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意的话带有些许的试探和裹挟意味,让人听着便觉得皱眉,若是换做平时,邓沅早就已经将怒骂的话说出口。
可这次之所以没来得及说,也正是听到了外面昌七来传话的声音,将他两人的谈话所打断。
“皇上,贵妃娘娘身子不好,但是她给你做了擅长的排骨参片汤,说是用来大补的。”
邓沅无奈地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十分不耐烦。
“让她进来吧。”
没过一会儿,魏嘉月拖着自己的病体,缓缓走进了书房,她的脸色苍白,身上更是薄如纸片。
在经过这些日子病重后,人倒是瘦了许多。
邓沅看着眼前的魏嘉月,神色却十分意味不明,更是没有任何为之打动的意思。
“皇上,臣妾这些日子在宫中已经身体不好,疗养了许久,多日不曾见过光,所以今日也是为了透透气,所以给皇上煲了汤,皇上还是趁热喝,这些日子处理事务也实在是操劳。”
她说完后,便小心翼翼的将汤放在了邓沅的手边。
“臣妾记得的,皇上在你以前的时候,最喜欢喝臣妾亲手煲的排骨参片汤,所以今日,臣妾便马不停蹄的给你做出来了。”
她的嗓音柔柔的,虽然有些虚弱,可以并不是瞧着弱不禁风。
反而多了些许的温柔意味。
邓沅的平淡的脸上却无悲无喜,看不出任何表情,他在淡淡应了一声后,看着自己手边的折子,也无暇再继续和她们说那些有的没的。
“朕还有其他事情,你们就先回去吧。”
魏嘉月和秦书意互相对视了一眼后,缓缓离开书房。
邓沅在批阅完折子后,端起自己手边的汤,缓缓喝了一口,又继续投入到自己接下来的忙碌中。
可没过一会,他便觉得浑身燥热难耐。
他紧紧的皱起眉头,直接身着单衣,走出了御书房。
他在推开门后,看着板板正正站在门口等着他的魏嘉月。
他只是瞥了一眼,便直接掠过了她。
“皇上!”
魏嘉月气得直跺脚,恨不得想要上前去追,可她懂得邓沅的性子柔弱,这样只会适得其反。
她咬牙切齿,听着自己身旁的宫女缓缓提醒。
“皇上似乎是要往翠林宫的方向去了。”
魏嘉月被戳中了生气的点,便直接转过头,一巴掌将宫女扇倒在地。
“本宫不需要你来多嘴!”
她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眼前的方向,像是要生生将人生吞活剥。
没想到她苦口婆心下了药,结果给别人做嫁衣!
与此同时,沐晚晴正沐浴完耐心地坐在镜子前,小心翼翼的梳着头发,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正打算要去上床歇息时,却见邓沅风尘仆仆的走进来。
他的眼中带有欲火。
沐晚晴有些愣住,正打算说些什么,去缓解他这突如其来过来的尴尬时,却被他一下子揽住腰身,半推半就地带到了床榻上。
他不由分说的就吻上了沐晚晴的唇。
后者艰难的迎合,却发现他的身上滚烫无比,而且他的眼中带有明显的掠夺意味。
他在简单逗弄了沐晚晴一会儿,见她被开发的身子发软,便直接用力攻入。
沐晚晴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地发紧,却被他一把拍打住了身子。
“松泛些,朕恨不能要被你惹得缴械投降。”
邓沅这番话,直接把沐晚晴说得脸色发红。
她的脸红的恨不得要到了脖子根,觉得今晚的邓沅好生怪异。
她在这一晚上,被邓沅弄得死去活来,照比上次,更是要难上加难,她不知道多少次,都恨不得要被他玩弄坏了。
沐晚晴在一切结束后,早就已经分不清今夕何夕,像一只干涸的鱼,目光空洞的躺在床榻上。
“为什么今天晚上好端端的这样?”
沐晚晴喃喃自语,欲哭无泪。
【可能是被下药了,宿主,你成为了解药的人。但似乎这样更能够证明,他现在是离不了你了。】
沐晚晴在听到这番话后,心中更是怒意升腾。
她恨下药的人,让自己受罪。
她来不及多想些什么,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次日清早,她见自己的身旁空空荡荡,正打算翻身起来时,却发现她身上酸软无比,这比上次更加严重,青一块紫一块,更是触目惊心。
外面的人似乎听见动静,邓沅一身黑衣,缓缓出现在她面前。
他坐在床榻旁,和昨夜几乎判若两人。
沐晚晴衣衫不整地抱住了他的胳膊,将脸埋在了邓沅的心口,跟他淡淡撒娇,她的语气亲昵,但又温柔。
“皇上,你昨夜动作太狠,现在我都动弹不了。怕是要下不了这床了。”
沐晚晴越说越害羞,脸颊上竟然涌现出一丝粉红。
邓沅看着可爱,很爱她这样狡黠的样子,像只狐狸。
“是么?”他淡笑了一声,伸出大手,在沐晚晴的身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按摩。
沐晚晴却下意识的躲避,不依。
“皇上,你这个究竟是在按摩,还是在故意撩拨?”
沐晚晴一副不喜欢自己被生吞活剥的模样,和他又愣是调情了一晌午,才见他恋恋不舍的松开她。
他带有笑意的眼眸,再出了翠林宫的那一瞬间,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清。
“昌七,去查,昨天晚上贵妃送来的汤,究竟是怎么回事。”
昌七应了一声,在一炷香后,给了回话。
“皇上,昨夜贵妃娘娘送来的排骨参片汤本身就大补,昨夜皇上或许是因为年轻火气盛,再加上那汤,所以就……”
昌七没有说完,只是咳嗽一声,邓沅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他没有再继续说些什么,但此事也不了了之。
与此同时,宋渝却日日都要因为草原的事过来寻宋渝,但也经常被赶走。
邓沅心知肚明,知道他是为了什么事而来。
阿塔族的疆域一直握在邓沅手里,很多人觊觎,即便阿塔族没了,宋渝和秦书意所在的两族称霸了草原。
可是那片疆域却始终不在他们那儿,这也因此而成了宋渝的心腹大患。
邓沅在御书房里设了屏风,召集相关大臣商量草原疆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