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刹那间,我心如死灰。
我如今状态全失,这一锤下去。
我肯定是扛不住了。
双臂千斤锤的力量在刚才全部是化作金光从我的手臂上飘散。
神行符失效后反馈给我的副作用。
双腿犹如灌铅一般沉重无比。
根本抬不起来,
那两根粗壮的根脉此刻气息灼灼。
好像野兽吞吐着的炽热气流。
一旦抽打下来等待我的结果,将是粉丝碎骨
难道真的就只剩下召唤无邪出来这一条路了吗?
召唤出无邪给我的副作用太大。
太上忘情,一旦产生。
我对万物除了人以外将会付出所有的情感。
就像当初看见千足蜈蚣渡劫时产生的同情一样。
那样的感觉太可怕。
而且这样的程度将不断加深。
这是我所能明显感觉到的。
从第一次对战皇帝时候无邪的上身。
到对战千足蜈蚣时的上身。
二者相比,明显太上忘情的程度更加深了几分。
我不敢保证再一次召唤无邪时。
太上忘情给我的反馈的副作用会达到什么样的层次。
容不得我过多的思索。
一瞬间,长长的根脉接踵而来。
速度之快引起的破风声仿佛震荡的鼓声音呼呼炸开。
力量更是到了极致。
那两根脉所带着的炙热气息喷吐着的岩浆气息。
一瞬间,我心如石灰。
我已经准备召唤出无邪了。
可,就在这时。
我并没有察觉到预料之中的痛苦,甚至反而有一点舒适的感觉。
这时候我带着疑惑睁开了眼睛。
我第一眼所看是怨气。
而且我向周围而望。
无数的怨气环绕着我。
像是龙卷风一样。
而我便是身处龙卷风的中心。
同时我也清晰地感受到他们对我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哀怨叹息。
反而是充满了同情以及求生的渴望。
这是怎么回事?
我心中感到疑惑。
这么多怨魂是哪里来的?
为什么他们会扒到我身上来,为什么?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我听见了玲姐他们的喊声,
“亚栋,亚栋。”
我定睛一看,他们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
同时打开了白虎廊桥的禁制。
我看见无数的冤魂从中不断飞出。
也就是说之前白骨廊桥这一方面的所有怨魂。
此刻全部向我汹涌而来!
而我就相当于他们的主人一样。
我思考了一番原因,
可能是因为我倾听了怨魂之间对我的他们的哀怨倾诉。
怨魂只能说是另外一种层次上的人类,
他们也有奇怪的,就像黑炭一样。
他们的情感似乎比人类更要纯粹一些。
我因为倾听了他们的哀怨以及观看他们所经历的一切。
他们给我带来的反馈就是现在这样。
在我遇到困难的时候,他们现在已经舍身相救!
冤魂本就脆弱。
一旦在那物质性的攻击下,很有可能会灰飞烟灭。
从此再也没有轮回重生的可能。
我带着疑惑问道:
“你们疯了吗?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不去轮回,而来帮助我?”
他们并没有说话
或许是因为太久的封印抹去了他们的语言能力。
我却能清晰地感觉到。
他们传递给我的意识代表着什么。
那个意识是无怨无悔。
是表示他们不可能放弃的意思,
就是说他们要救我。
同时也要战胜他们面前的将他们炼化成怨魂搭建成白骨廊桥。
经历了数年岁月的人。
那是他们的仇人。
同样也是我必须除掉的人。
这时候无数的怨魂向我传递意识的同时。
他们的身体开始飞速的旋转起来。
竟在一瞬之间疯狂涌入我的体内。
不过他们似乎并没有采取更残暴的方式,反而极为轻松。
我甚至感觉到一阵舒适。
一道道白光,从我的胸口四肢处不断涌入体内。
仿佛进入一种极为奇怪的境界。
随着每一道白光不断涌入我的身体之内。
我的修为力量都会上上升一个层次。
虽然很微小,但是积少成多。
面前的这些怨魂不说上千也有成百。
这时候我听见了那老人的一声嘶吼声。
显然他不想让自己硬生生搭建了这么久的廊桥被毁。
怨魂融入我的体内。
为我提升战力。
一瞬之间,两根巨大的根脉先后而来。
呼啸着带着狂风在我耳边炸开。
力量更是到了极致。
四周的气息仿佛意岩浆一般。
将我深深吞噬。
一瞬间,我抬起了手。
手中光芒凝聚之间一展而出。
一声轰响。
两根根脉被我瞬间铲断。
我惊讶了自己的战力。
没有想到之前我费尽心力才斩断的根脉。
此刻竟会变得如此轻松。
我看着面前的这一只千年铁血古树。
那巨大赤红的眼眸凝望着我。
不再像之前一样默然无视。
反而多了一分正视甚至还有一丝丝的害怕。
一瞬间那眼眸之中涌现出一道光芒。
极光接踵而至。
就向我扫了过来。
我并没有施展神行符。
毕竟也没有神仙服了。
同时我脚掌轻轻点动之间。
就已经闪出几十米开外。
这就是冤魂加在我身体内部带来的改变。
我的力量速度度对我的综合的提升。
这可能就是书上记载的一种情况。
怨魂化灵!
这些怨魂都是被迫被杀死的。
这怨魂之中算是极为不正常的一派。
他们有怨气的不是我也不是众生。
而是面前的这位老人与他的虫母。
脚步窜动之间,我的速度变得飞快。
只是转眼之间就已经到达了巨大的眼睛前。
巨大的激光扫射而过。
但是毕竟体型庞大。
反应上还是差上一些。
因为靠近了,我这时候才清晰的看见。
这巨大的眼眸中竟然那就连那血丝之类的东西。
因为看得极为清晰。
我判断出,这个并不是血丝。
反而是一种像树枝一样的东西。
我不禁疑惑了。
这巨大的眼球到底是什么?
难不成真的是所谓的铁树开花结果?
可是花又在哪里?
果又在哪里?
蓦然,我的鼻尖出现了一种奇怪的香味。
这香味极为古怪。
说不出来具体味道。
可是却足够让我觉得心中有些安宁。
福至心灵,我想到了一句话:
铁树开花,十里飘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