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磨叽,这东西怕的就是咱这一伙的,不然也不会千方百计给我们引到楼顶,今天说什么也要给他一个教训!”
说罢,王然掏出一张类似于黑雷符的符纸,我也看不懂,只见她嘴角一撇,咬破食指,将血滴在了上面。
霎时间,我就看见一道红光闪烁,那张符纸突然烧了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她抽手将那符箓扔了过去。
紧接着,我就看到那怨灵的身体被烧得扑哧作响。
王然这招符威力惊人,不仅如此,还带有麻痹效果,这一击,估计够那邪术师喝一壶的。
“我靠,这姐姐挺暴力的啊,我喜欢!”
闫照星赞叹道,一边说着一边拍手称快。
我翻了个白眼,说道:“少叭叭!杀了他立马走人!”
“走不了!”
那周瞎子红着眼,看向我们,说道:“你们走不了,真以为我只有这点实力?”
说罢,那家伙就怒吼一声,在自己头顶敲了两下,嗖的一下从脑袋后面拔出一根钉子!
我眯起眼睛仔细看去,那钉子像极了我在墓里见过的镇魂钉!
这东西绝对不是正常人能弄出来的玩意儿,一般人要是敢乱动脑袋后面的东西,保准当场嗝屁。
但他却是真真儿的从脑子后面拔出来一根!难不成这狗东西还在体内养了一尊邪物?因为自己控制不住才用了镇魂钉?
我想不通,此时只觉得后脖子发凉!
我们三个同时警惕起来,盯着周瞎子,他阴恻恻地笑了起来,然后猛地抬手一甩,一股黑黢黢的雾气就从他后脑勺钻了出来。
一时间他整个人就像是发了羊癫疯一样浑身颤抖。
“桀桀桀……我终于重见天日啦!”
伴随着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传来,黑烟散开,慢慢露出一个穿着寿衣披头散发,浑身腐臭味道的人影来。
他的身高比一般人矮,但骨瘦如柴,身上没皮肤,看起来十分恶心。
“草,这个逼果然在身体里养了一尊小鬼!完犊子了,看这架势是想和我们同归于尽啊!”
闫照星黑着张脸,显然它是打不过这个东西的!
“来玩个游戏吧?”
“我先让你们三个跑一分钟!跑不出这片烂尾的破楼,我就一一吃掉你们!”
话没说完,我们几个就撒丫子跑,这个时候谁逞英雄谁傻逼,不用它提醒我们就准备跑的。
“哼,你们跑不掉的,我的小宝贝儿已经锁定你们了,你们就是腿跑断,也逃不掉的!”
它就静静地站在那看着我,一脸邪笑的看向我,我可不管它那一套,脚底像踩了风火轮似的蹬蹬往楼下跑,闫照星那小子更夸张,直接从楼顶往下跳的,一下落地,把下面的水泥地都给砸出一个窝出来,王然虽说没那么狠,但速度也叫一个快。
我心中暗骂,尼玛,这群人怎么都这么不按牌理出牌呢!
我们三个拼命地跑,可是刚跑了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咚咚咚的声音。
转头一看,那家伙居然追了上来!
它每走一步,脚下的水泥地就咔嚓咔嚓地碎裂开来,就跟生锈的老式拖拉机一样!
“卧槽,这是啥情况?”我吓得停了下来,回头看向那个周瞎子。
王然这会儿也喘着粗气跑到我们身前,满脸苍白,看起来消耗很大,但她依旧坚持着,一双眸子瞪着周瞎子。
不出一分钟,那家伙就飞到我们前方,没错,就是飞过来的,就像是那飞僵一样。
“陈家人先死!”
那家伙显然是知道我的身份,二话不说就朝我冲了过来。
我急忙躲闪,并且拿着金印挡在面前,这玩意儿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会被撕成两半!
然而我低估了这家伙的力量,它撞开了我的胳膊,然后抓住了我脖子,猛地一拽,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
那力量太恐怖了,简直无可阻挡,而且躲不掉,那家伙速度太快了!快到我来不及做任何准备措施就被它一下提溜起来。
我的双臂不受控制地扬起,就像是一个孩子被大人拎着一样,完全挣扎不脱,那种感觉非常憋屈!
那家伙冷笑一声,另外一只爪子伸过来抓向我的胸膛!
闫照星一看不好,立刻冲上去想帮我解围。
然而它的速度比这周瞎子还慢,等到它赶过来的时候我早就被掐着脖子吊了起来,眼看就活不成了。
“妈的,这下算是去求了,哥几个下辈子再一起玩儿啊!!”
我扯着嗓子喊了一句,然后闭上眼睛。
只听见嘭通一声,我掉在地上,睁开眼睛,看着周围黑漆漆的场景,一度以为自己去地狱了。
再向前看去,是杨玉环!
她出来了,飞出去的竟是那周瞎子!
我揉了揉眼睛,确认没看错之后松了口气。
闫照星那货也爬了出来,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问我:“哥,没事吧?”
我摇摇头,说自己没事,然后看了看周围,这地方又脏又乱。
前方杨玉环一击将那周瞎子给击飞,它瞬间就没了动静,我猜,她肯定是早有准备,在我体内蓄势待发,好等这个家伙得意忘形的时候好给它致命一击。
为了保险起见,闫照星冲了过去,嘶吼一声将它的头给撕了下来,带着一层皮,还有一截儿脖子上的骨头扔在一旁,奇怪的是这家伙竟没有流一丝血。
“别想了,肯定是它养的那个小鬼吸的呗,它刚刚发狂,拔出脑子后面的镇魂钉肯定就是放出体内的那玩意儿,结果一不小心被抽干了血,类似于同归于尽的那种。”
杨玉环看得倒是透彻,一语道破天机。
我从地上爬过来,看着它的尸体发愣。
“这么一个油光水滑的小伙子,怎么会干这种事情的?”
我有些不解,摇了摇头。
但我身旁的王然却是一脸严肃,像是见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儿。
“小姨,咋得了?这家伙有什么问题吗?已经死了啊!”
我看向王然,心底有些发冷,意识到这件事恐怕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