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铭收回手,坐在聂弦儿对面,安静的看着她。
聂弦儿深吸一口气,上身最后一件薄衫缓缓褪去,不过她在脱下薄衫后,迅速挡在胸口,怯怯的看向悠铭。
细滑的肩臂在红烛的照衬下泛起一层光亮,悠铭看的不禁喉结微动,吞了口口水。他双臂缓缓抱住聂弦儿,双手在聂弦儿白皙的后背轻轻爱抚,唇移到聂弦儿脖颈,鼻子在聂弦儿颈间摩挲。
聂弦儿紧张的全身肌肉紧绷,呼吸越来越急促。
“小姐害怕了?”悠铭的唇轻轻浅浅的亲着聂弦儿的颈侧,亲的聂弦儿微痒。
“没,我怕什么!”
悠铭抱着聂弦儿的手臂环的更紧,唇从脖颈缓缓下移,蜻蜓点水般的往下亲,从鹤颈亲到香肩,力道越来越重。
聂弦儿手臂紧紧攥着那件薄衫,挡在胸前,悠铭从香肩亲到锁骨处时,拉住那件薄衫欲扯掉。聂弦儿用力拉住,水汪汪的桃花眼透着一丝无辜与无助,就是不松那件薄衫。
悠铭含笑的眼睛柔情中带着玩味道,“小姐这是害羞了?”
“没有。”聂弦儿害羞的低下头,缓缓的松开了手。
上身不着一缕的她欲用手臂挡住胸前,却被悠铭两手分别抓住手腕。悠铭顺势把她压倒在床,双手把聂弦儿的手扣在身侧。
悠铭曾在无数春梦中忆起那天浑身湿漉漉穿着一层纱衣的聂弦儿曼妙的胴体,但都没有现在真切。现在的他全身血液沸腾加速,一股烈火轰然暴起,烧的他瞬间出了一身热汗。
聂弦儿感到悠铭灼热的目光正盯着自己赤裸的身体,双手试图挣脱悠铭挡住,但都没有成功,最后只能把头侧向一边,不去看他,“悠铭,能不能不看了?”
悠铭把头埋在聂弦儿肩上,鼻尖轻轻的刮着聂弦儿的肌肤,缓缓道,“不看可以呀,小姐,我要吃!”
新红之夜的床单是红色,但是为了留处子之血,所以铺了一层白纱。悠铭抽起这层沾满鲜血的白纱,把它收好,披了件外衣,去打水给聂弦儿擦身子。
洞房里弥漫着交合的氤氲之味,凌乱的被褥,扔的满床的衣衫是他们新婚欢爱的证明。
翌日清晨,悠铭把酥软如一团棉花的聂弦儿搂在怀里,轻抚她的秀发问,“小姐,从今以后,我可否叫你弦儿?”
聂弦儿想到刚才悠铭在自己身上作威作福的时候那么霸道,这时候到是温柔起来了!她赌着气回,“不可以,只有爹爹和哥哥才可以叫我。”
悠铭抚摸聂弦儿的手一顿,继续轻抚道,“那我还叫小姐。”
聂弦儿咯咯的笑起来,手在悠铭腰上一掐,“傻瓜,我骗你呢!你当然可以了,刚才那么霸道,现在怎么这么听话!你都是我的夫君了,当然可以叫我弦儿,再叫小姐多别扭!”
悠铭笑了,搂着聂弦儿的手臂更紧了些。聂弦儿摸到悠铭腰腹并不平滑,像是有疤,昨天和今早欢爱也没有注意,现在才发现,侧坐起来掀开被子,看到悠铭腰上和胸前都有大小不同的疤口,有刀伤,还有烫伤,“悠铭,你这伤口怎么回事?”
“没事!”悠铭扯着被子给自己盖上,“以前受了点伤,不碍事的。”
“什么叫受了点伤!”聂弦儿眼睛顿时红了,泪水在眼眶打转,“你走的时候还没有受伤,是离开这几年受的伤?”
“弦儿,我没事的,”悠铭搂着聂弦儿肩膀安慰她,“都不是致命伤,都过去了。”
“对不起,对不起,悠铭,我当时不应该让你走的,我当时太天真,不知道世道险恶,人心不古……”聂弦儿泪水簌簌的流,她后面的话语全被悠铭温柔的吻封住。亲了许久后才分开,悠铭额头抵着聂弦儿的额头,鼻尖擦着她的鼻尖缓声道,“小姐,以后再也不要为这件事难过了。你让我走是对的,只有我当时走了,现在我才可以回来,回到你身边,才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你。”
“我宁愿你没有能力保护我,我也不想看你受一丝的苦。”
悠铭温热的手擦干聂弦儿眼角的泪,“一点不苦,都值得。你以后也不许再提我身上的伤疤,要不然我以为你嫌弃我呢!”
