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开始盘腿调息,可过了几分钟之后,我发现自己丹田空空如也,一丝真气都没有办法调动了。
我惊愕的再次睁开眼,然后望着自己的双手,脸上浮现了一丝苦笑,看来这一次我动用所有的真元气去为王小米续命,真的算是伤及了我的根本了!
对于这个结果,我没有办法接受,但是我不后悔,因为那么年轻的一条生命,她的未来还有很多可能,我怎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就在我面前消失呢?
更何况,如果不是我的存在,王小米就不会遇到这样的危险,说来说去,我也只是报恩而已。
若是丹田的真元之气没有了,我可以再慢慢的修补回来,身上旧伤复发了,我也可以慢慢的养好,但是她的命没了,那就是彻底的没了。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又不是神,所以没有办法冷血到底,就这么看着王小米为救我而死,所以当时根本就没有考虑到后果有多严重。
唉,就算冲动了,我也不后悔自己的抉择,只是想要再修复我的丹田和暗伤,那肯定是要费一番功夫了。
想到这里,我眼神闪过一丝暗光,突然觉得还是要去一趟神医派,再去求一求那个性格古怪的赖红儿,那个老头肯定是不会轻易答应我的请求,但是我已经做好被他刁难的准备了。
希望到时候看在旧情的份上,那老头不要提出一些我完不成的古怪条件了,因为我现在身上已经没有真元之气了,所作所行肯定要受一些拘束。
不过,当下最要紧的还是从这深山老林当中走出去,也不知道孙修那边的支援到底什么时候来?
他的支援如果是直升机的话,速度应该会很快,到时候先去趟黄山镇休整一日,然后看一下王小米的伤势,如果还可以的话,我打算带着王小米一起去神医派求医。
只不过神医派一向非常的隐秘,从不喜外人知道他们的门派轶事,所以,到时候,我不能带太多的人。
要不然还没有求上门去,神医派那群古板的老家伙,可能还以为我是带人上门挑衅呢。
想到了神医派那一群古板的老家伙,我真是很头疼,那群人可比赖红儿还要难对付,赖红儿真是性情古怪,但是要对上他的脾气,拿捏他的喜好之后,他也是一个非常好说话的老顽童而已。
但是神医派那群古板的老家伙,这些年光年岁长了,医术可是一点都没有精进,他们固步自封,每天只龟缩在门派当中,不出去与现代社会接轨。
不仅保守又老土的秉持着封建时代的那一套,而且看不起现代医学和发展,总是愤世嫉俗的觉得所有人都是凡夫俗子,对于上门求医的人不是刁难就是嘲讽。
但由于神医派当年真的是声势浩大,留下了很多的灵药和古书,所以一般行内的人从来是不敢轻易打扰他们的亲近,毕竟人这辈子不可能不生病,他们为了自己的小命和身体,也是不会轻易的得罪一群能救人命的大夫。
我突然想起当年上门求医的时候,那群人对于我的刁难和不屑,在我用拳头跟他们讲了一番道理之后,他们才抠抠索索的给了一葫芦的灵药。
那一葫芦的灵药都是一些奇珍异宝所制而成,都是他们当年的医道老祖,临死前留下来供于子孙后代保门派昌盛而用的。
虽然能短暂的续命,可是却不能治根治本,我吃了,只能短短的续一年的寿命,如果不是碰到了赖红儿,当时的我可能只能活一年,就与世长辞了。
所以说到底,最后还得去找赖红儿,只有找到他这个神医派的天才,才能真正的救王小米这一命。
毕竟,王小米的心肺皆被子弹所穿过,在我动用所有真元力后,才能勉强的让她多活几日,但那是强留她的命,并不能彻底的治好她的伤。
而且人体是非常复杂的,谁知道取出两颗子弹之后,她的伤口会不会恶化,或者是触动别的后遗症之类,这我可不敢赌,所以,还得去神医派找赖红儿……
一旁传来孙修的脚步声,我抬头一看,就看到了,他拿着一个罐头和一瓶水,擦着额头上的汗,慢慢的说了一句。
“啊,找着这几个O型血还真不容易,我以为有好多人都是O型血呢,没想到反而O型血是最少的。”
看着他递过来这些吃的喝的,我没有胃口,只是摇了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
哪成想孙修非常不赞同的看了我一眼,然后靠着我坐了下来,硬是把这些吃的都塞到我的怀里。
“你看你的脸色苍白成这样,肯定也是受了暗伤,虽然你不说,但是我知道你这次动了真气,身体肯定是不舒服吧!
吴青,先吃点喝点吧,我知道你吃不下去,但是,你总得把自己身体养好吧,可别等王小米救回来了,你的身体又不行了。”
这一番话说的我哑口无言,没有丝毫能回嘴的地方,于是只能轻轻的拧开了罐头,犹如嚼蜡一般嚼着里面的牛肉,咕咚咚的喝了一瓶水。
虽然吃的食不知味的,但是吃了东西之后体力倒是恢复了一些,在我再次动用丹田的真气的时候,还真的察觉了残留的一丝真气,但是每动一下就特别的疼痛。
可是为了尽快的恢复身体,我只能忍着疼痛一点一点的调动着,这丝真气慢慢的修复身体里的暗伤。
在体内运转了一个大周天之后,我感觉到身体的暗伤修复了个七七八八,就连一直没有进展的血眼心法第八重,都有一丝松动的迹象了。
我视察了一番自己的经脉,看到经脉处也扩宽了不少,心中一喜又是一叹,唉,这真是因祸得福啊!
只不过这代价实在是太惨重了,所以我真的不希望自己的境界,需要这么惨烈的代价才能修成大功。
稳扎稳实的晋级,虽然可能慢一些,但是细水长流的方法,才是我可以接受并且最适应的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