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茉是不知道这种事,缓一缓它自己也能下去的,见他似是被折磨的有些难耐,犹豫几乎是瞬间就被顺从消磨掉,她红着脸垂着头,瓮声瓮气地说着,“我,我用手帮你好不好?”
周瑾尧不置可否,只是拉着她的手放到裤腰处,便不再动作。
病房里实在是太亮了,夏茉羞的浑身燥热,有种赤裸着站在众人面前的羞耻感。
周瑾尧知道她羞,因为她暴露在空气里的肌肤像是煮熟的虾子一样泛着红,让他忍不住想把她压在身下。
但这是难得一次,她不带有任何讨好意味的主动,所以他强忍着那股疯狂冲击他脑内神经的情欲,任由她自己动作。
见她咬着唇,不停地抬头往窗外看去,周瑾尧轻笑。
他略微向上挺了挺腰,之后便伸手拉着她躺下,把盖在腿部的被子捞起来,遮住两人的身体。
夏茉缩在他的怀里,小脸极力藏在被子下面。
房间很安静,除了能听见自己紧张到怦怦乱跳的心跳声外,就是周瑾尧情动后性感的低喘,又欲又充满磁性的喘气声贴着她薄软的耳骨,像带着电般,丝丝绕绕地缠在她的心口。
周瑾尧握着她的右手继续往下,他偏过头,吻着她红成一片的耳廓,语气里带着几分的诱哄,“夏茉,揉这儿。”
……
情欲退却之后,夏茉的身上已经覆了一层薄汗,神思渐渐清明的她反应过来自己在病房里干了什么,尤其还是在随时都有可能有人敲门进入的病房,羞赧的绯红倏的一下从莹白的耳珠漫上了脸颊。
周瑾尧伸手从床边拿了湿纸巾,把她手心沾染的黏腻擦掉,又把她纤细葱白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擦拭干净,动作缓慢细致,但偏偏就带了点情色的味道。
夏茉觉得自己一定是太久没有和他亲热了,所以就连他握着自己的手腕,这样一点点的擦拭都让她心跳加速。
或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直白炽烈,周瑾尧停下动作,低头看向她,点漆般的黑眸撞上了她水润的杏眼,他吻了吻她略微汗湿的额侧,声线里带着些笑意地问,“还想要啊?”
夏茉哪里是在想这个,可她方才那样盯着周瑾尧看,真的就好像欲求不满一样。
解释也解释不清,她只好满脸通红地搂着他的腰,往他怀里贴,额头埋在他的胸口,声音闷闷地嗔释,“才不是……”
从周瑾尧出手术室到病房,夏茉一直就没有好好的休息过,而刚才一直提着心脏和他藏在被子下面互相抚慰,早已经把她所剩不多的体力消耗了个干净。
没一会儿,周瑾尧就听见了她逐渐均匀的沉沉呼吸声。
钟弘磊来的时候,周瑾尧正站在窗口,神情冷淡地瞧着外面枝丫上挂着的零碎枯叶,不知在想些什么。
开门声还有从门缝传来走廊杂乱的脚步声,让夏茉从睡梦中转醒。
她的表情还带着些初醒的怔愣,一双大眼睛毫不避讳地瞧着刚进门的钟弘磊。
静谧的气氛被钟弘磊中气十足的声音打破,他冲着床上半坐起的夏茉点点头,嘴角咧开了一个大大的笑意,调侃道,“我还是头一次见着病人在地上站着,病床上睡的是家属。”
夏茉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有些混沌的大脑也一下反应了过来。
她赶忙下床,拉过一旁的椅子放到钟弘磊的脚边,又红着脸抬头去看眼含笑意的周瑾尧。
局促和被调侃的羞赧让夏茉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钟弘磊见她这么不经逗,也知道自己可能管的过宽,连忙打圆场解释道,“弟妹,你别生气啊,你也受伤了,本来就应该多休息休息,我就是头一次见周瑾尧这小子这么疼一个人,我跟他开玩笑的,你别介意,别介意别介意。”
玩笑话一经这么解释,屋里气氛反而又变得有些客套奇怪了起来,夏茉一方面有些懊恼自己不经调侃,一方面又想和周瑾尧的朋友多聊上几句,缓和下气氛,她拿起一旁的一次性纸杯倒好水,一边开口问道,“你们……认识很久了吗?”
钟弘磊一愣,想来夏茉还是不知道周瑾尧和他的身份的,而且幸好今天他为了不引起人注意,还是扮上了去接他们时那副有些苍老的扮相。
“啊,是啊,认识有几年了,我在中缅泰这几个国家跑船,时间长了,在这几条线上得了坤哥和瑾尧的照应,慢慢就相熟了,坤哥的人联系上我的时候,我刚到港没多久……”
钟弘磊面不改色地解释着,说完,他又无比自然,半开玩笑地转头问道,“欸,我说周瑾尧,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啊?怎么三天两头的就有人来找你麻烦?我接下这活儿的时候可没说还得和你一起挡子弹啊!”
听到这话,夏茉倒水的动作一滞,她垂着眸,从耳后滑落的发丝掩住了她的神情。
接着,她抬起头,颇为配合的弯着嘴角笑了一声,之后晃了晃手里的水壶,表情自然地说道,“没有水了,我再去打点热水,你们先聊。”
夏茉走出病房,把房门合上后,这才卸了力气的倚靠上了身后的墙壁。
方才周瑾尧的默认显然是不想让她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既然如此,那她就继续装作不知情好了,只是这样一来,也就意味着他们这次的行动还未彻底的结束。
想到这,夏茉的心又往下坠了坠,她闭上眼,吞咽了一口,脑袋里闪过昨天在码头枪战的血腥画面。
会是谁呢?会是谁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当众开枪,是汤炳坤的仇人吗?还是这场戏,根本就是汤炳坤为周瑾尧设下的局?
她想不通,也想不明白,如果真的是汤炳坤所为,那他又何必这样大费周章地想办法将周瑾尧和她送回国躲避风头,直接将周瑾尧交给泰国警方,岂不是最好的选择。
……
而病房这边,在夏茉出去后没多久,周瑾尧就将他的推测还有接下来的安排告诉了钟弘磊。
钟弘磊嘴里还咬着根用来解乏,没有点燃的烟,闻言,他难得的沉默了半晌,接着,他又不确定地向周瑾尧再次确认道,“你是说,昨天那帮亡命徒是中岛优木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