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航的脸上有点尴尬:“这不是因为实在是太无聊了么。”
而我这边也在思考自己的事情。
躺在床上,我迷了一会,说实在的,自从经历过梦魔那件事情之后,我现在睡觉都有阴影了。
一定要等到自己困得不行了之后我才会睡觉。
要不然我根本就不睡。
我也不着调是不是我这两天累到了,所以这个时间段会犯困。
等到了晚上十二点,杜铭郎才开始喊我。
“四爷,起来了,你睡了一个下午你不饿啊。”
说实在的还没感觉到饿,出来了这些天,我还是比较想念家里的饭菜,李紫嫣知道我的口味,也知道我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所以我吃饭会比较随意一点。
现在就不行了。
出来之后我都感觉我要得厌食症了。
这个时候,我们也该办正事了。
我起床之后,手一翻,手中就出现了阴差给我的牌子,这个牌子平时是别人看不见的,但是只要我有需要,就能随时都能按出来。
我搓了几下,然后看了看坐在旁边的卓航还有樊志杰两个人。
“你们待会别乱说话,也别说话。”
他们点头说好。
很快整个屋子里边的温度就降下来了。
然后屋子门被打开,不知道有什么东西进来了。
他们两个紧张地看着门口,而我们看的很清楚。
山晨这个时候已经想装死了。
他躲在一边,话都不说。
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秦四爷,叫我们来有什么事情么。”
我嗯了一声:“魂魄找到了,但是不知道有多少。现在的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找个安静点的地方,我给你们放出来,你们带走吧。”
他们的脸上出现了欣喜的表情,其实他们想要查阳间的事情也已经很久了。
只不过一直都没有机会。
现在还没有过两天,我就已经查到了这件事情,他们怎么可能会不开心。
“秦旗,真的没有想到,你竟然能有这能力呢。”
他们可能也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快的找到凶手。
主要是因为在我那边的凶手都比较狡猾,而且他们收魂魄的时候会站在一个角落里边很不起眼,悄悄的去收,从来都不会站在显眼的位置上。
哪里跟山晨这个大傻子似的,站在人家病房门口光明正大的。
然后我带着他们出去了,找了一个小树林。
我们出去,是带着山晨的,并且只要他们不主动现身,卓航跟樊志杰都看不到他们。
我问山晨:“里边有多少人啊?”
山晨仔细的想了想:“我一段时间就会送走一批,但是上一批我还没有来得及送,所以这一批大概有……五六十个吧。”
然后我看向了阴差:“五六十个,你们应该能交差了吧。”
他们看着我的眼神感激涕零。
“够了够了!”
我将里边的魂魄都给放了出来,其实我不是不知道,就这些魂魄里边肯定有很多是还有心愿没有完成的,他们在阳间还有心事,可现在也没有机会了。
不是我不肯帮他们,是我们真的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所有的阴魂都出来了,看到这个情况还有不少想要跑,但是都被阴差给锁住了。
拽着他们就要去地府。
只有一个女人跪在我的面前:“大哥!大哥!求求你了,我是突然出车祸没的,我儿子还在家里呢!已经好久了,能不能去看看他,他爸爸也早就已经死了,现在我儿子已经无依无靠了!”
阴差是没有人情味的,听到这里一棍子就抽到了女人的身上。
她发出了哀嚎的声音。
可还是拉着我的裤腿:“求你了大哥,救救我儿子!”
我原本不想管,就连阴差都跟我说:“秦旗,你要知道,这都是他们自己的定数,你多管对你没有什么好处,所以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可我还是咬了咬牙:“把你家的地址告诉我,我去看看。”
女人感激的看着我:“谢谢!谢谢!要是他没有事儿,不管是给他送到福利院还是哪里去都行,我们家没有多少存款,我的银行卡里边也只有两万多块钱。都在抽屉里,大哥孩子用不上你都拿走吧。”
我也不像是会干这种王八蛋事儿的人啊。
所以我直接跟她说:“不会,是你的就是你的,我不会要的,也不会拿走。你的儿子我会去看。”
她这才放心的跟着阴差走了。
等阴差走了之后,他们才问我:“还真的要管啊?”
“你见我答应过人家什么时候反悔过,再说了,咱们要是没有办法不还是有两个队长在呢么,他们肯定有办法。”
卓航:……
樊志杰:……
早知道是这么个结果的话,他们是不是就不会来了。
真不是这两个大队长不管事儿,是因为他们知道,孩子这事儿还真不好搞,刚才也没有问问儿子多大了。
这要是小孩可以送到福利院,要是长大点了,人家福利院不一定收的。
可我们现在已经知道地址了,所以我决定趁着现在有空去看看。
这边的事儿搞完了就已经差不多两点了。
“四爷,这个时间段,孩子都差不多睡了吧,要不然咱们白天在去吧?行不行。”
我想了想,也是,所以叫着他们回去睡觉,在看看身后的卓航还有樊志杰:“我们要回去睡觉了,你们两个也赶紧回去吧。”
他们两个很无奈,原本以为今晚来能看见点大场面的。
结果来了之后啥也没意见不说还揽了个活。
俩人最后只能自己开车回去。
临走的时候我还跟他们说:“要是明天不想来找我也没事儿,我要是安排孩子的话,去警局找你们俩昂。”
听到我这话他俩差点撞在马路牙子上。
……
第二天早上差不多八点多的时候,我就带着蓝轻一还有杜铭郎出门了。
然后按照那个女人说的地址,来到了一个小区。
这看起来是个老的小区,外边的墙皮看起来都脱落了不少。
我问身边的杜铭郎:“那女的说,几楼来着?”
“好像是四楼。”
“孩子叫啥名儿?”
“好像叫……谢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