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展开字条之后,看到上面字迹潦草,勉强能认出是一个地址——流云路副横街七十一号。
这肯定是女孩塞给我的,她留下字条明显是希望我能救她。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在下一站就下了公交,茫然的看了看周围,我对海城也不熟悉,要去这个从来没去过的地方,就只能打车了。
在路边等了一会儿,终于打到一辆出租车。
上车的时候,司机看我的眼神很有深意。
“小伙子长相不错,不如找个实在的女朋友,这种地方少去,我一个朋友就喜欢去那边,不到三十岁腰就不行了。”
司机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一脸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挑了下眉头,不太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此刻我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个女孩现在怎么样了,所以也没有多想大叔话中的深意。
司机大叔肯定以为我执迷不悟,索性也就不在开口了。
等到了地方才知道,这地址是在一个红灯区里。
我瞬间明白大叔的意思了,嘴角抽搐了一下,转头看向出租车,发现车子已经扬长而去了。
站在路边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发现红灯区里有各种小发廊、按摩店之类的小店,不少穿着清凉的女人站在路边揽客。
一路上我就被好几个这样的女人拦住。
“帅哥,来我店里按摩一下呗,不贵的一小时三十块。”
浓妆女人贴在我身上,浑身都散发着浓烈的廉价香水味。
我赶忙推开她,继续往前走,旁边的矮个女人嗤笑了一声,走过来拦住我的去路。
“帅哥,洗洗头很解乏的,不要钱,来试试怎么样?”
矮个女人拦住我,嗲声嗲气道。
“抱歉,我早上刚洗过头,都别拦着我。”
我有点烦躁,几乎是一路小跑的逃离了这个地方。
在附近转了一圈,我才果然在一栋废弃的大楼楼下看见了带走女孩的那辆车。
这栋楼肯定已经被停水停电了,明显不能住人的地方。
而抓女孩走的那几个中年人每一个都穿得很上档次,绝对不会住在这种地方,所以我非常肯定这里有问题。
但我不确定这楼里什么情况,所以没有贸然进去,而是躲在一旁观察起来。
直到天黑了,我才看到一群人从楼上下来,其中几个正是白天抓女孩得人。
“把那小妮子自己留在这里不好吧,万一她再跑了怎么办?”
其中一个瘦小的中年女人不太放心的说。
“放心吧,这次我把她绑得特别结实,还有刘德看着,能出什么事?”
“过一会儿刘泽就直接把她给拆了,她成了死人就更没什么事了!”
自称女孩妈妈的女人摆了摆手,厉声说道。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瘦小女人也就不在坚持,跟着他们一起上了车。
看着他们开着车离开了,我这才上了楼。
根据他们的说法,女孩现在还没死,但很快就会有危险,而且这栋楼里还有那些中年人的同伙。
于是我走的飞快,却尽量不发出声音。
这楼里面空间很大,却又空荡荡的,所以感觉很空洞,脚踩在地面都能听到回音。
呜呜呜——
走到三楼的时候,我就听到了一阵呜咽的声音,我立刻找了过去。
还没等靠近那个声音,我就闻到了很浓的血腥味,这味道很冲鼻。
我心里咯噔一下,立刻想到了早上遇到的那个向我求助的女孩,生怕她已经被那个刘德给拆了,于是赶忙加快了脚步。
冲到最里面的房间之后,我就发现了有一张人皮在滴血,就像是刚从人身上剥下来的,被挂在墙壁上。
房间之中还有个类似手术台的东西,还有人在手术台上操作着什么。
旁边的角落里,正是今天早上我遇到的那个女孩,她浑身被绑得结结实实的,吓得一直在发抖哭泣,满脸泪痕。
我心中又惊又怒,趁着手术台旁那个人没注意,直接用铐鬼棒将人给敲晕了,然后看向手术台上的人。
此刻手术台上躺着个女孩,双眼圆瞪,面色惨白,连嘴唇都毫无血色。
肚子上被刨开,这个刘德似乎在用她的尸体做什么实验。
我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和脉搏,确定她已经没有心跳和呼吸了,不由的叹了口气。
这人已经死了,而且死的极惨。
呜呜呜——
这时女孩又呜咽起来,我连忙跑到角落里,给女孩身上的绳子解开拖着她往外走。
然而这时,原本刮在墙壁上的人皮突然动弹了一下,以快的诡异的速度卡住了女孩的脖子。
女孩本能的用手去抓自己的脖子,脸色逐渐被憋成了猪肝色。
我心中一紧,立刻将三张镇邪符打在了人皮上面。
镇邪符在接触到人皮的瞬间就自燃了,好在它也因此放开了女孩的脖子。
“快跑!”我冲女孩声嘶力竭的喊道。
结果我刚喊完,人皮就缠绕住了女孩的脚踝让她逃脱不得。
“啊——放开我——放开我——”
女孩尖叫着不停的拉扯人皮,但这人皮格外有韧性,任凭女孩怎么拉扯都扯不开。
我用铐鬼棒不停的攻击人皮,铐鬼棒打在上面就像是擂鼓一样,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但我连着打了上百下,人皮却像是打不死一样,根本没有半点损坏,但我却觉得双臂酸疼,渐渐的有些体力不支。
我索性收起铐鬼棒,将燃烧符丢到人皮上面。
人皮果然畏惧燃烧符咒,在燃烧符快解除到它的时候,它立刻躲闪开。
这么一躲闪,也松开了女孩的脚踝。
我立刻拖着女孩往外跑。
然而还没跑出去几步,我就被重重的绊倒,转头一看,见到又黑又长的头发缠绕住了我的脚。
我心中涌现出一丝恐惧,还从来没见过这么难缠的诡玩意儿。
如果不尽快脱身,这家伙一定会杀了我和这个女孩。
于是我也顾不上太多,将身上各种符咒朝着头发丢了过去。
但根本没用,头发越来越多,铺天盖地的朝着我们两个袭来,眼看着自己要被头发裹成粽子了,我心里不禁涌现出一丝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