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泽忍了忍,还是没说话。
可也舍不得走。
阮清被他盯的全身不自在,只好说话又狠了些。
“陆时泽,有病就快去治,别在这儿碍眼。”
他无动于衷。
“你还要我说多少次,我一点也不想看见你,你让我反胃,恶心。”
被喜欢的人一次次的说反胃,陆时泽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免疫,可还是心脏一阵顿疼。
可更让他担心的还是她住的贫民窟,他不敢想象,要是真的他的人没盯住,她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
“清清,搬回家好不好。”
阮清没想到他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只以为他是还想继续控制自己。
“回去?回去继续做你的金丝雀吗?像是被禁锢在金笼子的鸟儿,永远失去它所向往的天空吗?”
“不是……是你现在住的地方太危险了,万一你有什么事情……”
见她误会,他连忙解释。
可这话却引起了她的警戒。
现在住的地方?他怎么会知道她住的地方治安不好?
“你派人跟踪我!”
她的语气肯定,他只好答应下来。
"是,可是清清,我怕你出事,没有监视你的意思……"
他说的话她怎么会再信半分?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
“陆时泽!你什么时候才可以不用这些下作的手段?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让我觉得无比恶心!”
她说完,抱着资料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公司。
再跟他待下去她怕自己会窒息,会忍不住掐死他。
他死不足惜,可是她不能为这样的人渣偿命!
她要找到他的犯罪证据,把这个人渣送进监狱!至于他的陆氏集团一起,她要让这个吃人的魔窟永远消散!
不过为今之计还是先找个地方冷静一下为好。
毕竟她现在的状态确实不适合去采访。
这是她回来上班之后的第一个采访,还是要做好才行。
她坐在公园的长廊上,开始翻看受访者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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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
陆时泽看着阮清离开的背影,有些怀疑。
自己这么做真的错了吗?
可是他也只不过是想保护她的安全而已。
思索半天,他还是决定把派去保护她的保镖给撤掉。
但是不会是就直接撤走,走之前还得做件事。
当天下午,阮清的房东就拿到了八十万。
房东看着面前这个矜贵的男人,身上穿着高定西装,一看就是贵人,让他非常不解。
“阮清,你知道吧。”
对于这个钢柱进来的小姑娘,他自然是有映像的。
那身材,那样貌,简直可以算的上是极品,他其实也一直很想好好的玩玩,只不过那姑娘的运气实在是好,每次他想要去的时候都会遇上仇家。
计划也因此打断。
“不好奇为什么你每次想下手都得不了手吗?我干的。”
陆时泽语气严肃,带着弄弄的威胁。
“这八十万是我给你的房租和感谢费,等她回去随便找个理由给她换上最好的房间,至于别的,要是让我发现她少了一根毫毛,小心你这条命。”
他揪住房东的衣领,吓得这个猥琐的小老头根本不敢说话。
自然也不会有贼胆去招惹阮清。
解决完这里的事情,接下来就是把这附近有头有脸的小混混全部敲打一遍了。
现在这种混混基本上是一个圈子,只要把领头的几个买通,阮清在这一带相对来时也比较安全了。
打听好是混混头子是哪几个之后,他亲自赶了过去。
“这是十万,管好你下面的人。”
他又动用了钞能力。
临走,他还是不太放心。
毕竟这地方不仅有土著混混,还有很多外来人员,实在是防不胜防。
可这些小混混确实无处不在,如果他们能保护她,应该会更安全一些。
他转头又给了他十万。
“对了,如果有人看见她有危险被欺负,如果出来救人,救到了的一个人五十万。”
这些混混出来混社会,大多数都没什么正经工作,穷的很,遇见金主自然不会放过,点头哈腰的就答应了。
陆时泽这才放心的离开贫民窟,回到了公司。
刚到公司门口,他就遇见了采访回来的阮清。
他远远地看见她心情不错的样子就知道这次的采访应该是挺顺利的。
阮清看见他,心中暗叫倒霉。
怎么今天总是能遇见陆时泽?
她不想跟他周旋,招呼都没打快步进了公司回到工位上。、
本来以为就这样摆脱,可陆时泽却追了上来,又站在了她的工位前面。
“清清。”
他刚开口叫她的名字就被他打断。
“你闭嘴,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想听,所以可以请陆总跟我保持正常的上下级关系吗?除了工作上的问题请您不要再骚扰我了,好吗?”
这话……
这么生疏。
她竟然一点都不想跟自己有交集。
不过也没什么,只要让她看到自己的改变,她应该会原谅自己的把?
陆时泽这样想着,开口道歉。
“对不起,清清,我之前因为太担心你派人保护你,不过你放心,你早上说了之后我就知道做错了,已经把他们叫回来了,以后再也不会跟着你了。”
他说的话她根本就不信,只是冷哼一声。
“怎么。陆总现在换套路了吗?开始跟我飙演技?”
“陆总,我希望你搞清楚,我现在只是你的员工,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最好真的把人撤走了,如果让我发现有可疑人员,我会毫不犹豫的报警。”
她顿了顿,语气威胁。
“我相信闹到警察局对陆总您,对陆氏集团也不好,是吧?”
他苦笑了一声。
她又怎么会知道,在他心里,整个陆氏集团都只能给她做配呢?
他一点都不在乎。
“是,多谢提醒,我会注意的。”
他明白现在要是要重新应得她的心就不能逼的太紧,说完之后就选择了离开。
回到办公室,陆时泽才敢捂住胸口。
每一次,她说的狠话都如同李建般刺入他的胸膛,让他痛苦不已。
事到如今,他早已分不清这种痛苦到底是生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