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接过这药给她肩膀跟大腿撒上,只见上面的血肉没有那么发黑,而向下透的速度也缓慢了不少。
“这东西不能根治。”黑炭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过来了,我看着他神情严肃,看来是很严重的毒药。
不过这摆渡人不是没有魂,也是一具身体行走在各处吗?
为什么也会中毒身亡?
栗子捂住手臂,有些痛苦的过来,而玲姐也不吝啬地扔给他们一瓶药丸,无力地解释道:“吃下,免得后面不能动。”
黑炭跟栗子倒是没有怀疑,二话不说就把药给吃了。
没想到鬼魂也能吃药,这真是太神奇了,当然现在不是惊讶的时候,而是玲姐的毒怎么解开。
“玲姐,现在怎么办?”
我有些慌了神,今天来的都是硬菜,我一个也无法搞定呀,玲姐要是挂了那我也要跟着挂的。
玲姐很是虚弱无力的拉住我:“去房子里先待着,我需要时间,这会绝对不能有东西过来。”
“好。”我抱起她就往一个还算安全不会倒塌地屋子里跑过去,栗子跟黑炭紧随其后。
我这刚把玲姐放在干净的床上,这里还有被褥呢,我正要给她盖上,却突然感觉浑身不知道被什么打了一样,疼得我直不起腰。
这眼泪都快往下掉了,我捂住肩膀连说话的力气都散失了。
“卧槽,什么鬼?有人暗算我?”
“不是。”玲姐有些愧疚地看了我一样,指着自己的伤口说道:“我们共生,你可以帮我分担一半。”
我盯着她那雪白的大腿看了半天,直到玲姐一巴掌拍在我的背上,疼得我直接一屁股坐地上。
“看什么呢?”
我摸了摸屁股,有些委屈的解释:“你这都是伤口,我还能看见什么呀,又不是穿的短裙,你这是裤子。”
“那你看半天。”玲姐皱紧眉头,整个人看起来恢复了不少。
“当然是伤口了,刚刚还黑得快要腐烂了,这会这么快就要变白了,我这正好奇呢。”
我才不会承认我是看着那大腿,脑子里闪过不该有的想法,做了一阵心里挣扎,才低头看半天呢。
“我们共生,你替我分担了一半痛苦,自然比平时恢复的更快,你自己感觉怎么样?”
我摸了摸肩膀,还有腰部,这会还是很疼。
“真疼,得啥时候消失呀?”
“一个小时以后,那会毒应该差不多清理干净了。”
玲姐背靠着墙壁,闭上眼还是很疲惫。
“你们两休息吧,我们守在这。”黑炭跟栗子一人一边,眼睛一直盯着外面,这个时候倒也算安静,暂时应该不会有什么东西。
我靠在床边上,也懒得从地上起来了:“谢了,黑炭。”
除了我的手电筒的光亮以外,这一片都是黑漆漆,阴风时不时从山林中吹进来,我不由抱紧胸口,吹得心里发凉。
突然房子面前出现一阵白雾,栗子跟黑炭正要做好打斗准备,而玲姐好像陷入了沉睡。
我不敢挣扎,只好拿起二胡准备作战,但身体一动,疼得我想直打滚。
“去他大爷的,真是糟心。”我低声骂了一句。
眼前白雾散去,没有出现威胁生命的东西,只有一个柱着拐杖有些驼背的老太太。
她那白色的头发梳得干净整洁,身上穿得好像上个世纪的衣服,脸上的皱纹并不是很多,还带着一个金丝眼镜。
“不用紧张,我一个老太婆对你们做不了什么,我是来救那位姑娘的。”
老太太说了一句话,就要咳好几下,这一咳就感觉整个人都晃了好久,看起来像是活不了太长的感觉。
即使她这样说,栗子跟黑炭也没有放她进来,而是盯着她很是警惕。
“虽说摆渡人不怕这毒,可是它会侵蚀身体,若是身体受损这法力也会受损,小心后面打不过别人。”
玲姐此时也睁开了双眼,有些痛苦地从床上起来,盯着老太太没有说话。
她在考虑要不要相信她。
我也不敢多说话,这个老太太的声音好像跟刚刚救走黄皮子王的是同一个人,难不成他们是一伙的?
“你是谁?”
“我呀,我也记不清了,我活得太久了,有些东西也灭必要记住了。”
老太太抬头看着天空,陷入了回忆之中,但很快又看向玲姐:“就算你能撑住,这个小伙子真的可以吗?他的身体要是亏空太严重,以后就算把魂要回来,也是病秧子一个,这毒是那里跑出来的,是会一直留在身体里的。”
我擦,不是吧?
我心里一万只草泥马狂奔而过,这要是成了病秧子,那有啥乐趣可言。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玲姐犹豫了,她不想把我害了,也怕后面法术不够,导致受伤或者出现什么以外。
“那个是我很句之前养过的一只黄皮子,让它伤了你们是我的错,帮你们也是应该的。”
“你养的?”
我跟玲姐同款表情,都表示不可思议。
“我知道你们此行的目的,能遇见是我们的缘分,不用担心我会害什么,这是药,吃下半个时辰就能恢复,彻底清楚毒液。”
老太太从袖口拿出一个黑色瓶子,她又往前了两步,栗子跟黑炭转过身询问我跟玲姐。
“进来吧,想来你要是想对付我们,应该轻而易举。”
玲姐想到刚刚黄皮子都被带走了,而她身上的气息她也没有感觉到,说明整体武力水平在自己之上。
“聪明人就应该如此,不过你睡的地方本身就是我的床,有点不太礼貌。”
我瞪大双眼看着她:“你真的住在这呀,我上次来怎么没有看过你?”
老太太微微一笑:“那就是上次无缘了。”
玲姐冷笑一声:“那是懒得搭理你。”
我翻了一个白眼,她不补刀会死吗?
玲姐结果老太太手里的瓶子,打开闻了闻,瞳孔开始收缩,盯着老太太陷入沉思。
“之前我的师兄跟你见过?”
“不知道,应该吧,如果他来过这里的话。”
老太太似乎活了很长时间,好多记忆都不太记得了,总是要想好久才能回答。
“来过,很久了,没想到这里的永生是真的,难怪那么多人愿意来送死。”
玲姐将药喝了一半又递给我:“喝了就不会继续疼了。”
我也没有犹豫,毕竟玲姐要是喝了没用,或者有问题,我也不会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