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这就是你写给我的。”
我说的很坚定,他可算是相信。
我这会也清醒,事情的发展方向我也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到底是谁,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会一直执着找那个人?
“可我为什么不记得……”
他面色沉重,有些难过。
“找到他真的对我很重要,我有重要的东西需要还给他,若是再晚些,我怕他遭遇不测。”
他郑重其事的告诉我,从眼神里可以看出他的焦急和不知所措。
我一时不忍,主动询问:“那我能帮你什么吗?”
“能否帮我看看今古先生有没有到这?”
我有些为难,这事并不归我管,就算查阅鬼这边的品级册,我也没有这个资格。
“先生,今古先生很有可能因为没有得到我送过来的东西,而失去生命,请求你帮帮我。”
他真诚的恳求我,情绪也越发激动,手里的公文包都掉落在地。
我左右为难,不敢跟他对视。
他见我半响没说话,失落的捡起公文包,还是挤出一丝笑容。
“抱歉,是我为难先生,先生只是一介前台,定是需要你们经理同意。”
他像是跟我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安慰自己。
他转身失魂落魄往门外走去,我忍住叫他的心思,我怕多管闲事惹祸上身。
现在有太多解不开的谜团,脑子太过混沌,希望他明天别来。
这里没有他想等的人。
但我更加坚定要探索这家客栈,蒙在鼓里真的太难受。
准点下班后,我找到**留言给那个放我鸽子的人。
“今天晚上可以见面吗?”
“可以,九点郊外玉米地。”
这一次回答的这么快,只是地方有点远,这玉米地怎么找是哪一堆?
我再问,对面再无回应,如同消失那般,难不成跟我说话的也是鬼?
我烦躁的抓自己的头发,发现掉一大把,我跑到镜子面前,居然发现我的脸老一圈。
眼角的皱纹多几条,整个人看起来成熟的像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卧槽,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破地方,不会是吸食我的阳气吧!”
“不行,我要赶紧睡觉然后去见到那个人,这样我才能得到答案。”
我按照约定提前来到郊外,却发现黑漆漆一片,根本不知道哪里有玉米地。
这条小路上,阴风阵阵,两侧也没有房子。
我打开特意带来的手电筒照射着附近,这里是一片片稻田,玉米地的影子都没有。
这边我是很少来过的,都是成片成片的大地,也没啥可来。
这么晚,也不知道会不会遇上稀奇古怪的事情。
“呼呼呼……”
风刮过稻田,像马儿在嘶吼。
我越往前越发黑暗,就强光手电筒也照射不到更远的地方,可是说是伸手不见五指,这里有人要把我弄死轻而易举。
真是为找到真相,这条命都快不要。
这个狗日的不是说好这会见面,时间都过十分钟,还没出现!
我不会又被放鸽子吧?
我骂骂咧咧往回走,可是越走越不对劲,就感觉这一段路走不完。
明明十几分钟的路程,半个小时还没出去。
遇见鬼打墙?
我拿起手电筒到处照射,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呀!
我得赶紧回去,要不然错过开门的时间可就完蛋。
我心急如焚,暴怒之下将手电筒摔在地上。
“这死骗子,让我来这鬼地方,到底想做什么?”
“别让我逮到你,我一定让你好看!”
我面目狰狞,怒气冲天,与往日的性格扭曲成另一面。
手电筒镜面摔坏,却还能继续用,而我却脚欠的直接踹进稻田里。
“啊!”我大喊。
“有本事你出来,你耍我好玩吗?”
“你他妈的别藏在暗处,给我滚出来!”
我情绪失控,好像不受我控制那样,把所有脏话吐出来,整个人都行为十分莫名其妙。
踹下去的手电筒照射在一望无际的稻田里面,灯光铺在下面,金黄的稻穗在黑夜里格外亮眼。
如同发光的金条,让人想要触摸。
只是下一秒,里面突然乌鸦成群飞出来,散在四处叫唤。
而一个高瘦女人的身影出现在灯光里,她在那翩翩起舞,跳的极其轻盈风韵,光着脚踩在泥泞的土地上,丝毫不影响发挥。
上衣半露肩,可却像是被扯坏的,下身白裙上沾染泥土混合着红色喷漆。
高扎马尾,随风飘扬。
我站在那看呆,身体跟随着晃动,好像听见音乐。
“路边的野花不要采,不要采……”
复旧的老歌变换着,舞蹈也跟随音乐转变风格节奏。
我沉醉其中,无法自拔,我一步一步往前靠近。
我想知道她长什么样,我想那肯定就是下凡的仙子。
“先生,你走的好慢呀,我都等不及。”
我拨开稻谷,路并不好走,深一脚浅一脚,走得并不开。
可对方却一瞬间到达我的面前,沉迷美色的我并没有任何反应。
她的声音娇柔带着妩媚,听得人骨头都要酥。
这个时候我的身体就忍不住回应,这个人一定是绝美的吧。
她背对着我,身体不断扭动,身上风铃声不断。
这风铃声却是让我清醒一半,我想起客栈开门的事情,
“先生,可否留下来陪我?”
我低下头咳两嗓子,不敢再直视眼前的肉体,太美,美得不可方物。
“先生,可否留下来陪我?”
她猛然间凑到我的耳边问我,可我发现这人没有呼吸的热气,搭在我手上的肩也冰凉的。
我心一惊,这也是女鬼吧?
这荒郊野岭,哪个人没事在稻田跳舞,那脚都怕是得受伤吧。
“先生,难道你不愿意留下来陪我吗?”
她的声音变重,我感觉像是被一条毒蛇盯上。
我微微侧头,想要看清楚她的脸,想要确定到底是什么东西。
可对方却很快闪现到我的面前,那张脸在我面前放大。
我瞳孔收缩,吓得忘记反应。
那是一张刀划不知道多少下而被毁掉的脸,上面的疤痕还有的没结疤,有的正在流脓,完全看不出来这是一张人脸。
那身上的衣服有严重的撕扯痕迹,脖子上还有一个很深印记的勒痕,心脏的位置有个口子正在渗血。
我呼吸变得越来越重,感觉快要窒息。
“你在害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