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门被踹开,绑匪把姜夏扔在床上,然后迅速离开了房间。
而姜夏只觉得周边温暖了一些,身体的力量也在慢慢恢复。
“这是哪里?”姜夏醒来的时候,整个人被绑在床上,而床边熟悉的背影让她瞳孔猛然一震!
“是你!孤狼。”
男人转过头,露出眼睛上骇人的刀疤,他冷笑着看向姜夏:“看来,岑禹年告诉你不少事情。”
“上次没要了你的命,这一次连着你和岑禹年的我都要!”
姜夏对这个人有本能的害怕,上次的绑架让她一直惊尤未定,而且岑禹年还因为他受了重伤。
眼前的人,是个亡命之徒。
姜夏没有和他废话,她知道孤狼这次绑架她,还是为了引岑禹年。
手机铃声打断了姜夏的思绪,孤狼接起电话,声音有些不同寻常的谄媚:“岑二爷,已经抓到人了。”
姜夏闭上眼睛装作晕倒的模样,实则偷听着孤狼和所谓岑二爷的对话。
岑二爷?
电话那头的人也姓岑?和岑禹年一个姓。
跟着小姨在商界也混了不少时间,姜夏心里慢慢出现一个可怕的猜测。
难道想要啥岑禹年的就是这位岑二爷,而他或许就是岑禹年的亲人?!
姜夏倒吸了一口凉气,突然却被掐住脖子。
虽慌张,她依旧装作昏迷没有睁眼,而掐住她的那双手也在最后一刻松开。
孤狼确定姜夏是已经昏迷,离开了房间。
夜色越发浓重,姜夏睁眼开着头顶的天花板,无数场景在闹钟出现。
这么多年经历的种种,看起来十分可笑,但是现在她有一双儿女,也算有个合格的丈夫,要是真死在这里......
敲门声让她赶紧闭上眼睛,而开口的确是一个中年妇女:“请问,需要打扫吗?”
姜夏犹豫了片刻,没有回应。
而那中年女人继续说,确让姜夏摸不着头脑:“有个先生等会儿会来找您。”
姜夏皱了皱眉,会来找自己?
难道是孤狼?
姜夏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出现一种预感,这位先生会改变她的现状。
而她更期待于,这个人是岑禹年。
岑禹年果然在月色洗尘的时候,出现在了房间。
姜夏一时红了眼:“你来了。”
“走!”话音刚落,整个酒店大乱,火警声此起彼伏,而孤狼也发现不对劲赶了过来。
车上,姜夏看着严肃的岑禹年:“这到底怎么回事?!”
“是梁业沣告诉我你被人绑架了,我猜到是孤狼,其实我在你的手表里安装了定位系统。”
姜夏并未生气,而是有些庆幸:“是因为上次的事情?”
“是,我不敢再经历一次要失去你的感觉,孤狼也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
姜夏点饿了点头,将自己听见的事情告诉他,而岑禹年扶着方向盘的手突然一紧:“你说的,我都知道。”
“真的是你亲戚?!”
姜夏瞪大眼睛,目光变得有些难过:“你这些年,过得很难。”
“我二叔想要岑家的财产,可是只要我父亲和我活着,他永远不能从外公手上得到岑家的管理权。”
姜夏微微皱眉:“你的父亲......”
她从未听岑禹年说过,而林枫上次好像也提过,岑禹年自幼父母双亡。
“被他害死了。”岑禹年一字一句,带着无尽的恨意。
姜夏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会在你身边的,禹年。”
“好,不过现在要搬到二叔的关键,也是你。”
姜夏有些不解:“我?我连你二叔是谁都不知道。”
岑禹年的目光看向姜夏手上的表:“表里,还有一个监控系统,在我需要的时候可以打开。”
“什么?!”姜夏顿时红了脸:“你不会......”
“没有,我从未监控过你的私人生活,只是为了这种危急时刻,而我早就发现孤狼是二叔的人,只是没找到证据。”
姜夏舒了一口气,她无奈道:“岑禹年,你的心思太深了。”
车停在了岑家老宅,岑禹年牵着姜夏下车:“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
“当然。”姜夏虽然觉得自己还没有完全爱上岑禹年,但她知道这辈子他是自己这辈子认定的丈夫。
两人阔步进了别墅,一个老人安详的躺在椅子上,看起来十分憔悴。
岑禹年走过去,蹲在他面漆那:“祖父,禹年来了。”
“禹年?你来了!”老人睁开眼睛,摸了摸自己的孙子。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回来过了,自从他父亲去世之后。
老人哭红了眼睛,多年以后见到自己的孙子,十分疼爱。
他怎么也没想到再自己快要离开的时候,还能见到禹年这孩子一面。
“你不怪外公了?还有你二叔?”
岑禹年摇头:“禹年不怪外公当年保住二叔的决定,但是现在禹年找到了证据。”
姜夏上前一步:“祖父。“
老人打量着姜夏:”这位是?”
“我的妻子。”
岑禹年拉着姜夏到他跟前:“证据,就在她手上。”
老人的目光变沉,再得知所有真相后气得直颤抖,整个岑家都为之一震。
两个月后,姜夏带着两个孩子回到岑家老宅,岑老看见自己的两个曾孙,乐得开怀。
后院,姜夏和岑禹年望着院子里硕大的银杏树,有些感慨。
“听说,这是你父亲为你种的?”
岑禹年牵着姜夏的手:“是,现在二叔被驱逐出国,被祖父派人监禁,再也不能兴风作浪,父亲在那边也能安眠。”
姜夏靠着他的肩膀:“会的。”
“那你也会对我不离不弃吗?”
姜夏愣了愣,随而抬头笑道:“对于救命恩人,我能做的也只有以身相报了。”
“自然是,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