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仙重重点头:“好。”
他身上的执念已经消失,我现在需要的也只是他的一个的承诺。
白木仙答应下来之后,我说道:“走吧,我们该离开这里了。”
其他的那些魂魄也都纷纷将目光转向我们:“我们能离开吗?”
刚才这些家伙要杀掉白木仙,这会见我们达成合作,自然畏惧了。
不过万幸的是,白木仙身上的煞气已经消失了,到也没有为难他们,点了点头说:“可以,可以送你们离开。”
我们正说话的功夫,地下一团黑气也迅速的朝着空中飞去。
是蚩尤帝。
不过蚩尤大帝并没有跟我们多说话,只是渐渐的消失了。
随着这地方的幻术消失,高低落差也渐渐不再,那些被困在下面的尸体开始快速腐烂,风化,变成了它们该有的模样。
陈宇很是激动,声音也跟着发颤道:“太好了,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嗡!
一阵巨大轰鸣声在我们耳边响起,直到几分钟后,大军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那种轰鸣声也才消失。
“小叶!”
我使劲晃了晃脑袋,朝着屋子里瞅了瞅,大军几人正满脸担忧的看着我。
一旁的陈宇这会也恢复了神志,只不过他的样子还是那副不人不鬼的。
陈专家和他老婆此时还是没忍住跑了出来。
他们正抱着自己的儿子颤颤巍巍的看着一侧的白木仙。
驼子也满脸警惕。
但此刻白木仙的姿态却很低。
除了他,还有几道鬼影正好奇的打量着屋子。
在我醒过来之后,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不用防着白木仙了,他以后是我的人。”
驼子他们一听这个,也都松了口气。
我对大军摆了摆手:“不用担心,我没事,只是从万钱袋里出来的时候,消耗了一些心神,不影响。”
大军嗯了一声,这才将我扶起来,说道:“行,没事就行。”
我看了看那十几个东张西望的魂魄,说道:“各位,你们身上的鬼气很重,赶紧离开这里,不然这小子的肉身吃不消。”
我这么一说,那十几道阴魂也瞬间回过神来,一脸好奇的说道:“没想到现在的社会发展的这么好了?这些都是什么,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灯和玻璃?”
我轻轻点头,这些人们司空见惯的东西,对于古人来说,哪怕是一个玻璃杯都是让他们无比好奇的东西。
“去吧,别行恶事,否则,你们就是走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你们,杀掉你们。”
这些魂魄答应了一声,恭恭敬敬的对我鞠了一躬:“谢谢。”
随后他们的身体慢慢的淡化,最后消失不见。
等到他们好奇够了这个忙碌的世界之后,他们也会去投胎。
这会陈专家一家三口还错愕的看着我。
只是陈专家和她妻子两个人因为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头上多了一丝黑气,霉运即将覆盖在他们的身上。
我很是无奈的说道:“我提醒过你们,不让你们出来,现在你们已经被霉运缠身,虽然不致命,但是接下来的一年时间里,你们会霉运不断,一年之后才会好转。”
一听到这个,陈专家他们的表情也有些僵硬。
我知道他们想说什么,便摆了摆手打断了他们:“这是天运,我不能改变,逆天改命,你们一旦被发现,就会万劫不复。”
陈专家的妻子这时候问我:“那我儿子的状况……”
我轻轻一笑:“他不受影响,只要慢慢的调养,还会恢复状态,只不过以后不能再赌了。”
“真正的害他的不是任何的阴魂,而是他自己。”
陈专家这才回过头,紧接着狠狠地一巴掌甩在了陈宇的脸上。
“你干啥???”陈专家的老婆顿时红了眼。
“他成这样都是你惯得!”陈专家也嚷嚷了一声:“他要是死了,我看你就高兴了!”
他老婆被这么一说,顿时哑口无言。
不过陈宇此刻却没有吹胡子瞪眼,赶紧喊道:“爸妈,我改邪归正,我以后改邪归正,你们别吵架。”
他说着,艰难地跪在了地上,给两老人重重的磕了个头:“爸,妈,儿子不孝,让你们受累了,以后我再也不赌了。”
他说话的功夫,我意外的发现,他那张枯瘦的脸上竟然多了一丝红运。
这小子的命运被改变了?
此刻就连我都错愕不已。
也许这也是他生命中的一个劫吧?
不过这个时候,铁莎生却不想废话了,对着陈专家喊道:“陈专家,我们该帮你的都帮你了,现在你也该兑现你答应我们的事情了。”
陈专家一拍脑门:“对,对,好,好!”
他没有去扶陈宇,让他跪着好好反省一下也好。
反省好了,好好养养,等到身体恢复之后,他的命数将会彻底改变。
虽然这会外面还下着雨,不过我们却没有再留步。
陈专家给他的领导打去了电话,请求请几天假。
让人很意外的是,那边竟然很痛快的答应了。
只是听这声音,不知道那边有什么事情。
而陈专家则说道:“我这眼皮子不知道怎么的,跳的这么厉害。”
大军偷偷的对我说道:“小叶,他身上的霉运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皱眉道:“刚才。”
大军又低声说道:“该不会要出事吧?”
我也不好说。
不过这话,我们没有给陈专家说。
我注意到了,他和他妻子最近都会遇到一些倒霉事,但是他们的命还会留着,他们的面相其实并不差,夫妻两个都是长命百岁的人。
即便是沾染一些霉运,并不影响他们活着的时间。
上车之后,陈专家让我们开车去火车站。
杜婉月听到这个,一脸好奇:“我们有自己的车子,火车太慢,要么坐飞机,干嘛非要去火车站?”
陈专家摇摇头:“不是,那个地方太偏僻了,要过很多的山,走很多的水路桥梁,咱们的汽车过不去。”
“飞机的话,那边还没有机场,只能坐火车。”
既然如此,我便也点点头说道:“火车就火车吧?大概几天能到?”
陈专家苦笑了一声:“火车,三天三夜。”
“这么久?”
我们几个都错愕不已,三天三夜时间太长了。
不过我们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陈专家说:“你们之前不是说了吗?那个凶手对邵安雨小姐和昊队长只是把他们当成了诱饵,真正的目标是兄弟你。”
我皱了皱眉,说:“我先卜一卦。”
王兴是个疯子,他会做出什么事情还真的不好说。
随即,我将挂盘拿了出,推演了一下卦象。
这会他们也都在紧张的看着我。
等看到卦象上的东西的时候,我的眼皮又不自觉的跳动了几下。
一股不祥的预感便在我的心头蔓延开来。
大军见我的表情有些不大对劲,忙问道:“怎么样?”
我深深的呼出一口浊气说道:“半吉半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