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清清冷冷的目光,盯着的,正是四少的绝美锁骨。
那副锁骨,在整个京城,出了名的又白又滑。
【一副美人骨,倾城又倾国】
这是郁香楼夫人,亲自点评的。
上面透着莹润光泽,像藏放多年的珍贵玉瓷,隐隐地,还能看到上面紫色的细小筋脉。
说像女人头上绾着的白玉簪子,也不为过。
谢东有些羞涩地咽了咽口水,狗头却十分实诚地继续观摩,动都没动一下。
他回忆起多年前,四少还十分年轻的时候,也有个小年轻,觊觎他的锁骨。
那会,四少从车场刚飙完车出来,独自一人坐在休息区。
蓝色头盔还戴着,但领口的拉链,没拉上。
结果后面突然冒出了个跟他穿同系赛服的小年轻,二话不说,就往四少领口伸去。
浅浅地摸了一把四少的锁骨……
最后,那小年轻,手指头差点没被拧断了!
当然,这些都是谢北后来在群里胡扯的说辞。
至少,当时作为唯一目击者的谢东,看起来并不是这样。
何止是浅浅地摸,简直是“蹂躏”!
出乎意料地,四少对那小年轻,挺好的。
好像还留给对方一枚勋章什么的。
那时,四少也才不过十八岁,刚回谢家的第三年。
多么青春年少,意气风发,全不似后来那么冷漠入骨,更没那么残……
那日的事过后,自此,四少就变了。
哎,往事不堪回首。
“苏小姐?”
谢东犹豫着,要不要让苏小姐出面提示某人。
毕竟,作为一个九年来每天只睡四个小时的男人——
这青天大白日的,睡着?才怪!
他才不信老男人的邪!
闻言,苏昭没说话,只淡淡地给谢东比了个嘘的手势。
下一秒,单手搂着谢公子的肩,将他身体稍稍扶正。
再然后,二话不说就将净体重72KG的老男人——直接抱了起来!
艹!
谢东张大了嘴,几乎惊掉了下巴。
眼睁睁看着苏小姐,将他家伟岸挺拔的四少,抱进了别墅。
走的还挺快……他差点没跟上。
下午两点,躺在她卧室的谢公子,仍未醒来。
苏昭吃过午饭,直接去了三楼茶室。
这会,杨律言早就泡好茶了。
见到苏昭,赶紧放下自己的小杯子,收好盘着的小腿,朝她小跑了过去。
“急什么!”果不其然,挨了一顿训斥。
杨律言:“……”
也不知道是谁在夺命催他快点画……
委屈巴巴地站定以后,杨律言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画纸,给她递了过去。
那天出现在少年宫,跟杨律言搭讪的,实际上有两个人。
一个是被监狱放出来的,将他绑在树上的死刑犯。
另一个,则是纸上画着的,一个身高170,右边脸颊留着刀疤的地中海男人。
也是最先跟杨律言搭讪的人。
但此人的目标,不是杨律言,而是苏昭。
“刑侦部的人已经替我排查过了,说桐城没有这号人。”
杨律言一提到自己的组织,语调提高了不少。
“嗯。”
苏昭冷冷开口,没给他半点赞赏的意思。
与此同时,陈博的检查结果也出来了:肺部细菌感染。
具体感染了何种细菌尚不明确,故仍需留院观察。
至于那个朝陈博泼开水的疯女人,被保安带去派出所的途中,直接跳车身亡了。
线索,莫名地,断了。
看着屏幕上的两条消息,苏昭单手捏碎了手上的画纸,随手丢进了茶席中的炭火堆。
“我出去一趟。”
这冷冰冰的话,自然是对杨律言说的。
杨律言听着,狂点头。
“他醒了,跟他解释……”提到姐夫,苏昭姐姐语气又缓和了下来。
有些烦躁地按了按脑门,末了,苏昭姐姐又多提了句。
“就说我回亭山取点东西。”
“好的。”杨律言小声回应。
下午三点,在CK大门口跪了几个小时,喊了上千句“你是我爸爸”的阮雅月,突然晕倒了。
很快,被CK的人员,送去了医院。
“废物!”
刚躺下不久,病房里便走进来一个男人。
他穿着白大褂,戴着帽子和口罩,与平常医生的打扮,也没什么分明。
听到声音,装晕的阮雅月,立马睁开眼,扶着自己的胸口,十分无奈地开口。
“她太强大了,我动不了她!”
那一脚,阮雅月的确是下了死手。
明明都已经踢中她的心脏了……正常人早就五脏俱裂了,还能爬起来?
根本不存在!
结果,那丫头居然毫发无伤,还能迅速绝地反击!
这完完全全超出了武学的范畴!
果然,叶家是留了后手的。
这么多年,屈居桐城的陈博,表面看起来佛系,没有丝毫野心。
实际上一直瞒着所有人,在养“幼虎”!
“这些话,你留着回京城,跟师父说!”
男人冷冷地开口,面无表情地,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