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定后,司徒佩看向跪着的这几个打手,淡淡开口,“说吧,你们是哪家的?”
几人相互看了看,其中一人瑟缩回道,“禀公主殿下,我们是左司郎中杨家的。”
巧了这不是。
司徒佩一敛袖,“他不敢,你最好打实说。”
那人左右看看,司徒佩让其他人出去了,他才说,“我们主人是被太常少卿陆兴昌威逼之下才行此事的。”
太常少卿区区四品官,但陆兴昌此人很有些来头,他的胞兄乃大皇女的驸马,有这一层关系在,他在京畿之地向来是横着走的。
崔欣宜显然也知道这一曾关系,她看向司徒佩。
司徒佩垂眸。
前有太子狎玩少男少女,后有大皇女外戚强抢民女,这些人真的是烂透了!这就是建兴帝所谓的仁政下之下的百姓!
她抬起头,嘴角冷冷一勾,“在孤的地界上容不得你们撒野,回去告诉你们主子,要人可以,叫他亲自来提。”
几个打手灰溜溜地跑回去复命,杨盼听后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他一脚又一脚地狠踹:“谁让!你们!去惹她!的!”
“那可是公主!超品的公主啊!我的老天爷!你们是要造反啊!”
手下有苦难言,当时是您说放手去办的!再者说了,谁知道这么倒霉就给撞上了……
“那,那女人怎么办?”
杨盼一个大耳巴子过去,“去别处找,记得放亮你们的狗眼!再出差池,爷把你们的老母献上去!”
撒完气后,杨盼揉着额头,他最近真是犯了太岁了。
先前收了个有几分机灵的幕僚,结果没两天不知怎地就成个木僵了,他还赔了好些钱让人给他遣送回老家去。
再到后来,陆兴昌那个淫棍的差事不知怎的落他头上了。
现在倒好,差事没办好,还在宁国公主面前露了脸。
只求那位一向深居浅出的公主别再追究了才好,不然,他头顶乌纱指定保不住!
不行,他还是得跟陆少卿通个气。
古松园。
得知要被留下来,虹虹喜极而泣,一个劲的磕头,“多谢贵人相救!”
不得不说,这个叫虹虹的女子确实是有几分姿色的,一眼看去,眼睛竟与崔欣宜有两分相像,司徒佩不禁多瞧了两眼。
晋中都忍不住多了句嘴提醒,“要唤殿下和宜妃。”
想必这就是当初闹得人尽皆知的宁国公主与崔家小姐这对了,虹虹抬头看了眼,脸霎时通红:“多谢殿下!多谢宜妃!”
崔欣宜浅笑,“退下吧。”
回到远翠阁时,金乌已经西斜,远远地传来犬吠之声,倒平添了几分乡间野趣。
换过衣裳,前厅已经上膳,秉承食不言的规矩用了饭,两人来到湖边消食。
身旁都是亲信,司徒佩习惯性地想牵崔欣宜的手,不想却落了个空。
司徒佩转头却未见异常,只以为自己多虑,再要牵,却见少女手一端躲了过去。
“?”
回到房中,司徒佩让人退下,询问少女,“让我猜猜,是不是谁哪里惹宜儿不高兴啦?”
见她不回,司徒佩做抚掌状,“呀,不会是我吧?”
果然,崔欣宜骄矜冷哼。
司徒佩轻笑,将人拥进怀中,“我比较愚钝,还请宜儿示下。”
崔欣宜推开她,没好气地问她:“虹虹可美?”
司徒佩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有意沉吟了会,接着煞有其事地说:“倒是有些姿色。”
崔欣宜刚要发怒却见她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这才知道自己被戏耍了,她捶女人肩膀,控诉,“司徒佩你混蛋!”
司徒佩嗔她,“有些人拈酸吃醋大半天不理人,还有理啦?”
崔欣宜噘嘴:“有些人见别人貌美,一直不错眼地猛盯,还有理啦?”
司徒佩哭笑不得,“简直六月飞雪,我哪里猛盯人家了。”
那阵酸劲过后,少女也知道自己这醋吃得好没道理,她吭吭哧哧地说,“不管,你只能看我,不然我也去看美女。”
司徒佩复将人揽进怀中,一边说,“是我不够美吗?竟入不了宜儿的眼。”
少女别别扭扭地回抱她,“也就还行吧。”
司徒佩捏捏她耳垂,轻笑,“小坏蛋。”
……
次日,两人相继醒来,瞧着已近正午。
少女赖在女人身上磨蹭着不肯下来,她太喜欢殿下的软玉温香了。
“快起来了。”司徒佩捏她耳朵。
崔欣宜微微嘟嘴,“不要,白天的殿下都不与我亲近。”
司徒佩点她额头,好笑道,“所以你只是馋我身子咯。”
“只要是殿下我都爱,那也不妨碍我想时时与你亲近嘛。”
那就是单纯的想撒撒娇了,司徒佩也依着她,陪她赖在床上柔情蜜语。
好容易起身已是午后,两人饿得饥肠辘辘。
膳后,崔欣宜提议再去逛逛,毕竟昨天没有尽兴,司徒佩自是应允。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寄情山水,在别庄游玩了半月时间,期间还给司徒佩过了次生辰。
天已经渐渐凉了下来,再加上建兴帝诞辰将至,于是她们打算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