去山上修道了。”
池宴礼被老爷子这么吐槽着,也只是有些不自在。
他把灵符收好,看向贺杳杳:“我送你去机场。”
贺杳杳也没想到这短命鬼还算她的半个小徒徒徒徒徒孙。
她看他顺眼了不少,笑眯眯地:“好。”
跟老爷子道别之后,两人就上了加长版林肯。
“你去过玄机阁?在哪啊?”贺杳杳主动问起。
池宴礼漫不经心地拿过平板打开财经,“N城的一个山头,不过他们很少见外人,道童子也好多年不出世了。”
“玄机阁现在还有很多人吗?”
毕竟是自己一手建立起来的门派,贺杳杳还是有些放心不下,“现在灵气稀薄,玄门凋落,他们……”
“除了道童子外,还有十几位尊长吧。”
看出来贺杳杳对玄机阁的在乎,池宴礼多了丝情绪,“你想拜玄机阁的话,我可以给你引荐。”
“拜?”贺杳杳身子一抖,“算了吧!”
当初养这伙人可没少花她的银子,现在她都穿越了,怎么可能还上赶着给这群人花钱!
想都别想!
池宴礼摸不清贺杳杳的想法,也没兴趣探究,把人送到机场,就准备回去。
“这两天别靠近女人,小心被邪祟缠上。”贺杳杳最后提醒了他一句。
虽然有她的灵符在,那些邪祟轻易不敢近身,但这短命鬼的倒霉程度她可不敢小瞧。
“好。”
池宴礼唇角微弯,看着贺杳杳进机场后上了车回公司。
飞机起飞降落,贺杳杳睡了一觉,就到了F城。
宋兴文亲自来接她,“你舅母不在家,表哥跟表弟都有自己的事业忙,也不常回去。我天天待在医院几天不回家是常有的事,住在我那怕没人照顾你,所以这次只能带你回宋家了。”
“你外公他因为你妈妈的事,心里有些芥蒂,可能对你的态度不会太热络,你担待着点,他老人家就是过不去心里那关。”
贺杳杳笑着点头,“没关系,我只是怕叨扰外公。”
“你这说的什么话?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叨扰不叨扰的。”宋兴文叹了口气。
“再说我们几个成了家之后就不回老宅那边了,他一个人住着也孤单,你陪陪他,说不定哪天就想开了,等你们母女回来后,一家人也能和乐融融的。”
两人说话间,就到了宋家。
李叔早就收拾好了房间,把两个人迎了进来,“老爷子他午休还没醒,说人到了进屋别吵他就行。”
宋兴文一噎,回头去看贺杳杳的脸色。
只见她从一进来就皱着眉在一楼看了好久,最后目光往上,停在了二楼的一个房间上。
宋兴文忙开口解释:“老爷子虽然六十多了,但从部队退下来的,身子骨健朗,不愿意住一楼,那间就是他在住。”
贺杳杳点了点头,“我就住外公旁边那间吧。”
李叔一愣,低声提醒道:“老爷子想让您住三楼去。”
“哦。”贺杳杳眼底透着笑,“但我想住二楼。”
李叔有些为难。
倒是宋兴文觉得住哪都行,摆了摆手,“没事,就住二楼吧,跟她外公做个伴。”
贺杳杳跟宋兴文提着行李上楼,把东西都放了进去。
正要下楼说话时,隔壁房间门开了,一老头背着手从里面走出来,面容严肃。
“不是说了让她住三楼去吗?”老爷子哼了一声,“我这老头作息可早,要是吵了她睡觉到时候可别闹。”
哪怕是离家这么多年,宋兴文还是有些怵他爸,硬着头皮道:“杳杳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想跟您做个伴儿。”
贺杳杳原本笑着的神情缓缓变为凝重,她又仔细看了会儿,突然开口:“您这几天是不是感觉身子有些累,明明不困,但就躺在床上会舒服?”
宋庭岳眉心拧起,不满地看向李叔:“我的事你别老跟老大讲,他医院也忙,我这又不是大毛病。”
“我没讲啊!”
“我不知道啊!”
李叔和宋兴文两人同时出声,宋庭岳面上有些尴尬。
他不自在地咳了一声,“丫头,你咋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