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龙王庙就在村子东头,在河的出口,离村子不远,大概是半天的路程,你们想去的话要趁早啊。”
我从老头村民口中得到的最后一个消息就是这个,我们三人休息了一阵,养精蓄锐后全部出发,前往龙王庙。
龙王庙离村子并不近,甚至有点远,在河的下游,中间还要经过一座桥。
我们走了大约十五分钟,那桥才出现在眼前。
此刻天非常的阴沉,在天的尽头一阵阵乌云翻滚,在乌云里面隐隐有紫色的闪电闪烁着,将太空中的光完全遮住了,俨然有一场巨大的暴雨在天空中积蓄。
我看着天空中不妙的天气,又看看眼前的河。
那河还是我之前看见的黑绿色,一点也看不见底,不知道里面究竟都有些什么。
这地方已经是河的下流的口子,因此河的势头很大,咆哮着就好像拥挤的人流。
而在河的上面,一座岌岌可危的木桥,木桥链接的钉子都有些生锈了,而且有些木板也掉进了河里,桥甚至没有把手,让人根本就不想走上去,因为看起来就像走到一半能断了的那种桥。
但是龙王庙就在河对岸,我甚至能看见一座低矮的庙宇隐隐可见,只有这条路能过河。
“快点过吧,等会雨下大了把桥冲毁了更不好过。”
我想了想下定决心,必须要过桥。
但是我也不是全无计划,我让楚冉找来两条结实绳子,拴在河旁边的树上。
我们三个人一个一个的绑着绳子过桥,谁要是掉到河里,还能被岸上的人拉起来,如果顺利过桥,那再把绳子拉回来让下一个人用就行。
想了这个万无一失的办法,我们三人说干就干,捆好之后,我第一个过。
我绑着绳子踏步桥上。
这桥很窄,也没把手,走的时候就像是在走独木桥,一直东晃西晃。
我好几次都险些晃到水里,我看着桥下面滚滚的黑色河水,稳了稳心神,急需过桥。
等走到桥中段,这桥越发窄了,甚至开始出现木板缺失,到处都是大坑,要非常小心。
即使是没有坑的地方,走起来也是“嘎吱嘎吱”的一点也不保险。
我看着底下的滔滔河水,心想如果这时候海龙王来捣乱,我肯定九死一生了。
就在我这么想着的时候,我脚下的河水突然开始冒泡,咕嘟咕嘟的响着。
我好奇的稍微歪头去看。
突然间,一只触手从咕嘟咕嘟滚着的泡沫里冲刺而出,直扎向我的头。
我被吓得的脚下一滑,险些掉进河里,但是我的身体同时也向一边歪,险而又陷的躲过了触手的攻击。
“快拉我回去,快往回拉!”
我回头对岸上的两人说。
两人也看到了河里突然出现的触手,开始用力将我拉回岸上。
我顺着绳索的方向往回走,那触手在后面紧追不舍,不停地寻找我落脚的点。
木板一个个的被掀翻,顶到河里,木桥也变得破碎不堪,我虽然勉强躲避,但是这地方根本就不像是在平地上,十分难以前行。
终于在前方,触手一个上刺,直接将我一整个人连着脚底下的模板全部戳到了天上,整个木桥也轰然倒塌,我和木块纷纷落在水中。
大口大口腥臭的水涌进我的口腔,我在河面上奋力挣扎,想要游回去,但水流太湍急了,我根本没法游泳。
好在那根救命的绳子及时起了作用,玲姐和楚冉两个人同时在岸上用力,我感觉腰间一紧,她们开始将我拽上河岸。
我回头看着汹涌的水流,在河的中间又开始“咕嘟嘟”的冒泡,那泡隔一会在水面上冒一下,离我越来越近。
距离楚冉和玲姐把我拉上岸还有一段距离,而隐藏在水下的触手却离我越来越近,我在河面上什么也看不见。
情急之下,我一个猛子扎进河中,在水下勉强忍受着这黑水给我眼睛带来的剧痛,睁开眼。
在水下,是一个巨大的八爪章鱼,章鱼浑身呈白色,肿大异常,几乎有三个我那么大,他两只眼睛不是充满活力的瞳孔,而是翻起来发白色。
淡水里会有章鱼吗?还是这种海怪一样的尺寸。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
而那明显不正常的活尸一样的章鱼容不下我思考,直接伸着触手就朝我自己袭击而来。
其中两根粗壮的触手直接缠到我的大腿上,我感觉到章鱼腕足上吸盘传来一股强大的吸力,让我动弹不得。
楚冉和玲姐的拉力也变得小了,和这章鱼僵持起来。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这鱼把我拖死在水里,于是我掏出降魔剑来,降魔剑锋利无匹,直接一把将三根缠上我的触手齐齐斩断,其中一个还被我慌乱之中拉在手里。
我挣扎着,吐着气泡,看着那章鱼怪吃褪去,终于被玲姐和楚冉拉上了岸。
“哈!”
我趴在岸边,浑身湿透,大口的往外吐水,脑海里不停地想着河里的那只大章鱼。
我抬头看向楚冉和玲姐,她们两个都是一脸的担忧,我向她们解释。
“河里有个大章鱼,一个水怪,刚刚把桥弄断了,还把我拉下去,很危险。”
我本以为玲姐和楚冉会为我感到担忧,谁知道两人面面相觑,十分不解惊讶的样子。
“你在说什么啊?刚刚……我们明明看见是你突然大喊一声,然后跑了两步,直接跳进水里了。”楚冉弱弱的说。
我震惊的看着楚冉。
“不可能啊,明明有章鱼,还有触手,那桥也被它弄断了!”
“可是……桥是好好的啊。”
我猛地回头,只见我刚刚回来的地方,那黑色的河水上的破木桥,依然破旧,但是静静地伫立在原地,完全没有破损的迹象。
“不可能……”
我不可置信的又去看我的手里,我记得我刚刚用剑斩断了三根章鱼海怪触手,其中一根还被我抓在手里,这个总不能是假的吧。
我看向我的手,然而令我震惊的是,我手里除了一把腥滑的水草,什么也没有。
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