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一直最担心的就是陈三娘子。
现在有了这块玉佩,我倒不那么积极的想去找其他人了。
而余长青那边早已经说好,那便带着他们一起过去,毕竟卸岭一派别的不多,就是人多。
“需不需要我把赵进宝和林四两叫来?”
半路上的时候,陈三娘子提议。
我本想同意,但是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用他们二人。
不是因为他们技术不行,而是这一次凶险万分,一但失手,很可能就会落得一个万劫不复的下场。
有卸岭一派,这人说什么也够了。
随后我联系了余长青,我们二人说好在雪山汇合。
按照地图上所提示的地点,就在冰雪覆盖的赤喀海则高山山脚下汇合。
“用不用找个当地的向导?”
余长青在挂断电话之前问道。
我沉思了片刻,而后又瞧了一眼那地图。
地图画的非常的详细。
只要我们攀上赤喀海则高山,翻到山的另外一边,就可以看到万龙朝拜吉穴。
以图上所显示的来看,再结合我的寻龙点穴的手法,想找出那处墓葬并不难。
于是我说道,“倒也不必了,应该没有那么难!”
“可是白小爷,想要到达赤喀海则高山便要穿过一片小型的雪山山脉,我们对里不熟悉,肯定是要迷路的!”
余长青回道。
闻言我微微皱眉。
他怎么可能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如果按照我地图上显示的来说,找到那个山脉,并不会太难。
甚至可以开车直达,只是路可能会难走一些。
本着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原则,我还是把我的疑惑问了出来。
毕竟疑惑多了压在心里,就会对方产生怀疑,这不利于双方合作。
“余魁首又如何得知那里不好找的?”
我话音落下之后至少半分钟内余长青都没有回话。
良久之后,他这才回道,“五年前,我去过那里,只是……出来的只有我一个!”
我微微眯眼。
而后问道,“余魁首的意思是你去过这处大墓?”
“我也是在偶然之下得到过一张图,只是那个图有问题,我们没找到墓穴的入口,就被一场风雪困在了了山上……”
余长青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几乎是微不可闻。
卸岭一派可以说除了力气并没有太多的技巧。
大墓找不到,在冰封了数千年的雪山中想要用蛮力打开墓道的入口,那无疑不是死路一条。
所以他的结果也是可想而知。
困住他们的或许不是风雪,而是雪崩。
“也罢,若是余魁首能找到合适的导游,那便在距离那里不远的小村子等我,我们马上就过去了!”
闻言,我除了在心中叹息,也说不出太多安慰的话,只是将找导游的事情应了下来。
余长青也没多说什么,又对照了一下地点,接着便挂断了电话。
“还没和我说说昨天晚上的事儿呢?”
这时候陈三娘子一脸笑意的开了口,眼中多少还带了点八卦的心思。
昨天晚上回去之后,我把玉佩交给了陈三娘子,说好了今天离开,就直接去休息了。
所以一些细节他并不清楚。
我闻言简单的把昨天晚上的事情经过告诉了她。
“那个虫子到底是什么?”
陈三娘子的美眸之中满是好奇。
我叹了口气,而后开口,“蛊虫!”
“哦?!”
一个字,陈三娘子竟然是叹了出山路十八弯的气势。
片刻之后她笑道,“我还从来都没有见过那种,早知道昨天跟你一起过去看看,开开眼。”
我昨天也差点被那个东西骗了。
以为是块儿墨玉。
后来一想,这世界上哪有什么煞气化人的事儿啊?
就算是块儿玉,它也不至于把五爷的生机全都吞了。
再联想起之前那个东西在皮下软软的触感,我这才反应过来这东西很有可能是活的。
苗疆那边的人擅长养蛊,蛊虫的种类千奇百怪。
无论是控制人的心智还是吞人的内脏,种类多的数都数不过来。
估计下手的那个人多多少少也跟苗疆沾点关系。
“这件事情确实不好处理,怕是那个苗疆人还得出手!”
陈三娘子沉思片刻,然后下了结论。
闻言我也只是笑笑。
对方能动这样的手段害人,想来也是恩怨已深,哪能是一时半会能解开的?
不过之后到底怎么样?和我们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赤喀海则距离很远,在藏区的深处,再往远了走,基本上就没有什么人烟了。
我和陈三娘子也是走走停停,过了七八天的时候才到。
而到了那里我才发现,余长青说的确实是没错,这里和地图上画的有很大差距。
毕竟我当时得到的那幅图是一大幅,所以这几天我也是一边赶路,一边把那个我们要去的地方拓印了下来。
而且我还配合着现在的导航,尽量画出了一副详细的图纸。
画完之后我才猛的发现,余长青说的确实是没错。
那个赤喀海则确实是好找,但是想要到达那里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到了这边之后,手机的信号就突然间变得不好了起来。
偶尔能打电话的时候,我也和余长青联系了一下。
他们那里的速度应该是比我的快,在我们到达目的地的前两天,他们就已经到了。
余长青在电话里边交代,“我一共带来了二十个人,到时候白先生来了可以想想到底要带多少人。到时候一切都听你安排。”
“导游我已经在这边找好了,我说了只让他们把我们送到赤喀海则高山的山脚。”
“至于工具我也带了不少,到时候都请白小爷定夺吧!”
我也没想到余长青居然能做的这么仔细。
于是连忙说道,“真的是辛苦余魁首了,你放心,我马上就到了。”
挂了电话,我开始考虑到底要带多少人进山。
多了不太好管理,少了确实又不太行。
特别是雪山这种地方,因为声音引发雪崩的例子可不少。
两天后到了地方,余长青连忙将自己准备的人全都拉到了我的跟前。
“白小爷您挑!看不上的没关系,实在不行咱们还有备用的!”
余长青在一旁笑呵呵的开口。
“备用的?”
我还是真没听懂他说这这话的意思。
谁知道他听了之后笑了起来,“在下面的镇子上还有八十个人,我怕你挑,多准备些!”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