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误会？”
恶鬼赶紧鬼哭狼嚎：“不是误会，不是误会！是我的错，我的错！”
宋凯踹了恶鬼一脚。
“你欺负我的鬼，更是当着我的面杀了一个，你让我的面子往那搁？”
“我今晚才成为这龙凤公墓的扛把子，你就来砸我的场子，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恶鬼都快哭了。
“大哥，我是真的不知道这里是大哥你罩着的，要是早知道，打死我我也不能来啊！”
宋凯又狠狠踹了恶鬼一脚。
“少跟我称兄道弟，告诉你，今天这事，不给我个交代，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恶鬼心说了，你今天从头到尾也没跟我客气啊？就这么会儿功夫，踹我几下了都？
可看了看宋凯手里的刀，又想了想刚才那黑漆漆的大杀器，恶鬼一点脾气也不敢表露。
“那个，您看呢？”
不愧是高级恶鬼，这智商和看人眼色的能力就是比那些不开窍的玩意强。
就这几分钟的功夫，都会用敬语了！
宋凯压着嗓子，声音阴森森的。
“你们帮派还有多少人？据我所知，欺负我们鬼的鬼可不少！都给我交出来！让我的鬼欺负回去！”
恶鬼眼泪都下来了。
“大哥，我真没有了，我手底下那些鬼刚才都让您突突了，剩下的还没回来呢！”
宋凯一刀下去，恶鬼头上大包叠小包。
“听不懂人话？少跟我称兄道弟的，你手下什么时候回来，这仇什么时候报，别以为欺负了我们的鬼可以跟没事鬼似的逍遥法外，我这个人最嫉恶如仇！”
脑袋上一摞子包的恶鬼都不敢揉，只能低声下气。
“您别发火啊，您看啊，要不然我们交点保护费啥的呢？”
宋凯眼睛一亮，随即恶狠狠道：“放屁！金钱于我而言不过粪土，你想用肮脏的金钱来侮辱我高尚的人格？”
说着，宋凯作势要砍！
恶鬼赶紧叫停：“别砍别砍，您看我给您点别的东西成吗？”
恶鬼方才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某个混帐偷偷踩着自己指甲的举动。
“扛把子哥你是喜欢收集圣族的骨骼吗？我这有不少，我小弟里头也有七八个跟我从老家出来混的，估计都有，要不您受累，找找？”
不等宋凯动作，一道白色身影已经来到宋凯边上，然后把一小堆鱼鳞状的透明甲片递给了宋凯，还有一根小臂粗细的黑色腿骨，瞅着像黑曜石一样，带着光泽。
另外则是几块不大的小石头，墨绿墨绿的，还带着一股子寒气。
是贞子姑娘。
宋凯心中一喜。
果然，深渊本地鬼才会爆材料！
而且，贞子姑娘好懂事的说……
宋凯不动声色的把鬼指甲揣兜里，实则是放进了系统空间。
随后他看了看脚底下被五花大绑，瘸了条腿又一脑袋大包还得尽力摆出一副笑脸的恶鬼，问道：“你说，这种骨骼你有很多？”
恶鬼疯狂点头：“有，有，但是我都没带着。”
宋凯指着恶鬼的手：“你不是还有九跟呢吗？不对，十根！”
宋凯发现这恶鬼居然有一只手是个六指！
恶鬼汗都下来了。
“您可……”
恶鬼本来想说，你丫的可当个人吧，可怕自己当场去世。
搜肠刮肚了半天，才蹦出一句：“您可……您眼神真好。”
宋凯举着刀：“那你看看，伸手！”
恶鬼哆哆嗦嗦伸出一根手指头。
宋凯举刀就砍，可恶鬼一看这架势又把手收回去了。
宋凯撇了恶鬼一眼，意思很明显。
给我伸出来！
恶鬼继续哆嗦：“那个，大哥，我瞅你是要剁手指头的架势啊！”
宋凯一脸的理所当然：“指甲太硬！”
恶鬼哭丧着脸：“手指头不能剁哇！”
宋凯不说话，只是冷眼看着恶鬼，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头都给你剁掉！
恶鬼再次斟酌了一下。
“指甲剪掉了可以再长，手没了不就没有指甲了吗？不能涸泽而渔啊！”
宋凯诧异的看着恶鬼。
从一开始听不懂人话，到会看眼色再到用上敬语，这才十来分钟的功夫，成语都懂了？
这学习能力也太优秀了！
这货在深渊一定是三好学生！
不过这货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
鬼身上产出的一些东西，的确是人类这边稀缺的珍惜资源，特别是老谢。
他那种特制的纸就需要大量的鬼指甲和乱七八糟的骨骼。
宋凯忽然蹲下身，仔细打量恶鬼的丑脸。
“喂，你刚才哭了半天，鬼眼泪呢？”
恶鬼嘴硬到：“没哭，刚才迷了眼了。”
他才不会承认自己哭了。
在深渊，眼泪是一个鬼的耻辱。
只有一只鬼真心实意的悔过，或者内心最最真挚的情感爆发时流出来的眼泪才会变成一颗颗珠子。
不过那玩意在深渊里就更耻辱了，属于是证据。
作为伟大高贵的圣族，哭是一种十分掉价的行为。
所以，他不承认，内心就不纯粹，就不会变成珍贵的鬼眼泪……
宋凯摸了摸下巴。
“既然这样，你能出多少保护费？”
恶鬼内心开始盘算。
自己小弟其实还有不少，要是每个鬼剪一轮指甲，少说也得有个几百片。
“几百片吧。”
宋凯眉开眼笑地扶起了恶鬼：“好兄弟，不早说呢？”
恶鬼：“……”
我去，不是不让我跟你俩称兄道弟的吗？
宋凯扶起恶鬼，还贴心的帮着他拍了拍身上的土。
“好兄弟，嘿嘿。”
“但是嗷，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保护费交了你们就是自家鬼了，以后不许欺负本地兄弟，另外，让我的鬼欺负回去，这事就了了，以后遇到事了，提我，我给你平事！”
“还有一点，别出去杀人，能做到不？”
恶鬼茫然的点头。
所以，自己这是被招安了？
对于恶鬼的表现宋凯相当的满意。
他特别提溜起恶鬼，在那十来只本地鬼的面前展示了一圈。
“都认识认识啊，以后都是自己人，不要再发生欺凌事件。”
本地鬼倒是很配合宋凯，一个个都点头。
淹死鬼依旧举着早就进水关机的手机在那拍，还不断调整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