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山凑着八卦的肥脸,好奇的问道:
“你这么说他就能过来了?哪儿找的冤大头这么好骗?”
阮宁想了想。
“是挺好骗的,但是耐不住人家运气好呢,跟个虎X一样竟然还能活到现在,真是老天不长眼。不过他一定会来的,毕竟中了虫蛊的人是他放在心尖上的白月光呢。”
这般说着,阮宁还是忍不住的去看傅知行的反应。
虽然直到目前为止,傅知行和苏楚楚都不认识,但是在原书里面他对她那疯狂而又偏执的爱,是让阮宁印象深刻的。
也不知道这次见面,两人会不会擦出一点什么火花?
“?怎么了?”
傅知行被她的眼神看得有些莫名,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一样。
可是他好像什么都没干啊。
“没事。”
阮宁偏过头,又看向了鹿邑大师,“那在他们赶来之前,需要准备些什么吗?”
“嗯,保险起见还是布一道阵法吧,蛊虫若是发狂,还需要镇压一下,不然若是蛊虫召唤了母体,容易惹来祸端。”
鹿邑这般说着,阮宁也跟着点了点头。
这个她倒是很理解,虽然上辈子她只专攻除鬼驱魔,是战斗派的,但是这些蛊虫的事情也是略懂一些。
蛊虫有分子母,子虫脱离母虫后便会去寻找寄生体,进入到寄生体里面,便会找到合适的位置去寄生着床。
但,也不是所有的子虫都能顺利寄生,也是有一定的几率会自然死掉,需要继续感染才行。
而设置阵法只是为了能让子虫无法去与母虫汇报,让母虫误以为只是子虫自然死亡而已。
想到这里,阮宁突然又想到——
嘉欣姐的粉丝众多,她身上的信仰之力很强,是可以对自身形成一种保护的,所以阿K之所以这么热情的一直招待她。
是不是就是因为,进入到嘉欣姐身体里的子虫都没办法活下去呢?
不知道,哎好烦。
正在苦恼愣神的时候,却发现刚才进里屋去拿摆阵法的鹿邑大师折返回来,他面色阴沉的捧着一个木箱,怒喝道:
“炉山!”
被点了名字的炉山肥脸一抖,立刻脚底抹油,准备开溜。
但被鹿邑一把擒住了后脖领,随即脱下了一只鞋,照着他的屁股就狠狠的抽了三下。
“哎哟!!哎哟师兄我错了哎!别打了,别打了!还有外人在呢!”
“外人!你现在倒是想要面子了?!我问你!箱子里的那些符咒和灵石呢!去哪了!!!还有老祖的那套云紫道袍呢!是不是被你偷走了?!”
鹿邑气的简直想要吐血。
山门不兴,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也只剩下盒子里这些,那都是绝世不可复制的宝贝!
竟然在自己闭关的时候被这呆子拿走了!
“师兄,你闭关就不管我们死活,我下山替别人做法事的时候,也得拿点东西充充场面呀!不然谁能信我?”
炉山被打的嗷嗷叫,还觉得自己挺委屈的。
“还敢犟嘴!我今天就打死你,不然我愧对列祖!”
看这两个已经年近半百的男人毫无形象的扭打在一起,阮宁有些无奈。
“别打了,别打了,你们快别打了。”
她和傅知行一人一个,将两个人拉开。
“师门不幸!!师门不幸!!”
鹿邑气的不轻,就算是被拉开,也脱下了另外一只鞋,狠狠的投掷过去,正中炉山的面门。
炉山被打了个正着,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傅知行也没能将他拉起,反而被他的重量带着一个踉跄。
“你打死我吧!说闭关就闭关,好不容易出关了,还拿你的臭鞋扔我!”
炉山撒泼道:“东西我是拿出来了,但是大多数都在我房里,也没损坏啊!那些东西就算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也终归是死物,我这个活人都过不下去了还管它们呢?”
“你还不知悔改是吧!你!”
鹿邑气的不轻,眼见着又要冲过去,阮宁连忙拦住。
“先生您先别生气,盘算清点一下,看看有没有损失。”
阮宁这么建议着,忙给傅知行使眼色,示意他带着炉山去他房中去取东西。
傅知行点点头,双手一起用力,才将炉山从地上拉起。
两个人很快回来,而鹿邑盘点被拿回来的那些东西,看着被穿的满是汗味,上边还带着泥点子的云紫道袍,还是差点没忍住就动手杀师弟正道。
“你给我滚出去!明天之前不要让我看到你的脸!滚!!”
鹿邑不顾形象的咆哮着,炉山赶忙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师傅……鹿邑对不住列祖啊!”
看着他捧着那套一股子馊味的道袍,阮宁也觉得挺心酸的。
X日的作者。
既然是要写玄门的故事,为什么要把邪修刻画的那么战力超群?反而是正派少了笔墨后,断了传承,过的如此艰难。
“您先别难过了……”
阮宁干巴巴的开口,也知道自己的安慰有多么苍白。
鹿邑一一抚摸过那些颜色已经暗淡的灵石,心痛的快要滴血,“灵石的灵气也被消散了一半,那几十张的黄级符咒也都用光了!呵,既如此我还守什么山门!”
“额,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先别急。”
阮宁很怕他继续情绪激动,一会儿能耽误正事,于是直接从自己怀里掏出了那几张玄级的雷符。
“这些是我找你帮忙的谢礼,你看够不够弥补一点损失?”
鹿邑看到她手里叠好的符咒,立刻被吸引了目光。
随便展开了一张,嘴巴便不可置信的张大了,他缓缓抬起头,看向阮宁的表情比之前还要尊重。
“小友,这么珍重的玄级的雷符,你从哪里得到的?不,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是不能接受的……”
阮宁完全能够看出来他对这些符咒的渴望,但是也很钦佩他的为人。
“没事没事,既然我拿出来了,就没有往回收的道理,您收着便是。”
“这……这如何使得?”
鹿邑的手轻颤着,他不由得又想起自己之前卜的那一卦。
如果刚才是不能确定,那么现在才完全能够确定,能够随随便便拿出玄级符咒的人,或许真的会是那个能够助他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