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瑞听到这句话,读你露出了一脸的难以置信,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其实我自己都不清楚这画卷到底是什么内容。
可我知道这画卷的线索肯定是指向紫色的西域道珠,而他们现在要找的是双凤玉佩的线索。
白清瑞等人没有进过密道,自然不知道双凤玉佩和紫色道珠有关。
不等他们回话,我就已经把画卷在所有人的面前展开。
“送子天王图……”
宋易瑞一眼就看出了这张图的出处。
这是唐代吴道子笔下的画作。
全图分为三个部分。
第一段描绘一位王者气度的天神端坐中间,两旁是手执笏板的文臣、捧着砚台的仙女,以及仗剑围蛇的武将力士面对一条由二神降伏的巨龙。
第二段画的是一个踞坐在石头之上的四臂披发尊神,身后烈焰腾腾。神像形貌诡异,颇具气势,左右两边是手捧瓶炉法器的天女神人。
第三段即《释迦牟尼降生图》,内容是印度净饭王的儿子出生的故事。
从画面上,可以看到释迦牟尼降生时,他的父亲抱着他到寺庙朝谒见自在天神的情景。
没想到这个天王送子图这么全。
而且保存度也十分完好。
只是有一点美中不足的是,这整套画卷是在唐朝末期经过旁人的手仿画的,虽然看起来十分真,但这确实不是吴道子的真迹。
吴道子的真迹如今正在日本的博物馆中。
但这幅画也十分珍贵,时间少有。
油胖子见到这东西,眼睛都看直了,“乖乖,这东西拿去卖得有多少钱啊!”
叶千雪瞪了他一眼,连胜说着:“卖卖卖!你整天就知道卖,人都掉在钱眼里去了。”
白青瑞看着面前的图半响,最后把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这图有什么含义?”
他是下斗人,虽然知道一些古玩的信息,但并不能看出这幅图有什么深意。
我直接摆烂,摇了摇头:“我越不知道,这图我也刚拿到手,还需要一点时间。”
我的声线一顿,其后又继续说着:“你们可以拿手机拍照留底,自己回去研究。但如果想从我的手中抢这幅画,不可能。”
先别说我们这边人数比他们的多,就算只有我一个人,我真的认真起来,他们也不是对手。
白清瑞知道我的意思,所以真的就拿出了手机拍照留底。
等他们拍完照,我很快就把画卷收了起来,打算上车离开。
刚走到车门边,我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看向染七七。
“回去告诉白肃,想在金陵杀我没那么简单,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染七七冰冷的脸色微微变了变,没回话。
随后我们一行人都上了车,当着他们的面,开车呼啸而去。
油胖子从我手中拿过画卷,小心翼翼的端详着:“吴青,你说你为什么要把这画给他们看,我们好不容易在拿到手。”
叶千雪也不理解我的做法,在一边连连点头。
我无奈一笑,“我有自己的打算。”
这幅画里的东西很多,单瓶我一个人想要破局,需要花费一些时间,但如果白家人插上一手,可能事情就会变得简单起来。
白玉堂如今的情况不好,但这并不说明白玉堂里的人没有真才实学。
就当是请了外援了。
程青羽是个聪明人,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心思。
只是他犹豫了几秒,还是开口道:“你就不怕他们比你更快地找到线索?”
我轻笑一声,缓缓摇头。
既然是找西语道珠,那就没有人比我更加熟悉了。
返程的一路还需要点时间,白青瑞的车也一直跟在我们身后。
但我们双方都已经知道双方的存在了,算不上是跟踪,只能说一起回去。
叶千雪是个自来熟,这不才一个服务站停下来的功夫,她就已经和白青瑞混熟了。
油胖子一遍喝着手中的果汁,一遍瞪向叶千雪的位置:“叛徒!这些就忘了老村长是怎么死的了!”
我无奈一笑,缓声说着:“倒也没什么,我们跟他们的关系近一些也好。”
我的话音刚落,就看到白清瑞就想着我们的方向走来。
而身边的叶千雪追着他问:“白二少,你和程青羽之前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又是怎么分手的?”
“能不能管管你们的人,一直在耳边吵,我已经烦了。”
但没有任何人理白清瑞,油胖子的注意力转到了叶千雪说的那句话上。
之前他一直不知道程青羽和他是前男女友关系,今天一听这话,瞬间觉得十分劲爆,就像是听到了是什么八卦新闻一样。
“说说,我也挺好奇的。”
油胖子几步就走到了白清瑞的身边。
这时候程青羽走过来,一人一个脑瓜崩。
“别人的事情这么好奇?怎么不开个传媒公司,天天去挖人的八卦。”
她话音刚落,抬眼的瞬间就正好和白青瑞打了一个照面。
两人双眸交汇的瞬间,有些尴尬,很快就移开了。
说实话,不好奇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是不可能了,但我还不至于说非要去把这件事搞清楚。
途径四个服务站后,我们终于算是到达了金陵。
还没进金陵的大门,我远远的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看似是来迎接我们的,其实就是想第一手得到消息。
我转头看了眼程青羽,低声道:“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来说,你只要附和就行。”
程青羽微微点头。
一下车,程明勋就提布上前,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我听闻你们这几日道苏家村去了,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我皮笑肉不笑,缓缓点着头:“确实是得到了消息,说是双凤玉佩和苏家村有关,所以特地去看了看。”
程明勋的眼中闪过一丝光彩,连声问着:“那你们有什么发现吗?”
“找到了一卷画。”
我也不跟他打马虎眼,直接把车内的画卷拿出来给他:“这画是仿的,但不管是工艺还是画风都十分出众。”
程明勋一听我们找回来一卷仿画,脸色不由得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