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奇怪，对她还特别的温柔。
简直温柔得不像话。
“当然。”
周窈窈更奇怪了：“二少，你不会对我有什么想法吧？”
她向后退了一步，活像是怕沈阔真的对她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来。
沈阔额头的青筋跳了跳，咬着牙说：“没有！还有沈晴雅和顾辞远！”
唯独没有提姜枳涵。
大概是知道提到姜枳涵，周窈窈的心里多少会有些不痛快。
周窈窈这才放下心来：“行吧，定在了什么地方？准备蛋糕了没有？要不要路上定一个？”
周彦昌虽然不咋滴，但在她母亲在的时候，对她还是不错的，关于小时候过生日的记忆，周窈窈还有一些，其中不乏一些一起吃蛋糕的片段。
虽然现在周窈窈和家里人的关系不太和谐，可当初他们也是令人羡慕的一个家庭。
“不用。”
沈阔紧绷着的表情松弛了一些，他的目光柔和地落在周窈窈身上。
周杭和千旌猜得都不对。
他生气，不是因为这帮人不该议论他的妻子。
而是，这帮人不该无事生非，造周窈窈的谣。
秦兰与他之间确实有诸多矛盾，可他不是懦弱无能的天子，会让秦兰挟天子以令诸侯，他有自己的判断。
当初如果没有他自己点头，不可能会娶了周窈窈。
就连周窈窈都以为，他娶她，是为了负责任。
然而……没有感情的负责任行为，不过是做给外人看而已。
就像……父亲娶了秦兰。
不过是做给爷爷看罢了。
周窈窈忽然小声地啊了一声，有些惶恐地转过头来看沈阔：“我没有带礼物，你不介意吧？”
高高在上的沈总什么都不缺，怎么可能会在意她的那点小礼物。
反正周窈窈不觉得有什么沈阔会对她的礼物有什么期待，干脆就什么都没有带，人直接过来。
刚刚的那番对话，她自然也是听见了的。
虽然初听确实觉得心里不太舒服，可仔细一想，沈阔的这个朋友说得很对啊。
没有哪里是不对的。
他们两个从一开始就是因为阴谋和算计，所以才在一起的，她确实也更多的时间是和沈晴雅混在一起，从她哪那里得到更多的金钱。
这……本来就是事实。
让沈阔防着她，也没错。
更何况，这一年多的时间，沈阔也是如此身体力行的。
周窈窈在心里这么劝自己，可还是觉得心头像是梗着一口气一样，非常的不舒服。
她微微地皱了皱眉头，暂时将这些不爽与不舒服都按了下去。
到了地方之后，周窈窈才知道，这里是一个安静吃饭的私人厨房，并且已经自备了蛋糕。
沈晴雅早就已经来了，她一脸郁闷地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还摆着一台电脑，看起来像是正在工作。
周窈窈一直都知道沈晴雅接管了沈氏的部分项目，她的能力是非常强的，否则顾辞远也不会三番两次pua她了。
且不说顾辞远和沈氏的合作，就是从沈晴雅的手里拿到的项目，都已经不在少数。
他们刚落座，顾辞远也便姗姗来迟。
与当日到沈晴雅家里的狼狈不同，今天的顾辞远很是人模狗样。
头发梳了过去，港片里典型的大背头，若是环衬其他人，梳这样的发型，必定暴露脸上的缺点，甚至看起来有些油腻。
可顾辞远却没有，他与沈阔气质近似，平日里远远地看着，觉得冷冷的。
梳着大背头的时候，压迫感十足，不动声色的模样，像是一个手握他人生杀大权的大佬。
“来晚了。”顾辞远冰冰有礼地对沈阔和周窈窈一点头。
沈阔抬起头来，目光在他的脸上点了一下，低下头，轻轻冷冷地说了一句：“你脸上的伤，好的很快。”
正在往沈晴雅那边去的顾辞远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一眼沈阔，抿了抿唇。
他没说话，在短暂地停顿了一下之后，才快步走到了沈晴雅的面前。
“还在生气？”
顾辞远的声音压得很低，与他平时说话时候的语气不同，听起来还有一些难以捉摸的温柔在里面。
沈晴雅从电脑里前抬起头来，微蹙着眉头看了他一眼，脸上有点不耐烦：“和你说过很多次了，我正在忙得的时候，不要来找我。”
顾辞远无奈地笑了一下，举起手来，无奈道：“好吧，那我不……打扰你了，我先去那边等你。”
周窈窈看着这样看似无底线包容沈晴雅的顾辞远，脸上浮现出了一抹鄙夷的笑容来。
不得不说，顾辞远这个人还真的是会演戏呢。
沈晴雅看不出顾辞远的渣嘛？
不会看不出来的，但是两个人闹了许多次，仍旧还是在一起。
虽然周窈窈觉得沈晴雅配顾辞远这个渣男有点可惜，可是她本人都没有什么，周窈窈也不好说些其他的话。
更何况，在外人看来，以沈阔对周窈窈的态度，他们还觉得沈阔不配周窈窈呢。
这个世界上，还真的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够用道理两个字说得清楚的。
顾辞远将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放在了沈阔的手边，他从善如流地喊：“沈哥，这是我的礼物，祝你生日快乐。”
“多谢。”沈阔态度轻轻冷冷地。
沈晴雅已经完成了工作，随手从旁边拿起了一个礼盒来，走过来，态度略微显得有些随意，丢在了周窈窈的身上。
“我哥过生日，礼物应该给他，但是他什么都不缺，就给你买了。你们是夫妻，给你和给他是一样的。”
这……能一样嘛。
沈阔看了一眼沈晴雅，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暗了暗，片刻后，他又转过头来看周窈窈。
好整以暇地盯着周窈窈。
周窈窈没打开礼盒，只感受到了沈阔的目光，她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怎么？”
沈阔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顾辞远和沈晴雅的礼物，微眯着眼睛问：“你的呢？”
“来的路上就已经和你说了，我没带礼物，我……”
周窈窈在沈阔越来越直白的目光之下，声音越来越低，“我也没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