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咋样?我已经答应了那大姐,晚上去她家里看看。”
钱胜利在旁边打边鼓:“对对,咱三个一起去,还有个照应。”
丁九门叹了口气,做生意嘛,最讲究诚信,既然陈廷答应了,那他只能去看一下。
否则,坏了自己的招牌就不好了。
吃过晚饭,三个人开了钱胜利的破面包,一起朝金玉珠的别墅去了。
开门是金玉珠的佣人,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妈,黑着一张脸,不苟言笑的模样。
她堵在门口对三人说:“太太已经休息了,你们明天再来吧。”
陈廷很纳闷,他明明和金玉珠约好的,而且讲的很明白,抓鬼这种事,就是要晚上进行才可以,所以才约定了这个时间。
金玉珠怎么可能休息了呢?
佣人大妈也不多做解释,说完就把门关上了,陈廷瞪着眼睛在风中凌乱。
“不是,阿九,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约我来,又不肯相见?”
丁九门:“你没搞错吧?”
陈廷指了指钱胜利:“不信你问胜利,他在场,他能作证。”
钱胜利伸出三根手指,发誓一般:“我作证,这大姐指定是有大病。”
三人垂头丧气的离开金家别墅,可谁料到第二天一早,那大姐就风风火火的去了面馆。
“哎?小伙子,咱们昨天约好的,你怎么失约啊,我等了你一晚上,也没见你去。”
陈廷:“……”
丁九门都能想到,此刻陈廷内心一定是万马奔腾,连带着连她祖宗都问候了一遍。
不过,他还是认真解释道:“我们昨天去了啊,你家佣人说,你已经休息了。我还想问呢,大姐,咱们是约好的啊,你怎么就休息了呢?”
金玉珠的眼睛仿佛见鬼一般,望着三人。
嘴唇哆哆嗦嗦好久,才说出一句话:“你吓唬谁?我一个人住,家里从来就没有佣人。”
一句话,把丁九门的兴趣勾起来了,没有佣人?那昨天晚上给他们开门的老太太,是谁?
陈廷后知后觉:“卧槽,不会是鬼吧?”
钱胜利也吓得脸色变了,昨天站在他们眼前的那个,是鬼?
不可能吧?那老太太除了长得难看一点,吓人一点,哪里像是鬼了?
金玉珠往桌上拍了一张一万块的支票:“这算是定金,今天晚上我在家里等你。”
说完后,金玉珠提着包包走出面馆。
……
晚上,三个人开了破面包,再次去金玉珠的别墅。
叮咚!
按了门铃之后,又是那个佣人大妈开了门,看见又是这三个人,她的脸色拉的老长,一脸不悦。
不等陈廷开口,佣人大妈就说道:“太太休息了,你们改天再来吧。”
陈廷当即想骂人,这特么是耍着人玩么?
“我们和她约好的,怎么可能睡觉呢,你叫我们进去看看。”
佣人大妈堵在门口,寸步不让。
“太太一个女人,你们三个大小伙子闯进来,算怎么回事?”
“可,我们约好的,要不你去问问?”陈廷想说明白一点。
佣人大妈摆了摆手:“太太最讨厌别人打扰她睡觉了,你们快走。”
说完,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真特娘的见鬼啊!”
陈廷骂了一句,三个人只能往回走,可刚走了两步,陈廷就站住了。
“阿九,你还记得上午的时候,那大姐怎么说的么?”
“说,她家里没有佣人。”
“就是啊!”陈廷一拍大腿,惊呼,“该不是小偷吧?”
丁九门摇了摇头,“一连两天去同一家偷,不太像。”
“不管了,这个生意是我接的,我得搞清楚。”
按理说,人没见到,他们就开撤了,可是,谁叫陈廷一根筋呢,他分要弄清楚怎么回事。
并以此证明,这不是自己的问题。
看了一眼别墅,并不高,只有两层。
陈廷对钱胜利一招手:“胜利,让我踩一下。”
钱胜利蹲下,陈廷踩上了钱胜利的后背,顺着墙壁往上爬。
他先是爬上了墙头,然后顺着墙头往里走,就能去到二楼的阳台。
二楼是那种大大的落地窗,外边有一个很窄的边缘,可以擦着墙壁往里走。
陈廷走的很小心,站在墙壁之后的丁九门和钱胜利,却看得心惊胆战。
“你、你小心一点啊!”钱胜利低声嘱咐。
陈廷一步步的往卧室的方向移动,快了,马上就到了。
只差了一步。
就在他准备侧过身子,认真去看卧室情况的时候,忽然啊的一声身体向后仰。
紧接着,人就从二楼掉了下去。
吓得丁九门和钱胜利心头震,急忙往那边冲。
好在二楼下面有一棵树,陈廷在树上坠了一下,才掉在地上,因此并没有受伤。
丁九门和钱胜利跑到了树下,此时,丁九门也觉得奇怪。
刚才陈廷掉下来,叫的那声还挺大,居然没有惊动屋里的人。
“怎么样,怎么样?”钱胜利急忙扶起陈廷。
陈廷拍着胸脯道:“卧槽,吓我一跳。”
“你究竟看见什么了?”
“我什么也没看见啊!”
“那你瞎喊叫什么?”丁九门翻了个白眼。
陈廷从地上站起来,指着二楼:“我刚要去看卧室,你们猜我看见了什么?”
“什么?”
“一张大脸,紧贴着玻璃窗,同样的姿势往外看我呢!”
这话可把丁九门和钱胜利唬了一跳,这也太诡异了吧,屋内有人?
可是,但凡真的正常一点,在发现外面有人偷窥的时候,不应该大声呵退来人,或者拉紧窗帘吗?
你见过有哪一个,还做出同样的动作,反偷窥的?
“那你看清是谁了吗?”
陈廷摇了摇头:“太突然了,就看见一张大脸,死死瞪着眼睛,哦对,因为贴的太用力,鼻子都压弯了。”
钱胜利托着下巴,分析道:“屋里只有金玉珠和那个佣人大妈,肯定是她们之中的一个啊。”
“不不不,我觉得不是。”陈廷摇了摇头。
“为什么呢?”
陈廷想了一下,道:“发型不太一样,我看见的那个人,是个秃头。”
“秃头?”二人对视一眼,难道这屋里,还有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