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姜淮的狡辩,沈阔理都没有理会,不过姜淮大吵大闹的,倒是让不少人都朝他们的方向看过来。
无奈之下,沈阔干脆让齐沣堵上了姜淮的嘴巴。
姜淮这一次清楚的知道,自己是真的完了。
沈阔就是一个玉面阎王,心狠手辣的很。
当时周曜和周彦昌翻车翻的古怪,他们二人确实贪得无厌,但姜淮也知道,这两人胆小如鼠。
正是因为性格里带的这种胆小。
让周曜和周彦昌格外的谨慎。
哪怕是一落千丈的地步,周彦昌也是步步小心的,最多就是在女人的身上栽过跟头。
怎么会被人绑架了,还闹出了人命来呢。
姜淮觉得不太对劲,当时就找人调查了一下此事,可是查着查着,就被人给警告了。
虽说这人没说是谁的人,但姜淮又不傻。
左思右想之下,觉得沈阔最有可能了。
那么……周曜和周彦昌一死一伤,就是沈阔的所作所为了。
这样一个看起来正派的人物,私下里什么手段都用得上,才是真的可怕。
姜淮都快吓尿了,他被按着坐在车上,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额头上滚出一层细密的汗水来。
哆哆嗦嗦地看着沈阔。
沈阔坐在老板位,抬手做了一个手势,便有人把姜淮嘴上的破布给抽走了。
刹那,杀猪一般的声音响起。
“沈总!我冤枉啊,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明明沈阔都还没有问话,姜淮就一幅完全被吓傻了的模样。
沈阔偏头,目光沉沉落在他的脸上。
“怎么?”
姜淮哆哆嗦嗦地说:“葛雯的事情,真的不是我干的!”
沈阔的一只手放在膝盖上,轻轻地敲着,微闭着眼睛。
“你倒是知道我是因为什么事情来找你的。”
姜淮心里一咯噔,脸一瞬就白了。
是啊,这段时间来,沈阔虽然满世界地找他,可也没说是因为什么事情啊。
反倒是他,一开口就提到葛雯。
姜淮一脸菜色,张口又要嚎,下一秒,再次被保镖给堵上了嘴巴。
可仍旧有呜呜咽咽的声音传来。
沈阔不嫌吵,他始终沉静地看向前方。
“不用在我的面前求情,你该求的人,是窈窈。”
伤心的人是周窈窈。
被迫失去了母亲的人,还是周窈窈。
纵然是与她的关系亲密,但沈阔也依旧认为自己没有资格为周窈窈做任何的决定。
得到消息的周窈窈,早就已经来到了秘密基地。
这种私下的审问,并没有任何明面上的证据,不可能搞得大张旗鼓的。
沈阔选择的是沈氏投资的一块地产,如今正在建设当中,工人被放了假,周围也没有什么人。
只有沈阔带着姜淮出现在这里。
姜淮被丢下了车,因为腿软,甚至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才踉踉跄跄地站起来。
站还站不稳,只能倚靠着旁边的墙,看起来十分的狼狈。
他的嘴被堵着,一直在发出一些呜咽的声音。
沈阔对他说什么,不感任何的兴趣。
很快,一辆车淌着尘土而来。
车子停下,从车上下来了一个人。
周窈窈看着方圆没有什么人的建筑工地,又看向沈阔。
“沈哥,怎么带我来这种地方?”
沈阔走过来,握住她微微有些发凉的双手。
他把指着姜淮对周窈窈说:“人带来了。”
周窈窈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脸色微微一变,像是不敢相信,又像是怕这是幻觉。
良久之后,指尖传来一阵轻微的痛感。
“窈窈,别怕,想问什么就直接问。”
姜淮看到周窈窈的那一刻,脸彻底的白了。
尤其是周窈窈那张酷似葛雯的脸,简直让他仿佛陷入了噩梦里一般。
姜淮的腿一软,几乎站不住,踉跄着就往地上跌坐下去。
齐沣上前,把他嘴里的布给摘下来了。
“你……”姜淮好似见鬼了一样,“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一个跑腿的!”
周窈窈安静地看着他发疯,等他精疲力竭之后,才转头看向齐沣:“绑到柱子上,晒在太阳底下,不说,就晒到什么时候说出来为止。”
“疯了……”姜淮目呲欲裂,“你们是不是疯了!你们这群混蛋!还有没有王法!”
周窈窈和沈阔手牵着手,她淡漠地开口:“你们当年联手害死我母亲的时候,想过王法吗?”
姜淮不说话了,哆哆嗦嗦的,眼泪鼻涕一起流。
“我说,我都说,别对我动手……”
周窈窈静静地看着他。
齐沣已经准备好了两把椅子给她和沈阔,两人走到一旁坐了下来。
姜淮这才老老实实地交待了。
“大概是三年前还是四年前,当时周彦昌先找到了我,说葛雯的手里有秘方。他可以偷给我,但前提是,要三百万。”
周窈窈始终都没有什么表情。
周彦昌能够做出这种事情来,一点都不意外。
以前是她太懂事,太会自我pua了。
“我本来是不感兴趣的。”姜淮顿了顿,才继续说,“但是周彦昌说那个秘方是陈家都在找的。”
周窈窈缓缓抬眸看向他。
“所以?”
“所以我心动了,我三百万买了他的,如果能用得上,陈家都在找的东西,肯定会值大钱。如果用不上,我再高价卖给陈家,也不是什么问题。”
周窈窈抿了抿唇。
她一直以为,葛雯的死是周彦昌一手导致的。
却不想,从姜枳涵的口中得知,和姜淮有脱不开的干系。
可听姜淮的意思,难道和陈家还有几分干系不成?
“陈和?”周窈窈不太确定地问。
之前她的设计师,怎么也联系不上,后来倒是回来了。
只是整个人的状态都差了许多,她特意留意了李瑶一段时间,发现有一段时间,她总是写‘陈和’两字。
难道,葛雯的死,和陈和也有关系?
可那个时候……陈和应该正带着陈家发光发热吧。
沈阔听到陈和的名字,也眉心微微动了一下。
“是。”姜淮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是陈家,但不是陈和,是他的弟弟,同父异母的弟弟,陈瑞。”
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