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舟设计师一句脏话就爆出口了。
“我靠！合着就骗我一个人啊！”
她还激动了起来，开始撸袖子。
“谁要辞职？谁已经找好下家了？我绝对！绝对，要举报他们！”
钱数：……
姜晓晓：……
周窈窈早就已经料到了，一点都不觉得惊讶，甚至微微地笑了一下，对姜晓晓说：“看吧，我就说她心直口快吧？”
“确定不是装的？”姜晓晓稍微沉吟了一声，又问。
周窈窈啧了一声。
“小周在公司里已经很长时间了，一天两天可能看不出什么问题来，但一年的时间，已经足够能看出来她的人品了。”
这么说，看人这方面，姜晓晓确实是不如周窈窈。
她一肚子的不服气。
鼓着眼睛，像是有一箩筐的话要说。
周窈窈笑了笑，怕他们两个真的闹出了什么动静来，反而会惹得钱数和小舟起疑心。
“不是，小舟，你真的没想过找一个好的公司？我知道周总很好，对待下属也很好，但你有没有想过，去陈氏呢？”
小舟是个实诚的。
“我也想去啊，但是学历上就卡住我了，另外……”
钱数期待地看着小舟。
“我也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知道自己的能力不足，根本就不可能进得去。钱老师说这个，根本就是在看我的笑话。“
钱数立刻摆了摆手：“啧，怎么说话呢？我像是那种人吗？这样，我有办法让你进陈氏集团的设计部，你想不想？”
小舟双眼发亮。
“当然啊！什么办法？”
钱数对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往前。
小舟这个粗神经的，这个时候，竟然也察觉到一丁点的不对劲。
心里满是狐疑。
“不是……你真的有办法的话，为什么你自己不去，而是让我去？”
姜晓晓表示别看小舟平时挺实心眼的，但这个时候还是挺机灵的，没有犯蠢。
钱数笑了一下，叹了一口气。
“我呢……如果能去的话，肯定不会推荐你去了，对吧？”
这语气，一听，就觉得像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姜晓晓微微地瞪大了眼睛，这招的对别人可能没用，但对小舟简直不要太有用。
“啊……这么一说，还真的是，毕竟人生于世，太多不顺心的事情了。”
姜晓晓都想撬开小舟的脑袋了，她到底是在想什么呢？
蠢不蠢啊。
别人都没说什么，她先上来说了这么一句。
钱数也顺着小舟的话感叹了一声。
姜晓晓几乎要冲动地冲过去了，但是抬头，发现周窈窈一直笑眯眯的，一脸的风轻云淡，根本就不生气的模样。
啧……
不知道为什么，姜晓晓觉得周窈窈这副样子，看得让人想打她。
“周总……”姜晓晓怀疑地看着她，“你在算计什么？”
周窈窈压低了声音，悄声说：“我没有算计什么啊，你在想什么？”
姜晓晓冷哼了一声，想了想，还是不耻下问：“那你一点都不着的模样。”
“我为什么要着急？”周窈窈反问。
姜晓晓开始数着手指说：“如果小舟被匡走了，咱们公司就更没有设计师了。”
“是啊，没设计师了呢。”周窈窈不仅半点不急，语气甚至还挺轻松？
姜晓晓舔了舔唇，觉得自己真的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算了！你这个总裁都不急，我急个屁！”姜晓晓气呼呼地说。
周窈窈笑了一下，抬手在她的头上揉了一下。
不远处，小舟和钱数的谈话还在继续。
“所以，有这个渠道，你到底去不去啊？”
“不去的是傻子！”小舟激动地抓住了钱数的手臂，“钱老师，快说。”
钱数笑了一下，凑到小舟的耳边，很小声地说了一两句，又在小舟变幻莫测的表情里，补充了一句。
“你按照我说的，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
小舟冷笑了一声。
“我倒是没有想到钱老师……你是这样的人啊。”
钱数察觉到她的态度不太对劲，抿了抿唇：“怎么？”
“我以为你说的是什么正经的渠道，但是没有想到，你说的是这种……”
钱数笑了笑，语气开始变得有些高深莫测起来。
“小舟，我这个办法确实不光彩，但是只有你和我知道，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的，也不需要你做什么。再说了，周氏珠宝和陈氏设计，有什么可比性？”
小舟的脸立刻沉了下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钱数微微一笑，身姿悠然地依靠着天台的围栏，淡淡道：“小舟，人就应该聪明点，你在这个公司，也只是打工而已。就算是打工一辈子，都未必能够买得起一套房。”
“为了一个公司，忠心耿耿的，实在是没有必要。”
小舟冷笑一声：“我确实是个打工的，但我也知道自己是给谁打的工，最起码的职业操守是有的。你说的这种事情，已经不是蠢不蠢的事情了，是违法犯罪，是如果被发现了，职业生涯上就是一抹污泥！”
“想跳槽可以啊，正经的办法多得是，非要用这种事情来做跳板，呵，你真的把所有人都当做蠢的？”
钱数微微地皱了皱眉头：“我本来以为你是真的想离开公司，毕竟平时听到最多的，就是你在发牢骚。没有想到，你对这个公司，竟然还有这么一丁点的留恋。”
小舟耸了耸肩膀。
“那是我的事情，和你没多大的关系。”
钱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淡淡道：“既然如此，那你应该多少猜到我的身份了，那还真的是……不能留你了呢。”
小舟惊恐地向后退了一步：“你……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得那个意思。”钱数笑了笑，单手扣在小舟的肩膀上。
他稍微用力，就和小舟的站位换了一个位置。
抬手就要去抬小舟的腿。
“卧槽！你踏马的，杀人啦！救命啊！”
小舟竟然还先感概了一句。
姜晓晓都急疯了，拉着周窈窈就往他们的那个方向去。
“你给我放手！”
她和周窈窈站在钱数的对面，声音都是哆哆嗦嗦的。
“你你你……你放下，什么事都好商量，你别……别杀人啊，人命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