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朗蹙眉二话不说直接粗鲁的推开了面前的老鸨。
“你别跟我在这废话,我今天一定要就见到陈揽月!让开!”
他说话间还要直接带着手下的人去房间搜查。
“怎么?嫌弃爷给的银子少啊?连人都不让看!去,给我一间一间的搜必须把人给我找到!”
“是!”跟在许明朗手下的人忙答应了一声,然后向着房间走。
他这么做其实也是为了故意闹出动静来,引人注目。
果不其然,这么一闹就连二楼包间里面的人都听到了声音,但率先走出来的人却是三皇子。
他站在一侧听清楚了许明朗的话后脸色微变,不管怎么说陈揽月也是尚书府的千金,必然不可能在这里成为什么所谓的花魁。
但若是事情闹大了,怕是传出去对陈揽月的名声也不好。
倒不如自己做个顺水人情……
想到这,他冷然开口,对着站在楼下依旧不肯罢休的许明朗斥责:
“大胆!尚书府的千金岂是你可以造谣的?本皇子今日就好好教训教训你!来人!”
话音落下,三皇子带来的人就直接将许明朗给按在了地上。
许明朗没想到自己会招惹了三皇子,脸上带着惶恐的神色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殿下,殿下你误会了,我……”
“本皇子今天心情好,不打算杀人,但是你既然敢污蔑的话,自然活罪难逃,把人丢出去,好好教训教训。”
三皇子的声音凌冽,令人不寒而栗。
那些人没有丝毫手软,直接将人绑着十分狼狈的丢在了青楼的门外,然后扬起拳头一顿暴揍。
以此同时,站在青楼隐秘角落的陈揽月,也将一切尽收眼底。
“裴兄,没想到这次我们来,反倒是看了一场好戏呢。”二楼的侧面,太子忍不住的勾唇轻笑,站在太子身边的正是裴颂年。
他也是听说了青楼要出售陈揽月初夜的事情,担心会出什么事,所以才同意跟太子前来。
没想到,反而是看了这么一出好戏。
裴颂年没有说话,薄唇微抿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太子却略带打趣的笑着开口。
“我说裴兄,这下面的人污蔑的可是你的未婚妻子,你难道就不打算下去给他点教训?这女子的声誉有多重要,你我是清楚的,何况这件事情闹大了,也会影响到侯府。”
裴颂年眸光幽深却依旧没有说话:“既然没什么事,我们也可以走了。”
他淡淡开口,说完就直接率先转身离开。
太子悠哉悠哉的跟在裴颂年的身后,脸上的笑容却愈发浓烈,他像是在等着看好戏。
裴颂年出去时隐隐瞥到了廊道内有他安置在赌场的人手,忍不住蹙眉,却也没说什么直接离开。
许明朗被狼狈的丢在青楼远处,身上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好半天才站起身,他依旧还是有些不服气脸上带着不甘心的神色。
但他心里也很清楚,这次对自己动手的可是三皇子,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物,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转身要离开。
陈揽月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青楼内出来,双手环胸微微挑眉脸上带着高傲的神色,看着外面的许明朗对身边的丹鸣淡淡开口:
“按照咱们计划的去做吧,别把人打死了就行。”
“是!”
丹鸣在角落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如果不是因为小姐早就有吩咐不让贸然行动,他早就出手了。
丹鸣的身形隐藏在黑夜中,丝毫没有被陈明朗发现,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
直到陈明朗到了小巷子旁,他忽然觉得眼前一黑,被人套上了什么东西,然后整个人都措不及防的被拉着摔进小巷地上。
陈明朗吃痛的大喊出声,刚想要起身脸上就被狠狠打了一拳。
他还没等反应过来,接下来雨点般的拳头就落在了身上,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陈明朗都没有了哀嚎的力气。
他趴在地上喘着粗气,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
陈揽月这才从巷子的暗处走出来,她拿着自己早就写好的纸张走到了陈明朗的面前。
“就是你污蔑陈姑娘是青楼头牌的是吧?”
清冷的声音响起的瞬间,陈明朗浑身一颤忙摇头否认:“不,不是我,是有人指使我的,真的不是我的本意!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
陈揽月勾唇将手中早就写好了陈婉儿恶意诬陷的纸张放在了地上。
“既然你求我,我若是不放过你,到显得我小气了,只是你还是要告诉我,是谁让你污蔑?若是不说实话,你知道后果的!”
陈明朗浑身一颤明显是被吓到了,他蹙眉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开口。
“你若是不说也没关系,大不了今天就让你有来无回。”
陈揽月笑着开口,同时将手中拿着的匕首抵在了男人的脖颈处。
男人浑身一颤忍不住的发抖起来:“我,我说!别杀我,我说!”
“嗯,说说看。”陈揽月淡淡的应了一声,却没打算收回自己的匕首。
“是,是陈婉儿,陈婉儿让我去青楼故意的将陈揽月是青楼头牌的事情宣扬出去,她给了我银子,我收钱办事而已!”
陈明朗说完陈揽月又直接用匕首割破了他的指尖。
“很好,既然你说清楚,现在要做的就是签字画押,然后你就可以离开了。”
男人现在早就要被吓死了,根本不管其他,只要可以活着就行,他深深地点头二话不说直接在纸上签字画押。
陈揽月满意的看着纸张上的印记,脸上勾起一抹冷然的笑意。
现在也算是留下了陈婉儿的证据,日后必然是有用的。
她缓缓的站起身,又给了丹鸣一个眼神。
“别弄死了就行。”
留下这么一句话后,陈揽月直接头也不回的走了。
迎接陈明朗的又会是暴雨般的拳头,最后他被冻着留在了巷子口一整晚,险些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