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怨气已经明显减弱了,我们也没过多停留就离开了。
等到了第二天中午我们又去了王成的家里,看他的气色是正常的,说明降头是完全解开的状态。
王成就告诉我们他的父亲一直都没有回来,我感觉都已经出了什么意外了。
李道长就掐着指头进行了推算,随后就道:“坏了,你父亲出了一些意外了,得赶紧去县城。”
王成那是跟着我们一起去了县城,李道长通过推算那就是在一个桥洞里找到了王老头。
王老头是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周围都是一些垃圾。
李道长就对着王老头念了几句咒语,随后吹了一口气,王老头才总算是苏醒了。
醒来之后王老头神情都是恍惚的,一直都是在流着汗。
而且嘴里也是胡言乱语的,老是说什么要死人了啥的,也不知道到底经历的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直到回到村里之后,王成才道:“我父亲这是怎么了?”
现在王老头坐在凳子上嘴巴一直在动,但是听不清楚说的是什么。
而且那眼睛都已经发红了,嘴唇也是发紫的,李道长就道:“这就是被什么吓到了,魂魄不齐全了,得需要招魂收惊。”
我就在门口烧纸黄纸,李道长挥舞着桃木剑嘴里嘀嘀咕咕的已经开始招魂了。
地上就摆着一根白色的蜡烛,过了一会我就看到王老头已经闭上了眼睛。
我感觉到屋子里出现了一股阴冷之气,等王老头苏醒的时候才喘着大气道:“我终于回来了,回来了。”
李道长急忙对着王老头道:“你到底遇到了些什么事情?”
听王老头说,昨天一大早他就去县城了,那就是去给王成说媒去了。
当时还遇到了一个媒婆,媒婆就说是要带他去看看情况。
媒婆就带着他进入了一间屋子,进去之后他才发现,眼前的人哪是什么媒婆,那就是之前遇到的介绍人。
这个介绍人就是当初介绍死人的陌生人,当时王老头那也是气冲冲的道:“你怎么给我儿子介绍一个死人?”
而那个陌生人就点了一根香后面王老头就失去了意识。
王老头说到这里的时候满头都是汗水还对着我们道:“也怪了,分明是一个女人怎么就变成了另一个男人。”
李道长就叹着气道:“你几年前遇到的那个介绍人本来就是一个邪师,现在你又撞上他那都是施展了法术,所以你看到的才不一样。”
王老头这才发现那棺材又回来了,我们也把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他听后就急忙道:“两位师傅,你们可得帮帮我儿子,不能再出事情了。”
李道长就道:“放心吧,这一次尸体很快就能下葬,何况现在怨气已经减弱了。”
我们就把棺材又打开了,那些蟑螂都已经看不到了,李道长也长舒了一口气。
后来又对着棺材又唱又跳的进行做法,做法结束之后又让王老头和王成喝了符水我们才离开。
直到我们回去之后李道长才对着我道:“照这样发展下去,明天在做一天法事尸体就能下葬了。”
但是当我想到那个邪师时,我就道:“师傅,我就是担心如果这一次我们下葬,那个邪师如果再动手脚该怎么办?”
“尸体是不能再动手脚了,不然会有反噬,何况解了降头本身就是破了他的法。”
在李道长的解释中,就算是要加害那对父子,也不会是通过尸体了,只能通过别的办法了。
等天亮之后,我们又去了王成家里,这最后一次法事结束之后,已经没有任何怨气了。
李道长也打开了棺材,现在棺材里的尸体都已经腐烂了,他满意的点着头道:“可以顺利的下葬了,下葬的时间得明天夜晚。”
当天我们就去了山上,李道长也勘测了一个好的方位,就让王成准备动土,到时间就可以直接下葬了。
一切也都在顺利的进行着,但是我的右眼皮却跳的很快。
第二天夜晚,棺材已经放进了准备好的墓穴之中,直到开始掩埋的时候,王成才道:“师傅,这一次不会再出什么意外了吧?”
李道长也只是点了点头,直到下葬完全结束之后,坟前上也点上了香,看香烧的程度也算是比较吉利的。
但是就在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我却听到了周围有哭声。
这种哭声太熟悉了,从王大力死后我已经很久没有听见了。
王成已经离开了,我和师傅并没有下山,因为我们都听到了哭声。
我担忧的对着李道长道:“师傅,哭声又出现了,你说会是谁呢?”
李道长就皱着眉头道:“这并不是活人的哭声,我们还是去看看吧。”
听哭声距离我们也并不远,我们就沿着哭声来到了一片空地上。
但是这里并没有人,但是哭声就是在这个位置传来的,周围只有一块大石头。
不过在黑夜之中这块大石头却透露着一股黑气,李道长就用桃木剑对着石头拍了拍。
我都不敢想像哭声竟然是来自一块石头,我惊讶的对着李道长道:“师傅,你说这石头怎么会哭呢?”
而我看着石头都感觉到头是晕乎乎的,此时这块石头都已经开始晃动了起来。
很快石头从中间给裂开了,我看到的就是一个婴儿的头。
也太吓人了,整个头颅上都是血迹,但我也觉得奇怪,婴儿是怎么能够发出像成人一样的哭声?
头颅眼睛睁的很大,此时已经飞在了半空中,朝着我们就扑了上来。
李道长的桃木剑已经打中了头颅,头颅落在地上之后就不在动弹了。
现在哭声终于听不见了,李道长就叹着气道:“先把这个头颅带回去。”
头颅就被我用黄布给包着,上面的血迹并不是真的血,那都是怨气而形成的怨血。
虽然被黄布包着,但是我拿在手里都感觉到是有温度的。
等我们回去之后,我就把头颅放在了地上,李道长一直皱着眉头道:“这孩子已经死了十多年了,太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