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旁看着的安雅看得紧皱眉头,最后实在是惨不忍睹,本不想出手的她还是帮忙了。
她将黑雾覆盖在伤口处,一抬手那些骨头渣子全部消散,伤口也在快速愈合。
“摆渡人都如此不爱惜自己的吗?”
玲姐愣了一下,听见声音才回过神,原来她实力比想象的还要厉害。
“倒也不是,我习惯了。我相对来说比较弱,如果不抗揍不能出任务,所以养成这幅性子。”
她的解释听得安雅不由“啧啧啧”,一副看不上的姿态,盯着玲姐那溃烂的双腿,又讽刺的说了一句:“这就是代价呀。”
“那可比这多了去,想要得到不可逆转的东西,必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这是应该的。”
玲姐并未在意她的语气,反而习以为常的拿出一瓶药洒在伤口处,猛然间一团白烟从伤口那散发,我还能听见丝丝拉拉的声音。
而她也疼得抓心挠肺,下嘴唇已经被咬破口子,这会正在冒着血。
“真狠,还是他可爱多了,又怂又惜命。”
我擦,安雅这话是夸我还是贬低我,一时之间我竟然无言以对。
这个人…不对,这个鬼说话就不能好听一点嘛,又不会掉她的魂。
“不过这次他干得倒是不错,有人教学的也快,比之前强多了,快速有成效是我没有想到的。”
玲姐露出少有欣赏的眼神,药效这会也过了,伤口处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白肉,要不是习惯了,这头一回看都要吓一跳。
“嘿嘿,那是必然的,我可是天赋选手,只不过之前一头雾水。”
我咧嘴笑得十分灿烂,一点也不谦虚的自夸,惹得安雅给我一个白眼。
“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男人就是贱。”
我满脑子问号,看着她那咬牙切齿的样子陷入了沉思,这个女人真是捉摸不透,比玲姐这个火爆脾气更难伺候。
但是……
卧槽,我什么也没干,就把我归拢在那种垃圾里面真是心塞。
“行了,歇会继续往前走吧,这些小喽啰好对付,但是里面的就不好说了。”
玲姐也顾不上地上的说血迹,找了一块还算平稳的地方直接躺下,闭上双眼开始进入假寐状态。
刚刚耗损的太过严重了,这会我精神虽然还好,但是体力严重不支。
“也是,我歇会。”
我也顺着躺下去,而安雅他们三个鬼什么也没有做,倒是实力充沛,也不用休息,就站在盯梢吧。
我闭上眼瞬间就进入梦乡,但是却梦见了一个奇怪的东西,我看不清是什么,白雾里突然伸出好多手,正在不停挠我的脸,整得我不由自主伸手想要阻挡,却把自己的脸给抓破了。
我一睁开眼映入眼前的安雅那张精致白皙没有血色的脸庞,她以飘着的姿势往下,而我低头直接可以看见满园春色。
她似乎并不在意,里面没有穿任何衣物,只是外面穿了一件旗袍,上面的扣子还是半解开的状态。
“好色的男人,看够了吗?”
我讪讪地收回自己的眼神,一摸有些微烫的脸,居然湿润润的一股血腥味。
“卧槽,我这是咋的了?”
玲姐已经完全恢复,双手抱胸站在我面前嘲讽的说道:“就这半个小时你又做梦了,一个劲挠自己,跟有病一样。”
“啊?”整个人耷拉下来,这是梦又跟现实对接,说不定跟我的魂有关系。
不会是出事了吧?
“好了,别胡思乱想赶紧起来收拾了往前走,我好像又感应到了恶鬼的踪迹。”
玲姐伸脚踢了踢我的腿,我有些萎靡地起身拿着东西,心中满是担忧。
“不用过于担心,老头会帮你守住魂的。”
黑炭在我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抚我的心,脸上也用玲姐的药止住血,还能祛除疤痕。
“还是要回去一趟,我才安心。”
说再多我这个心里面都有些放不下,这几天对于魂的梦境属实有些太多了,这让我心神不宁很难静下心呆在这。
刚好玲姐也有事要出去,就跟着一块出去吧,看来眼前的局面需要速战速决了。
“能行吗?”
玲姐看着我的脸部直皱眉头,不由唉声叹气,恨自己不够强大。
我摆摆手表示没关系:“没事,脸擦了药舒服多了,不碍事,我们继续往前走吧。”
对于刚刚消耗的体力也跟了上来,身体依旧疲惫,但精神好了。
“行,那我们继续往前走吧,安雅带路。”
安雅走在最前面,转过身突然表情严肃警告我们:“再次告知,里面有一个难以对付的厉鬼,这个时候往后退也不失良策,前面你们的安危我无法保证。”
玲姐一甩鞭子,冷笑一声:“我倒是要会会刚刚说话的人,讨论心智让你忌惮,应该带回去能拿得出手。”
有这些东西,她早就可以交上去领赏了,何况还有于铭这样的怪物,只不过是不想半途而废,挑战自己的极限罢了。
若是遇到危险就退缩,那就没有进步的空间。
“走吧,来都来了,总要会一会。”
我背起那缝缝补补的书包跟在玲姐身后,黑炭跟栗子也没有反对,这倒是让安雅另眼相看。
“还以为你要往后退呢,不错,那我们走吧。”
安雅飘荡在半空中,我们紧随其后,越往里面那灌木丛越来越高,树木的直径也大得吓人,地上都能清晰可见那粗壮的根部。
每一条根部都有一个人那么大,密密麻麻交错在散落骨头的泥土地面,刨开那些骨头渣子,露出的居然是红色泥土。
这与外面的黄土截然不同,带着几分诡异的气息,风里面甚至能感觉到残留的血腥味。
是摸了摸发凉的手臂,这里的大片叶子遮挡住了光亮,强光手电筒也无法稳定照明,时不时一闪一闪。
“我擦,手电筒咋还短路了?”
这里面装的是电池,不应该受干扰呀,果然这里不同凡响。
“手拉手往前走,别落下。”
玲姐拧紧眉心,安雅却唱起了小调,看着很是悠闲。
“嘶嘶嘶……”
耳边传来蛇吐信子的声音,可是这里并未有动物爬行居住的痕迹,就连小虫子也见不着一只。
“叮叮叮……”
风铃的声音跟风吹起树叶沙沙作响交合,形成了一种奇怪的乐曲,听得人心里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