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中的桃花早就开得茂盛,灼灼其华般的美丽令人移不开眼睛。
“陛下,这朝堂之上的事您定要放宽心,否则怎么让底下的大臣们服众呢?”白雨晴眼角挑起一抹深意,捏着司徒安的肩膀缓缓说道。
司徒安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淡淡一语,“最近的事真是麻烦你了,朝堂之上的事也不该牵扯后宫,晴儿受委屈了。”
白雨晴轻轻摇头,笑容如春风拂过湖面,“臣妾并未觉得委屈,只要陛下心中有臣妾,其他的,臣妾都不在乎。”
这话说得肉麻至极,白雨晴恨不得吐出来,可还是装作无所事事一般神情的望着司徒安。
司徒安看着她,心中不禁有些愧疚。
他微微抬起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晴儿,你我夫妻多年,我心中有你,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只是,这江山社稷,我不能有丝毫马虎。"
白雨晴握住他的手,眼眸中热泪盈眶,“陛下,我知道。只要您记住,无论何时,都有我在您身边。”
司徒安心中一暖,看着她,轻轻点头,“晴儿,有你,是我之幸。”
御花园的风吹草动没有半晌就已经传到了翊坤宫的耳朵中。
皇后正襟危坐在宫中,听着不远处御花园传来的阵阵笑声,不悦的神情猝然涌上眉头。
“白雨晴这是故意把陛下引到我眼皮子底下呢!”
皇后身边的宫女小心翼翼地问道:“皇后娘娘,现在就过去吗?”
皇后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去,把宫中的桃花都给我剪了,一朵不留!”
翊坤宫的婢女们领命而去,皇后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裙,准备去御花园给陛下一个“惊喜”。
此时的御花园,司徒安与白雨晴正沉浸在两人的世界里,丝毫未察觉到即将到来的风波。
“陛下,您看那边的桃花,开得真好。”白雨晴指着一株盛开的桃树,笑容如花。
司徒安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正欲开口,却见一队宫女手持剪刀,朝着他们走来。
“这是?”他疑惑地看向白雨晴。
白雨晴也是一脸不解,但很快,她看到了远处皇后冷傲的身影,“陛下,皇后娘娘好像来了。”
司徒安眉头微皱,心中暗道不妙。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皇后已经走近,看着满地被剪落的桃花,目光冷冽地扫过他们二人。
“陛下,这些桃花太过妖艳,有碍观瞻,臣妾想着清理一下。”皇后的话语中带着挑衅,直直地看向白雨晴。
白雨晴面色一白,却还是保持着微笑,“皇后娘娘说的是,臣妾失言了。”
司徒安看着皇后,又看了看满地的桃花,心中了然,他轻声道:“皇后说的是,桃花虽美,但宫中整洁更为重要。雨晴,我们先回去吧。”
白雨晴点头,两人正欲离开,皇后却突然开口:“慢着,陛下,臣妾还有一事。”
司徒安停下脚步,看向皇后,语气淡然:“皇后请说。”
“陛下,这御花园中的桃花都是臣妾精心照料的,如今被剪得如此狼藉,臣妾心中不快。不如,让白贵妃陪臣妾一起清理,也好让她明白后宫的规矩。”皇后的话中带着明显的刁难。
白雨晴脸色微变,但她很快恢复了平静,对司徒安道:“陛下,臣妾愿意留下。”
司徒安看着白雨晴坚定的眼神,心中赞赏,但面上却无波无澜,只对皇后点头道:“既然如此,雨晴,你陪皇后吧。朕先回宫了。”
说完,他转身离去,留下白雨晴面对皇后挑衅的目光和满地的桃花。
“皇后娘娘,我……”
白雨晴话还没说完,皇后的一巴掌就直接拍在了她脸上。
“你这个小贱人!就知道勾引陛下!还故意将他引到御花园来,你是何居心,难道我会不知道吗!”
白雨晴心里虽然一股子气,可如今毕竟不是发作的时候,她只能故作可怜道:“娘娘,臣妾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皇后冷笑道,“你当我是三岁孩童,随便糊弄一下就能过去?白雨晴,你记住,这后宫是我说了算,你若是再敢挑衅我,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白雨晴忍住心中的愤怒,低头赔罪:“娘娘息怒,臣妾真的没有这个意思。既然娘娘不快,臣妾愿意留下来清理桃花,以示臣妾的诚意。”
皇后满意地点点头,看着白雨晴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得意:“这才对嘛。来人,给我准备水桶和抹布,白贵妃今天就在这里给我好好打扫,直到我满意为止!”
宫女们领命而去,白雨晴深吸一口气,开始在皇后监视下清理满地的桃花。
太阳渐渐西沉,御花园中只剩下白雨晴忙碌的身影。
这个时候,通常是司徒安从乾坤宫下朝之时。
白雨晴只要故作可怜之姿,皇后定然无计可施。
果然,天边刚染上一抹晚霞,便见司徒安匆匆走出乾坤宫,他的目光在御花园中一扫,立刻捕捉到了白雨晴疲惫的身影。
他微微皱眉,对身旁的太监吩咐道:“你去告诉皇后,御花园的清理就到今日为止,明日再继续。”
太监领命而去,司徒安则径直走向白雨晴,看着她满手的泥土和狼狈的模样,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怜惜。
“雨晴,你做得够多了。”他轻声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定。
白雨晴闻言,眼眶微红,却强忍着泪水,抬头看向他:“陛下,臣妾没有做错什么,臣妾愿意留下来。”
司徒安摇头,伸手替她拂去脸颊的污渍:“你没有错,但你也不必证明什么。皇后若是要找茬,总有办法让她明白你的无辜。”
闻言,白雨晴眼中的倔强渐渐褪去:“多谢陛下。”
“回去吧,好好休息。”司徒安柔声道,然后看向一旁的皇后,“皇后,御花园的事就到此为止,明日我会亲自过问。”
皇后面色微变,但碍于司徒安的威严,只能不甘心地点头:“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