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泽看着面前的真相足足消化了半分钟才消化完成。
竟然是这样!
他想了很多种结果,唯独没想到这种结果!
陈秘书根本不姓陈,他是在去陆氏集团面试之前才改的名字的。
从前他姓任,任晗之的任。
他叫任文德。
至于为什么姓任,一定跟任晗之脱不了干系。
所以他在进入陆氏集团之前就是任晗之的人了。
真是苦了他了,竟然蛰伏了整整三年!
“接着查。”
他对着电话那头的人开口。
他一定要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
不过这件事情全靠私家侦探进度可能不会很快,看来他还是要找个时间去国外看看他那个多年不回国的母亲到底在国外是个什么情况了!
毕竟资料显示,陈秘书,不对,现在是任文德了。
任文德三年前可就是才从任晗之长住的p国回来的。
这样想着,他问了张医生。
毕竟他现在的身体情况比较特殊。
“陆总,如果您非得出去的话也行,不过我得跟着您一起出去,毕竟长途飞机对您来说还是有一定风险的,您要是哪里不舒服我也好直接帮助您。”
因为这段时间他确实积极治疗,张医生对他的看管也没有从前那么严格了,没多想就答应了下来。
他听了,想着也不是什么机密的事情,点头答应了下来。
“陈秘书,订票。”
准备出发,他下意识的对着面前的心腹叫出了这个熟悉的名字。
话一出口,他突然想起来,面前这人好像行王,叫王亚文。
也是他资助的学生,毕业之后面试进了陆氏集团,见到他之后一心想要报答他,他没办法,只好让他跟着自己了。
久而久之,他就成了他除了陈秘书之外最亲近的人。
王亚文听到他叫陈秘书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连忙安慰他。
“陆总,您别难过,陈秘书背叛您是他不识好歹,您放心,不管怎么样我都跟您一条心,绝对不会背叛您的。”
他看着面前憨厚的小伙子,心里涌现出一股暖意。
“好,那你买三张票吧,我们一起去,买最近的一班。”
这次过去他势必不能太劳累,还是带上王亚文要好一点。
王亚文点点头。
而陆时泽则是开始收拾起东西来。
上次他从陆家搬出来住院就已经把自己平时用的东西已经搬过来医院了,所以现在比较方便的一点是不需要回陆家别墅收拾东西,也就不会打草惊蛇了。
这样想着,他坐上了前往p国的航班。
然而,终究是他高估了自己的身体情况,还在航班上的时候他的身体就展现出很强烈的不适感。
毕竟刚刚做了手术没多久,确实会对身体产生很大的影响。
张医生见他脸色惨白,连忙关切的询问。
“陆总,您是不舒服吗?”
他下意识的想要隐瞒,毕竟他要是承认了到了地方张医生一定不会让他继续去忙,一定会把他押送到p国的医院接受检查。
可是要是真的隐瞒了如果造成什么严重的影响他要是等不到他的清清了怎么办?
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说实话。
毕竟有什么能比可以再次见到清清更重要的呢?
现在对于他来说,阮清就是支撑他活下来唯一且最后的希望。
这样想着,他选择了实话实说。
“很不舒服,头疼。”
张医生一听,瞬间明白了。
“陆总,您本来就因为生病代谢不好,现在又因为长途跋涉高空之下出现这种问题是正常的,您不用太过担心,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到了之后休息一晚上就好了。”
张医生有了想法,连忙安慰他。
陆时泽听到他的说法,也稍微放心下来。
还好,不是什么大问题,不会耽搁他的事情。
这样想着,他安心了一些。
然而,刚下飞机到市区陆时泽就见到了一个虽然不认识但是看着很是熟悉的女孩。
那女孩看着十七八的样子,长得竟然跟他有几分相似!
他有些好奇,想要上前去跟那女孩搭话,可那女孩跑的很快,似乎是有什么要紧事一样,一溜烟就没了影。
难道是幻觉?
陆时泽稳了稳心神。
世界上应该没有这么巧的事情,可能是他看错了也不一定,毕竟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很差,头痛欲裂。
还是找个酒店住下来休息比较好。
这样想着,他去了酒店。
其实他在p国是有房产的。
只是那房产全是陆氏集团旗下的,也不知道附近有没有任晗之的眼线,他不想让这次的行动暴露在任晗之的视线下。
所以他还是选择了住酒店。
到了酒店,他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之后躺在床上想要闭上眼睡觉。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一闭上眼脑海里就会出现阮清的身影。
一眨眼他跟阮清分开也快有一年了。
这一年她过的怎么样?
沈星桥会把她照顾好吗?
他有些担心。
他害怕沈星桥没把她照顾好又担心沈星桥把她照顾的太好。
他怕她吃苦,又担心他把她照顾的太好,慢慢的她真的放下自己爱上沈星桥了怎么办?
其实这段时间他也不是没尝试过去找她,可是沈星桥实在是把她藏得太好了,他根本没办法找到她。
他试过去找沈星桥,可每次他都以阮清不想看见他的理由拒绝了他。
这么长时间的煎熬,相思之苦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让他整个人都陷入了焦虑和难受之中。
可是他不能否认沈星桥的说法,他只能等。
只能慢慢的的等阮清想开,等她原谅自己。
有生之年会等到重逢吗?
他再一次问了曾经无数次问过自己的问题。
片刻之后,他再次给了自己一样的回答。
会的。
他相信他的清清一定不会移情别恋,一定也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思念着自己。
他要等,她一年不回来他就等她一年,两年不回来就等她两年,十年不回来就等她十年。
他会一直等她,除非他死。
这样想着,他的意识慢慢模糊,终于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