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周窈窈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当天就把房间腾出来了，自己开了一个普通的标间。
至于沈星染身边换成了是谁，周窈窈一点兴趣都没有。
她接下来几天的时间里，就一直老老实实地给沈星染做助理，看不出一点出格的行为来。
沈星染既然存了想要戏弄周窈窈的心思，肯定就不会把她以沈阔夫人的身份介绍给其他人，再说了，这个身份在娱乐圈里几乎也没什么用。
上流社会和娱乐圈里，没有那么多的阳光，在大家看来，沈阔的妻子本身就是一个附属品。
令人趋之若鹜的是沈阔本人，而非沈阔妻子这么一个位置。
更何况，大家想的明白，只要沈阔愿意，有没有名分，没有多大的意义。
所以，即便是圈内人大部分人都知道了沈阔已经结婚了，可大家也并没有要深挖是周窈窈身份的意思。
更黄乱在娱乐圈里。
默认了，如果真的有背景，有资历，谁会老老实实，辛辛恳恳地从一个小透明助理开始做起来啊，助理干的都不是人干的活。
周窈窈干了几天下来，发现确实是这样。
沈星染也没有刻意为难她，就是把原本应该是三个人的量，全部都叠加在她一个人的身上，让她忙得一天到晚，坐下来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同剧组里还有其他的几个小姑娘，看见沈星染压榨周窈窈多少都有点替她打抱不平。
这里面还有齐佳佳的一个助理。
齐佳佳虽然只是在电视剧里参演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角色，戏份虽然不是很重，按时做派甚至要超过沈星染了。
沈星染身边有三五个助理，鞍前马后的伺候着，唯恐有一丁点的不周到。
而齐佳佳的身边也只比沈星染身边的助理少一两个，相对的，因为齐佳佳的戏份更少，所以她的助理也比较清闲。
这小姑娘就是最不受齐佳佳待见的一个。
叫冯瑞丽。
在周窈窈第不知道多少次给沈星染倒满了水之后，她路过冯瑞丽的面前，被小姑娘给扯住了。
“姐，你歇会儿。看不出来人家沈大明星根本就不喝你倒的水？”冯瑞丽大概是被齐佳佳给折磨得有了点火气，这会儿正有点反叛精神，“我刚刚可看见了，她扭头就把水洒在了地面上。”
冯瑞丽很惋惜地看了一眼周窈窈：“姐，你别傻了！”
周窈窈其实也知道，但是她现在正在和沈星染求和阶段，如果沈星染一个想不开又折腾她，她就没时间去和齐佳佳套关系了。
“没事。”周窈窈摆了摆手，面上挺乐呵的，但脚下一步都没有动，她今天在沈星染面前的存在感已经刷完了，没必要继续出现在这个人的面前了。
冯瑞丽也明白她想偷懒的那点心思，松开了手：“你自己心里清楚就行。”
沈星染又不等周窈窈手里的这杯水，她没送过去，已经有人送过去了，并且戏份开始开拍了。
今天和沈星染对戏的，正好就是齐佳佳。
周窈窈挑了挑眉，转头看向冯瑞丽：“齐佳佳今天难得有戏，你不过去？晚一她有什么事情找你呢？”
“我才不过去……”冯瑞丽小声地吐槽了一句，她左右看了看，忽然压低了声音，凑到了周窈窈的耳边说，“那个……姐，你可能不知道，齐佳佳能得到这个戏份，完全是靠睡来的！”
周窈窈一点不意外，齐佳佳睡得还是她老子，而且她还是那个冤大头呢。
“正常，娱乐圈的基操了。”周窈窈漫不经心地说。
冯瑞丽却摇了摇头，声音压得更低了：“不仅仅！”
“怎么？”周窈窈还以为她这里能有什么一手消息呢，没有想到都是老生常谈的东西，那没多大的意思，周窈窈舔了舔唇，脑内风暴正在迅速肆虐。
她在想该怎么让齐佳佳的事业尽毁。
冯瑞丽却在这个时候忽然凑到她的耳边说：“齐佳佳有一个正牌的老男友，我听说她那个男朋友年纪很大了，花了不少钱把她送进了剧组里。但是她第二天……就和剧组里的一个导演搞上了。”
周窈窈的眼睛一亮，嘴角缓慢地浮起一定的笑意来。
和剧组里的导演……
这部剧是一部正剧，大导演是圈内外出了名的洁身自好，他还有家室，对娱乐圈里的那些是是非非，一点兴趣都没有。
那么极有可能就是个小有权力的小导演了，估计也不是什么大角色。
周窈窈舔了舔唇，试图从冯瑞丽这里套取更多的信息。
“她这个……只能说她的男友不是圈内人，属于有两个钱，没什么人脉关系的？”周窈窈半真半假的推测。
冯瑞丽不清楚那么多：“不知道，反正齐佳佳不干净，看起来左右逢源，实际上和所有人都有点暧昧关系。”
周窈窈嗯嗯啊啊地应着，时不时地应一声。
如果其他人说什么齐佳佳靠睡上位，还只能够当做听说，但作为齐佳佳小助理的冯瑞丽，因为她身份的缘故，摆在这里就有一定的说服力。
最后周窈窈套出一定的线索出来。
齐佳佳每周的周四下午是没有什么工作的，然后某位导演就会和她混在一起。
周四……
周窈窈冷笑了一声，她把这一天的时间给勾了出来，转头就给周彦昌打了一个电话。
“窈窈？”周彦昌从来都没有接到过周窈窈主动打过来的电话，人有些茫然，“你给我……打电话，有事？”
周窈窈站在剧组里一个背风又偏僻的地方，身后是吵吵嚷嚷的剧组，身前就是一堵墙。
“没什么事情，想问问你们最近的近况。”她慢悠悠地寻找着话题。
周彦昌却干脆借着这个机会狮子大开口。
“其他都挺好的，就是没什么钱花，你再给家里点钱吧，反正沈阔每个月给你钱都挺大方的……”
周窈窈冷笑一声：“真以为你当初转移了我母亲的财产，我不知道？”
周彦昌如临大敌：“你在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