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外面听着里面的动静干着急,可是这粘液比洞墙壁上的结实多了,更是难以弄下来。
“别想躲开,这里可是我的地盘。”
于铭又是一声大笑,他那漂浮的腿直接伸长踹在了玲姐胸口,她整个人黏在墙壁上,无法动弹。
胸口一阵难受,吐出了一口黑血,整个人也消沉了不少。
玲姐感觉自己的胸骨好像都断了,要不是这具身体也是个活死人,这会她也成了鬼魂。
“你不想出去吗?我死了,可就再也不会有人进来了。”
于铭扬起拳头又是给了玲姐一拳,并不在意她嘴里所说的话,似乎被愤怒席卷了理智。
“会有的,客栈不会放弃的,总会有倒霉蛋来的,只不过再也找不到比他更能匹配我魂魄的身体了,可惜了。”
他冷笑一声,他捏住玲姐的下巴,舌头猛地伸长舔了一口她嘴角的黑血,而后十分嫌弃的将她用力摔在地上。
“摆渡人的血,真难喝,人的血应该会很美味吧。”
他贪婪地想象着,一脚踩在了正在挣扎起身的玲姐身上,这样强大的厉鬼她也毫无招架之力,害死低估了这里的阴气。
从古至今不知道养了多久的地方,充满着各种没有见过的东西,或许就应该想到这里的厉鬼还有更厉害的。
玲姐有些后悔没有招人跟自己一块来,当时一时冲昏了头,想要独占这里的功劳,果然人性总是能害死自己。
“绝望吧,后悔吧,遗憾吧,跟我一起在这里沉沦到永远吧。”
于铭掐住玲姐的脖子,眼神里的怒火好像就要喷了出来:“骗人可是不好的品质,应该要受到惩罚。”
他那打好的算盘在这一刻破碎,怎么想都不足以泄愤,尤其是我这具身体让他极为渴望,他便把怒火全部发泄在了玲姐身上。
也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从洞里面出来,若是出来了,应该能找到机会对付他。
我压制住自己的担忧,全力以赴地先把自己的腿从粘液里拿出来,这样才能有机会找人救回玲姐。
“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审判我!”
“不过是条蛆虫,在这里苟延残喘罢了,我没了还会有其他人前赴后继,迟早你会遭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玲姐依旧嘴硬,身上的关节都被粘液粘住了,越是挣扎越紧实,她只好放弃。
“我若是死了,就能引来黑白无常,你敢赌一把吗?”
玲姐笑得十分灿烂,对于死亡早就习以为常,她对长生不老也不感兴趣,而且还觉得这是对自己的惩罚。
“你说什么?”
于铭大惊失色,捏住玲姐脖子的手一松,她直接从两米高的地方摔了下去。
“不可能,没有人引导,他们是找不到这里的,你骗我!”
他怒不可解,手里的粘液突然变成了一根狼牙棒,对准玲姐就要砸下去。
“我身上可是有地府独特的印记,如果我的躯壳死了,就会给他们指引方向,带去情报,你要赌一把吗?”
玲姐一脸无惧,还挑衅地看着于铭,她知道这个男人不敢,活成这副德行还不思悔改,这就是他的弱点。
他那狼牙棒终究还是没有落下,眼睛猩红地盯着玲姐,陷入了犹豫之中。
我这会终于把自己的腿拔出来了,不敢发出一点点声响,坐在地上开始翻找书包里的物件,看看有没有可以用起来的把粘液毁掉的。
若是能把这条路的粘液毁掉,我就能进去帮助玲姐,或者让她找机会出来。
“这黄符能不能烧了?”
我试探性画出一个火符扔进去,倒是有点用,可面积太小了,要是烧这么长一条路,估计得把我这一背包都扔进去。
说不定也成不了,那不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擦,我擦,到底怎么办!
我焦躁万分急得满头是汗,要是这里面烧一团火,再扔进这火符进去,会不会直接炸开?
我拿出那本画符的手册,仔细翻找着火符的介绍,上面说的东西虽然很绕,但好像真的有用。
可是还有一个问题,很有可能整个洞都被烧了,那玲姐怎么办?
我挠了挠油光程亮的头发,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我不敢问玲姐,生怕于铭知道我逃出来了,他说不定就调转方向对付我,我这会还没有找到对付他的方法呢。
我去他大爷的,要不然赌一把。
我把书包扔在地上,就要去路边和灌木丛中捡那些干枯的树枝,却被书包的背带绊倒了。
突然从最里面的一个口袋掉出一个流苏,这玩意我啥时候有的?
我摸着下巴看着他,蹲下身子捡起它,甚至还有点温热。
“这不是那个奇奇怪怪的小丑给我的吗?”
它到底有什么用?
难不成跟佛珠玉佩一个功效吗?
可是那两玩意对付普通的还行,对付这里的那些怪物,他们好像并不害怕。
“就不能整个说明书吗?”
我随手一扔,腾得那个地方突然着火了,险些就要把我的黄符一块烧着了。
上面冒着丝丝蓝火焰,看着很像那些萤火虫身上的东西,难不成他们是类似的物体。
我试探性伸出手去看看能不能触摸,发现这火焰对我没有任何作用,只是觉得有些温热。
如果流苏配合火符扔进去,是不是就能给玲姐争取离开的时间。
可是我不敢笃定,还是有些犹豫。
这时里面又传来了“嘭嘭嘭”的声音,于铭愤怒的将狼牙棒敲击在墙壁上,连外面的地面都震动了好一会。
“别妄想,如果你不能死,那就在这陪我。”
“永生永世与我作伴,谁也别想好过。”
他盯着玲姐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作为摆渡人,应该知道鬼魂也能行色欲吧,你这肉体生得如此美妙,应该会有很多鬼喜欢的。”
玲姐脸色突变,这些鬼可比人还要邪恶,那档子事更是变态。
我听着于铭的话,也不敢再犹豫了,也快要被他气炸了,果然男人在哪都是一个德行。
我一咬牙把流苏扔到路的半中间处,上面还吸附着好几张火符,只等蓝火焰烧尽火符后将这条通道打开。
不管我能不能进去跟他打,至少不能坐以待毙!
我盯着那火焰的苗子越来越大,直接照亮了整条路,火焰快速席卷整个粘液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