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打眼望去,竟发现是身着华服,头戴簪花的安宁郡主来了。
“不知好好的姑娘家为何要闹着验身?还请尚书夫人同本郡主好好说说,不然传出去只怕也笑掉大牙。”
她这番话口气很大,让人听着便不由得觉得心惊胆颤感到畏惧。
陈揽月看着身旁忽然出现的安宁郡主竟觉得心中一时暖意流淌,安定了起来。
尚书夫人支支吾吾说不上来话,只是指责着。
“这不是我那不孝之女,昨夜晚一夜未归,我们本是昨日皇后娘娘邀请我们一起去宫中赏花,但她既然没回来,那可不就是要验身吗?眼看着已经和世子定下了婚约,如果到时成婚发现不是处子之身,那我们又该如何同世子交代?”
尚书夫人强撑着一口老气说出这番话,更是让人感觉到她迫切想要让陈揽月付出责任。
安宁郡主却对此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低笑了一生,开口维护。
“昨日皇后娘娘赏花,本郡主倒是也知晓一些,昨日结束后,本郡主又带着揽月会郡王府聊体己话,因着太晚,想着送她回来也不安全,昨晚就宿在了郡王府,还送了揽月已经洗干净的旧衣服,不知是有何不妥?”
安宁郡主此话一出,让他们二人顿时找不到破绽,感觉天衣无缝。
他们天生又不能直接把明玉的计划说出,否则就直接败露了。
安宁郡主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来回打量了一眼,继续开口道,“关于尚书府的这些事,本郡主原是不打算继续掺和,可是本郡主也是略有耳闻,尚书夫人是她的仇人,恨不得往揽月身上泼脏水。幸亏是今日本郡主过来了,否则还指不定你们要如何欺负她。”
安阳郡主一字一顿,让人听着不由得汗流浃背,感到触目惊心,他们原是想要反驳些什么的,可是在此刻却忽然什么话都说不出。
门外看热闹的百姓也觉得陈揽月很可怜,爹不疼娘不爱,便纷纷咂舌感慨。
“要我说这大小姐当的有什么意思?整日在府中这样受委屈,还不如我们寻常老百姓家呢。爹不疼娘不。爱这陈小姐也是个命苦的,不过好在由安阳郡主维护,看来安阳郡主也是个心善之人,能够知道究竟哪家的女儿过得最苦。”
他们私底下悄悄议论着,里面的人听不见,不过坊间对此却早就已经传开了。
尚书夫人见状,感觉自己气不打一处来,但是又没办法对此不澄清,否则这锅,便是要他们尚书府背了。
她只能干巴巴的解释着,脸上又带有对安阳的赔笑,“安阳郡主误会了,我们倒是也没有那么要针对揽月,毕竟也是我们尚书府的女儿,我们总归是要顾及着点儿名声,也是为了揽月的名声着想,不然传出去让世子误会可不好,也不敢隐瞒世子,更不敢犯欺君之罪。揽月的名声至关重要。”
安阳郡主对此冷笑了一声,正要继续进一步责罚。
便听见门口有一行人敲锣打鼓的进来,很是热闹。他们身上更是身着喜服,让这外头的人都开了眼了,更加议论。
其中在这群人中打头阵的是宫里的太监的模样。
对方先是见到了安阳,行了一礼,而后又开口解释。
“是世子让请来的冰人,,带了礼物和礼单,来和尚书夫人商量陈二小姐和世子订婚的事。”
对方脸上尽是笑意。
陈揽月虽然和裴颂年已经被赐婚,但是还没有订婚,要举行定亲仪式。这是大家早就已经知道的,可是却不知这么突然。
尚书夫人抬眼看着眼前着敲锣打鼓送来的东西,发现是这京城当中定亲的最高规格。
方方面面都能涉及得到,还有许多从前的古典宝贝,但是这些求亲的礼物,就够人生生世世花不完的。
而裴颂年也是在用事实证明,他是真心要和陈揽月成亲的。
尚书夫人见状,脸色立刻变了。
陈婉儿则在一旁也冷下来了脸,她心虚至极,想到了早就已经答应明玉完成的事,怕她迁怒自己,不帮自己跟三皇子成好事。
到时候她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陈揽月收下了礼单,看着眼前的箱子,感觉自己也开了眼了,没想到裴颂年会这么大方。
尚书夫人皮笑肉不笑,正想要继续进行回应,时便瞧见尚书大人和陈铭清走进来,他们一进了院子,就见到这里头摆满了箱子,而这箱子里还尽是金银首饰。
陈揽月正在清点。
他们有些疑惑,便拦住了身旁的婢女,询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世子派冰人上门,这是世子为表诚意送出的礼物。”
一听这话,尚书和陈铭清都十分高兴,连忙走近,也跟着去细细打量着箱子里的东西。
陈婉儿此时已经无能为力到了极点,面对这些东西,心中的愤恨恨不能要涌到了眼睛里,可是又不好说些什么,她的指甲都恨不得要嵌进了肉里,脸上却还是要带着假笑。
“东西很好,我都没有这么好的东西,世子真疼妹妹,妹妹日后嫁了过去,必定是好福气。”
陈婉儿装作大度的开口道。
陈铭清看着这些东西,也心下动了念头,对着陈揽月指指点点。
“即使这定亲的礼物,那也就足够说明世子的诚意,他的确大方只是妹妹,你能不能也学着世子的大方,将这东西分婉儿一半?就当是沾沾喜气,况且是指给你的这些东西乃是京城当中定亲的最高规格,若是我们日后其他人定亲,也未必能有你的东西多。”
陈铭清此话一出,也引得其他人的赞同。
陈揽月闻言,脸都要气的绿了。
“世子的东西,敢动就得接受相应的代价,你们若是不怕死大可随便拿,出了事我可没那么大面子求情,尚书府是揭不开锅了吗?要动女儿的聘礼。”
她此话一出,说的其他附和的几人脸色发青又害怕,只能作罢。
“我只是说说而已,妹妹你怎么还上纲上线?”
陈铭清讪讪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