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卿寒说完剧烈的咳嗽起来,浓烟呛得他眼眶猩红。
滚滚黑烟燃起,陆景逐渐恢复意识。
但是火海已然将他包围,没有一丝退路。
明亮的火焰犹如爪牙一般,向他延伸。
他漆黑的瞳孔中倒映着火焰的形状,愣愣的站在原地。
他上下扫了一眼,唯有卫生间能够避一避。
好在他所处的套房卫生间离床不远,陆景忍痛踏进了火海。
保镖打了报警电话,火焰被水浇灭。
他推门进去的时候,陆景已经晕倒在里面。
“陆秘书!”
他大喝一声跑了过去。
“快来人,陆秘书在这里!”
他喊了一嗓子,几人将陆景一起抬上了车。
季卿寒阴着一双眸子看着这一幕,脸色尤其的难看。
酒店里的人都被疏散离开,只剩下一些工作人员。
季卿寒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一脸阴沉。
负责人匆匆赶来,低头哈腰的站在他的面前。
“季总,这件事情是我们的疏忽,但是酒店的防护系统很好,一向不会出现这种差错啊!”
说着,他伸手抹了一把汗。
天气不热,但他早已汗流脊背。
面对着这样一个活阎王,谁能放松下来。
他一年来不了几次A国,没想到却出了这样的差错。
气氛缄默,男人淡淡的掀开眼皮看向他,俨然一副上位者的姿态。
“那你的意思是我的问题?我不该来这里?”
他这话更是把负责人吓得半死,就差跪在地上了。
“当然不是,是我们的问题害的陆秘书受伤,我们该死!”
季卿寒转动着手上的戒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次的火出现的突然,目标导更加像是他。
他隔壁房间无缘无故起火,为的就是牵连他,陆景只是一个意外。
他想着眼神逐渐凌厉起来,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想要动手了!
负责人小心翼翼的抬眼打量着他的神色,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什么话来。
男人一个眼神就让他吓得浑身一软,寒意萌生。
“我隔壁房间怎么样了?”
“那人烧死了,也不知道怎么起的火,房间都烧成了灰烬。”
闻言。
季卿寒更加觉得奇怪。
他喃喃自语的重复着他的话:“烧死了?”
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他整了整衣服起身,气质绝佳。
男人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冷漠的吩咐道:“我去医院看看陆景,你们在这好好给我查,就算把酒店翻个底朝天也要给我找到!”
话落,他已经消失在酒店门口。
黑色的劳斯莱斯里,他从西装外套中拿出了一块玉牌,轻轻的摩挲。
这次他来A国其实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这块玉牌。
玉牌是乔治给他的,说对他来说应该有大用处。
但是他想了很久也没有发现什么,知道前几天去了一趟古玩店。
三天前。
颜茹茹收拾卧室的时候在抽屉里发现了这个玉牌,便拿着去了书房。
“卿寒,这是什么?我怎么从来没在家看到过?”
男人忙于公务,简单的抬头睨了一眼。
看到熟悉的玉牌,他的回忆也被勾起。
季卿寒缓缓起身接过了那枚玉牌,道:“这是乔治给我的,很早之前跟他还未和解,便丢在了一旁。”
他轻轻的摩挲着玉牌,触手生温,一看就是不菲的东西。
乔治的那一番话他还记在脑子里,隐约觉得不对。
他将玉牌收了起来,道:“你先回去休息,我还有点事。”
颜茹茹温柔的点了点头,垫脚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你也别太辛苦。”
颜茹茹离开之后,他便立马拨通了陆景的电话。
“明早接我去一趟古玩店。”
陆景不明所以的摸了摸脑袋:“季总,您要买什么东西吗?我去就好。”
“不是,你按我说的做就行。”
陆景便也没说什么,点头答应下来。
次日。
陆景一大早就在玉龙湾门口等着,男人穿戴整齐上了车。
两人去了整个京都最大的古玩城,找了一家看起来极为靠谱的店。
季卿寒一进去,掌柜的立马看了过去。
“哎呦,这不是季总吗?您想要买点什么?”
季卿寒连一个眼神也没给他,声音格外的冷漠。
“你会鉴宝吗?”
掌柜的先是一愣,随即立马谄媚道:“这当然了。”
“不知道季总想让我看看什么宝贝,我们楼上坐着聊吧。”
说着,他带领季卿寒去了二楼的雅间。
季卿寒将玉牌拿了出来,轻轻放在桌子上。
“帮我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掌柜的目光在落到玉牌上时瞬间变得僵硬起来。
他看了几秒钟,脸色恢复如常。
男人拿起玉牌仔细的端详了一会儿,似乎在确定什么。
半晌,他将玉牌放好道:“这可是一个古董啊,玉质上佳,雕刻精美。”
“不知道季总愿不愿意将它卖给我,价钱您随便出!”
季卿寒闻言冷淡的抬眼看了过去:“你觉得我是缺钱的人?”
“当然不是,我就是说说而已。”掌柜的讪讪开口道。
“我想问你的是这块玉牌有什么用?”
听完季卿寒的话,掌柜的脸色骤然变了变。
随后他挠了挠头道:“这是您的东西,既然您不知道,那我就更不知道了。”
季卿寒见他说不出来什么,便带着玉牌离开。
他前脚刚走,掌柜的便按下隔间的按钮,进了一个密室。
他拿着手机拨了一个跨国电话:“杰森少爷,玉牌的下落找到了。”
杰森是乔治的侄子,也是他唯一的血脉。
乔治在国外的时候经手了一些小生意,也认识一些朋友。
这些生意在乔治死后全都落在了朋友手里,杰森想要继承,结果对方却要乔治的专属玉牌。
杰森知道乔治死在京都,便让线人一直在京都守株待兔!
电话那头的人听完他的话瞬间来了兴致:“真的假的,在谁那里?”
“季卿寒!”
杰森脸色一变,捏紧了拳头。
他就知道那个老东西还放不下季卿寒,没想到他居然还把玉牌交给了他。
难怪他找这么久都没有一丝玉牌的下落!
“不过他好像还不知道玉牌的用处。”掌柜的点头哈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