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沉默了片刻,最终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老人缓缓点头,声音沙哑的道:“没错,你说的一点不错。”
得到老人的肯定,其它几位表情十分精彩,其中一个八字胡的老人喊道:“老杜,你不是说你家猫到岁数自己死的嘛?”
穿军大衣,被称为老杜的老人扭头瞪了八字胡老人一眼:“我不想说不行啊,一点眼力见没有,就知道问问问的!”
被呛了一句的八字胡老人撇撇嘴,不说话了。
随后,我看向满头白发的老人,他的眼神飘忽不定,像是在躲闪我的目光。
我看着他,眼神有些冰冷:“老人家,有些事情,我现在说出来可能不太得当,但是人在做天在看,您好自为之。”
对于我的话,其它几位老人都是面露不解之色,他们询问满头白发的老人怎么回事,后者却都是闭口不谈。
实际上,要不是看在这老人年岁已高的份上,我高低把他那些龌蹉事说出来。
他的儿子儿媳妇以及妻子全都在外出的一场车祸中丧命了,这些年都是他一人养活自己孙女。
而她孙女才不过十二岁,这老禽兽竟然每个晚上都会在他那可怜的孙女身上发泄欲望!
当时我看见那个画面的时候,睚眦欲裂,只不过看在这老禽兽对他自己的孙女十分疼爱的份上,我也就让他在几个老朋友面前留些面子,不至于那么难堪。
而且,这种事情说出来,一是这老禽兽铁定不承认,到时候浪费口舌,我可没这心思和时间。
二是,事情一旦传出去对女孩的影响根本无法想象,而且我也已经想好对策,能让这老禽兽再不敢做出如此变态之举了。
那就是断了他的阳欲!
还是那句话,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而现在,我知道了这件事,报应也就到了!
我在白发老人的肩膀上拍了拍,他没有躲闪,就任由我拍了三下,而术法已经被我下在了他的体内。
此后,他将阳欲萎靡,终生不举!
然后,我看向八字胡男人:“老人家,不要吝啬钱财,身患疾病就及时医治,否则误了时辰,只会让你的病情加重,儿女担心,到时只会人财两空。”
听到我的话,原本还在看热闹的八字胡老人一下子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他的反应就说明,我说的一点没错。
前一秒还在置气的老杜听到我的话,猛地扭头看向八字胡老人,皱眉问道:“你这老小子得病了?”
八字胡老人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肺癌,就这些年破烟抽的,治不好,花那么多钱只能让我晚死几年,划不来的。”
场面立刻安静下来,几个老人都瞪大双眼盯着八字胡老人,而后者却是面色平淡,显然早已经接受自己身患重病的事实。
沉默了半晌,老杜突然开口:“肺癌也不是治不好,咱哥几个给你凑凑钱赶紧去大城市里的医院看看。”
“对啊,这病还没到晚期就有希望,别直接给自己判死刑啊!”
“我有个传家宝,能卖几个钱。”
“我去找我家老婆子要钱去,留个糊口钱就行。”
其它几位老人都跟着附和,有的已经起身开始往家里走了。
八字胡老人急忙起身拦住他们,笑道:“真没必要,我啊能活多久算多久,你们几个的钱还是给你们自己留着当棺材本吧!”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语气十分轻松,就像是身患肺癌的人不是他一样。
随后,八字胡老人摆摆手,看着我笑道:“小伙子咱不说我这点破事了,你的能耐咱也看见了,早日解决村里那东西的事才是大事啊!”
我点点头,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张黄纸递给八字胡老人:“老人家这个你拿着,回家泡水喝了。”
八字胡老人接过黄纸,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
但那眼神中的感激却是十分浓重的。
有些时候,大恩不言谢,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代表太多了。
而这张符纸虽说不能彻底断了他的病根,但是延缓病情,减轻疼痛还是能做到的。
众人安静下来,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开始给我讲述关于回马村里的怪事。
老杜说:“在咱们村都知道黄家老宅是最大的忌讳,平日里别说是靠近了,哪怕是远远朝那边的瞧上一眼都不敢,根本就没人敢从老宅的门前经过。人们都说那老宅是个凶宅,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都有一个眼睛从门缝里头监视你。而这一切啊还要从当初的传闻说起。”
在五六十年前,那个动乱的年代,原本的回马村有一个黄姓大家,在当时掌握了不少经济命脉,算是有些名气。
而黄家的老爷子,黄寻身患重病,终日瘫痪在床,吃喝拉撒都得其他人伺候。
好在黄家后人十分孝顺,这些年也是把黄寻老爷子伺候的不错。
可突然有一个夜晚,本是瘫痪在床的老爷子突然从床上直挺挺的坐了起来,身上的肌肉抽搐着,抬起一只手,指着窗外,浑身直发抖,嘴里呵呵的喘着粗气。
这可把正给他揉腿的儿媳妇吓得不轻,哆哆嗦嗦的问黄寻:“爸,您.....您怎么了?”
黄寻只是眼睛死死的盯着窗外的黑暗,浑身止不住的抽搐,一言不发。
儿媳妇有点害怕,就把宅子里的其他让人都叫了过来。
黄寻大儿子看见自己老爹坐起来,喜极而泣,还以为黄寻这多年来的毛病好了,刚要过去,却突然听见黄寻用颤抖的声音喊道:“他......他!”
那声音沙哑中带着浓浓的恐惧。
众人顺着黄寻的目光看向窗外,可那漆黑一片,什么也没有。
二儿子急了,跑过去问黄寻:“爹,谁啊,你说什么呢?”
黄寻瞪大双眼,像是竭力要说出什么话,但多年来的瘫痪以及老年人受到刺激后的神经紧张,让他不仅浑身肌肉抽搐,舌头也跟着痉挛,说不清一句话来。
黄寻仍然指着窗户,连白眼都翻出来了,嘴里还含糊不清的重复着:“他......他!”
一家子人都急坏了,而这时一旁的老太太颤颤巍巍的把一家人拉到一边,哽咽的说道:“上次那个赤脚大夫就说过,你爹的大限就在这几天了,他八成是时候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