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芳知道阮清选择离职后,当场就冲到了她的工位旁边。
“阮清,你怎么会突然想走?”
她不想给这个在公司里一直照拂自己的领导,心里有些难受。
“顾总监,我是因为一点私人原因。”
这也是她提出离职之后第一次觉得难过。
顾芳听了,并没有像是她现象中那样不开心,反而笑的很真诚。
“这样啊,没事的,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随时可以来找我,在我能力范围内都会帮你的。”
阮清看着顾芳真诚的样子,不免有些震惊。
“顾总监,难道你不怪我吗?你为了培养我付出了这么多时间和精力,可我却就这样一走了之。”
顾芳闻言,笑的更真诚。
“怎么会呢,我培养你是因为看重是你是个人才,不忍心人才埋没而已,怎么会在乎你在哪里上班呢?”
“你不管在哪里上班,只要是我能帮得上你的,我就一定会帮你。”
听了她的一番话,阮清心里十分感激。
“知道了,谢谢顾总监。”
顾芳笑了笑,起身离开。
“没事的,那你先忙,有什么事情再叫我都行。”
听完顾芳的话,她的心情也好了一些。
直到陆时泽知道了她想要离开的消息。
快到下班的时候,陆时泽听到人事部的工作汇报,气的当场摔了办公室的东西。
为什么?
他都已经为了她做到这个地步了,阮清却还是要走?
他不理解,他也很生气。
“陈特助,去叫一下阮清。”
虽然生气,但他还是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尽量让声音变得平和。
“听说你想辞职?”
阮清早在陈特助去叫她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陆时泽想问什么,直接点了点头。
她的坦诚让陆时泽更加难受。
“为什么?是工资不够高吗?想要多少,你说个数,我让财务给你发通知。”
“不是钱的问题。”
她没想到,他竟然会用钱来留住她!
可那又怎么样,妈妈已经被他害死,她现在要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处呢?
“那是什么?”
陆时泽看着她,眼神里发出危险的光芒。
“与你无关,我想辞职是我的事情。”
她冷漠的样子彻底激怒了他,陆时泽猛地站起身来。
连日来积攒的怒气在这一刻爆发,他失控的朝着她怒吼。
“阮清!我是不是太给你脸了!我陆氏集团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我告诉你!你的辞职报告,我不批准!”
“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陆氏集团!别想离开我的身边!”
又是这句话。
阮清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这人怕不是个法盲吧!
“陆总,我发的是辞职通知,不是辞职报告,不需要任何人的审批,三十天后我会自动离职。”
陆时泽一愣。
“哪里来的狗屁规矩!这里是陆氏集团!我说了算!我说我不批准你就是不能走!”
阮清打心底里嘲笑这个法盲。
“陆总,建议您去看看劳动合同法第三十七条。”
她面上依然是对于老板该有的微笑。
她这话倒是提醒了他。
但是骄傲如陆时泽,怎么会轻易认输?
“辞职?我可没见你的辞职通知!”
他心里暗下了主意,回头让人事把文件销毁,到时候她就只能继续呆着了。
她怎么会不知他的想法?语气平静。
“陆总,我发的是电子版,有邮箱发送记录的。”
见她语气强硬,他像是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瞬间失去了气势。
这一瞬间,他突然意识到,面前他深爱着的这个女人,真的是铁了心要离开自己。
从前,她想搬出别墅,想自己去住,他都能在公司里偷看她,起码不会彻底失联。
可是现在她要辞职,以后他该怎么找她?
是不是连见她的机会都会少得可怜?
想到这儿,他的心里就一阵绞痛,语气里也沾满了疲惫。
“你就这么想走吗?”
阮清点了点头。
“为什么?”
他的声音很小,像是在问她,也像是在问自己。
声音虽然小,但阮清听的一清二楚。
她想的很明白,就算是走正常的离职流程也需要三十天,这三十天已经足够他做许多的事情了。
所以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要保证自己这三十天内的安全。
怎么办呢?
她想到了沈星桥。
本来她跳槽去沈氏集团也是为了安全着想,现在用一用也未尝不可。
只是,对不起了沈总,又要毁您的清誉了,还希望您不要怪罪。
下次一定会找个借口请您吃饭。
她在心里想着,可开口却还是十分冷漠。
“因为我男朋友想让我去他们公司帮忙。”
“男朋友?”
陆时泽听到这三个字,仿佛发了疯一样。
“是谁!你怎么能!怎么能!”
他猛地又站起身,对着她再度嘶吼起来。
“你惹不起的人。”
她想着尽量不暴露沈星桥的名字不给他造成麻烦的原则,隐瞒了下来。
“陆总,您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再见。”
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开,可却被他抓住了手腕。
他的力气很大,抓的她手腕处一阵生疼。
“陆总,请您放手。”
他没放开,反而像是怕她跑了一样,抓的更紧。
“陆总,您弄疼我了,您再这样我就要报警了。”
听着她说他疼,他这才后知后觉的松了些力度,但始终没松开。
“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我到底哪点比不上他?”
她没说话,只是嫌恶的扒开了他的手。
见她要离开,他重新变得疯狂。
“阮清!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一家一家来!”
“你也知道我们陆氏集团,我就从那些小公司开始,一家一家的吞并,让这些小公司破产!”
“我看你能藏他到什么时候!”
阮清一听,愣住了。
她没想到,陆时泽竟然能为了套出名字取伤害这么多无辜的人!
这些小微企业生存本来就艰难,他们的老板又是谁的父亲,谁的母亲?他怎么能这样?
想起从前自己家家破人亡的惨状,阮清的眼神更加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