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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热情小夫人

作者:小犄jio|发布时间:2023-10-24 12:25|字数:2160

  司徒佩不知道该如何将前尘往事对少女宣之于口。

  世人皆道情深不寿,再者少年人心性不稳,倘若她有朝一日幡然悔悟,自己当如何自处?

  崔欣宜察觉到她的挣扎,摸着她的头发轻声说,“没关系的司徒佩,我会等到你想说的那天。”

  司徒佩愧疚感骤然到达了顶峰。

  宜儿……

  崔欣宜扬起笑意:“好啦殿下,累了一天,我们早些安置吧。”

  司徒佩直起身,此时的她已然恢复了往常的仪态,但她躲避着少女的眼神,毕竟作为年长少女这么多,她也是要面子的好嘛。

  趁司徒佩沐浴的功夫,崔欣宜唤来苏合,对她耳语几句后便让她退下了。

  即使躺在床上,司徒佩依旧有些不自然。

  崔欣宜钻进她怀里取笑她,“殿下,同我还别扭呢。”

  司徒佩睁眼嗔她,“莫要多言,早些歇息。”

  崔欣宜爱惨了她此刻的小女儿姿态,情不自禁地在她脸上偷了几口香才罢休。

  次日,趁司徒佩不在时,崔欣宜展开苏合递给她的字条。

  看完后,她的眉宇间闪过困惑,这个孔俞究竟使了什么狐媚法子,竟能让殿下乱了方寸,尤其她还特意央大伯父关注此人。

  再一想到殿下或许是因为他才落泪,少女眼底闪过一丝戾气。

  司徒佩是因为一封拜贴去了前殿,递帖子的人不是什么达官显贵,而是一芥草民。

  只因他一句雪夜救命之恩传到了晋中耳朵里,这事原是他督办的,一想到那人古怪得很或许真有几分本事,于是他也就做了个顺水人情将帖子递了上来。

  司徒佩觉得左右无事,不妨一见。

  那男子在偏厅等候,一见司徒佩林下风度,一时竟出了神。

  晋中拂尘一甩,怒目而视,“放肆!”

  厅中侍卫齐刷刷地按向刀柄。

  男子当即五体投地,不伦不类地行起礼来,“拜见公主娘娘。”

  将他领进来的小内侍脸都白了,谁能想到这汉子瞧着人模人样的,却举止放荡不说,还半点礼节都不通晓。万一公主怪罪下来,晋太监能扒了他的皮!

  司徒佩并不计较,手虚虚一抬。

  晋中:“免。”

  男子起身后自报家门,他叫王川,陇西人士,天生神力,飞檐走壁,擅使刀剑。

  司徒佩不置可否,“你既有这等本领,何以在雪夜当街昏迷?”

  王川嘿嘿一笑,“我那是在大街上睡觉嘞,莫不是你们将我搬开,我能一觉睡到天亮。”

  司徒佩不禁莞尔,“口说无凭,既如此,你就同我们嵇统领切磋一番吧。”

  嵇永早就跃跃欲试,势要教训教训这个狂妄的游侠儿。

  两人在殿前的广场摆开架势,百来个回合下来,嵇永渐渐处于下风。

  王川见势一收,嚷嚷道,“不打了不打了,今天手感不好。”

  嵇永不由暗松了口气。

  司徒佩见他粗中有细懂进退,眼中多了一丝赞赏,“你为何要投入孤的门下?”

  “功夫再高也得嚼用嘛。再说了,我们有缘,你得收了我。”

  司徒佩掸袖,淡淡说,“孤这里怕是没有让你施展才能的地方。当然了,你若愿意,就在嵇统领手下领份闲差,也算有口饭吃。”

  王川咧嘴笑,“愿意愿意,谢谢娘娘了。”

  司徒佩:“侠以武犯禁,在我府里断不可仗势欺人,否则决不轻饶。”

  “成,成。”

  临走前司徒佩交代嵇永,“也教他学学规矩。”

  嵇永抱拳,“喏。”

  回去路上,司徒佩坐在撵上特意叮嘱,“有王川这个先例在,往后府上这类拜贴会多如牛毛,你记得让门子一概回了。”

  多了可就有结党的嫌疑了。

  晋中领命。

  回到后殿,司徒佩同崔欣宜说起此事。

  崔欣宜笑,“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听殿下一说我倒是想见见此人了。”

  司徒佩神色淡淡,“倒也不必。”

  崔欣宜笑得更欢了。

  天更热了,公主府里冰鉴、风轮、冰饮子轮番上阵才让人感觉好些。

  她们都如此了,更别说靠天吃饭的老百姓,他们夏季怕旱雨季怕涝,还有蝗灾和风雪。

  这次遭遇旱灾的是畲川郡,报呈说土地龟裂寸草不生。

  按前世来看,这次携领赈灾的会是殿阁学士李泰,他是建兴帝用来制衡林穹和苏纪的,他亦是赵郡李氏子,对崔氏也能起到一定的制约作用。

  这就表明建兴帝对林苏两党容忍度越来越低,以至提拔了他最忌惮的世家。

  等吧……

  今夜的月光特别亮,它透进熄了烛火的寝殿,洒下满室银辉。

  司徒佩靠在大殿的宫柱上,被崔欣宜踮着脚拥抱。

  她俩已经有些时日没有亲热了,只因崔欣宜来了葵水。

  如今日子一过,少女便迫不及待了。

  ……

  次日,司徒佩是在一种奇异尖锐的快感中醒来的,她猛地睁眼,只见薄被隆起,显然是少女在作乱。

  半晌,女人平息了好一会才回过神,她软绵绵的一巴掌拍在少女脸上,骂她,“胡闹!”

  少女却注视她,“司徒佩,你真的好美。”

  女人不自在地转开了脸。

  这一整天司徒佩都没怎么理她。

  崔欣宜倒觉得有趣极了,她赔着小心地伺候着。

  司徒佩见她这样就好笑,接过她亲奉的冰饮子喝了几口。

  崔欣宜轻拽她衣袖,双瞳剪水,“殿下。”

  司徒佩自觉晾着她也好一会了,于是问,“知道错了?”

  崔欣宜乖乖点头,“知道了。”

  司徒佩又睇她,“可还敢再犯?”

  崔欣宜止不住弯起嘴角抿笑,但见女人脸上羞恼聚拢,她赶忙说,“不敢了不敢了。”

  “你真是……”司徒佩本想骂她小yin贼,碍于人多,于是弹指给了她一个瓜蹦儿。

  每每葵水过后的几天,崔欣宜总觉得心烦意乱,尤其婚后,只要一见到司徒佩就想扑过去。

  今早她顺应心意地扑了,不过将人惹恼后便再也不敢了,是以她无比期盼夜幕降临,可偏偏如今是夏日。

  好容易盼来了夜色,崔欣宜再也按耐不住她那颗躁动的心。

  司徒佩已经洗漱去了,崔欣宜令人退下,自己悄悄打开了小门。

  今日为司徒佩侍浴的是苏合与枫脂,苏合一眼就看到自家姑娘,眼神震惊。

  她手一挥令二人退下。

  枫脂抿笑,扯着苏合离开,连带屏风外端着衣物的侍女也一并离开。

  原本还在享受按摩的司徒佩睁开了眼,刚想问为何不继续了,就见崔欣宜在岸上缓缓脱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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