“怎么会!”聂弦儿紧紧抱住悠铭,“别说你身上有伤,就算是你脸上有,我也不嫌弃。”她说着抬头笑道,“谁让你是我夫君了呢,麻子脸我也要。”
两人吃饭前,侍女端来一碗汤药,悠铭接过汤药递给聂弦儿,“弦儿,我们先把药喝了。”
聂弦儿从小就讨厌喝苦涩的汤药,嫌弃问,“这是什么药啊,我又没病,为什么喝?”
“补身体的,我让人特意给你熬的,治你体内虚寒。”
“那都是陈年旧疾了,喝了也不好。”聂弦儿拿起筷子,夹起悠铭给她拨好鱼刺的嫩白鱼肉放入口中。
“好吧!既然你不听为夫的话,鱼肉就不给拨刺了。”悠铭说着放下筷子。
“好啦,好啦,我喝!”聂弦儿拿起汤药,捏着鼻子,咕嘟咕嘟一口喝完,悠铭拾两颗蜜饯放入她口中。
两人吃过饭后,悠铭带聂弦儿在宅园里逛逛,这座宅院是悠铭在江宁城中置办,在成亲前修葺一番,尤其二人住的小院,都是按照东枝轩修缮。路过两人身边的下人都停下脚步,行李恭敬叫声,老爷,夫人。
聂弦儿看正门牌匾上蓝底黄字镶的是“聂府”二字愕然看向悠铭,“这是不是写错了,应该是鹿府呀!”
“没错,本来我就是入赘女婿。”悠铭笑说。
一个叫陆泽的男子走到悠铭身边,他身高八尺有余,身形健硕,右眼带着黑色眼罩,浑身上下透着股股杀气。
“主人,东西都准备好了。”
悠铭温柔道:“弦儿,我出去见个人!一会儿回来。”
陆泽给悠铭撩起马车帘,悠铭在马车里坐好后,瞄了眼“东西”冷冷道,“哭什么,只要你爹听话,不会伤你。”
马车在聂家布庄前停下,掌柜认得悠铭,笑吟吟把他迎进去,给悠铭沏壶茶。
“李掌柜,别来无恙啊!这几年你日子过的可滋润极了。”悠铭似笑非笑的端起热茶轻吹。
“哪里的话!”李掌柜客气说,“世道不好,税赋繁杂,大家日子都不好过!”
“是么?”悠铭目光盯着茶杯里缓缓舒展的茶叶,“李掌柜,聂家的商铺从今天起由我掌管,我今天来,就是和你算账的,我们把这几年的旧账算的明白,以后也好继续合作。”
李掌柜笑吟吟的脸渐暗,“悠铭,你这是什么话,旧账哪里算的不明白了?你不过是聂家的家仆而已,就算娶了小姐又如何,少在这里作威作福,聂家的家业还轮不到你做主!”
悠铭把茶杯放在桌上笑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也懒得和你多费口舌。”
悠铭看向陆泽,陆泽退去后,不一会儿拖进来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年,少年双手被系在身后,口被堵住,黑漆的眼睛惊慌无助。
李掌柜大惊站起,少年见李掌柜呜呜的哭起来。
“念在你在聂家这么久,只需要把你挪用的七成补回来,我就放了他。”
李掌柜故作镇静,“我不信你这么目无王法杀人!”
他话音刚落,陆泽一匕首刺入少年胸膛,屋里顿时弥漫腥甜的鲜血味。
“你!你居然敢伤我儿子!”李掌柜震惊之余转身扑向陆泽,被陆泽一脚踹在胸口踢飞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我不喜欢血腥之事,你为什么逼我呢?李掌柜,我手上沾着无数人的鲜血,也不差这一条。当然你可以选择报官,但你也要做好被灭门的准备。”悠铭站起来道,“我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帮我转告其他掌柜,你们这些年欺她骗她的都一一还回来。”
“对了,这事若是传到小姐耳中,”悠铭蹲下身,用手中的扇子挑着李掌柜的下巴笑道,“你就直接给全家收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