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浴室了荒唐了几小时,程星洲才用浴巾裹着谢卿出来。
谢卿疲惫的要命,她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不难受的。
浴室的浴缸可比不上床,施展不开,浴缸是瓷的,又硬又冷,偏偏覆在她身上的人一团火热,她被压在浴缸或者墙上时,感受到了何为冰火两重天。
她吸了吸鼻子,觉得自己可能要感冒。
不是因为跳海感冒,却因为在浴缸里做那种事感冒了……
想一想,谢卿就像把脸捂住,颇为不好意思。
谢卿的头发是湿的,被放到床上后,她也不躺下,去拉程星洲的手,困得迷迷糊糊的撒娇,“帮我吹一下头发,不然明天醒来头疼。”
程星洲发泄之后,心情平稳,闻言真的去拿了吹风机,两个人盘腿坐在床上,谢卿半依在程星洲怀里,打着瞌睡,头一点一点的,连吹头发都没法好好吹。
程星洲不得已,只能用手撑着她的后脑,把吹风机热度开到最小,一点点帮她吹干头发。
湿发渐渐在他手里变得蓬松瞬软,谢卿也软进他怀里。
程星洲头一次这么细心的,可以称得上是“伺候”一个人,一时间,脸色莫名。
想到谢卿和他哥走的那么近,程星洲心底浮现几分不爽,把倒在自己怀里的谢卿推开,“别赖在这里,回自己房间去。”
谢卿本来要合上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开了,“程律师,你不要吃完了就不认账啊!”她嗓子还有点哑,浴袍下什么都没穿,动一动,露出的肌肤上就是一片青紫绯红的痕迹。
她往程星洲身上扑,嘴里嚷嚷着:“程律师,你明明就是心里有我才跳海救我的,说什么不作为会被起诉,那个时候根本没人,你怕谁起诉你啊!”
程星洲一想推开她,她就说他弄疼自己了,硬是赖在程星洲身上不起来。
程星洲感受着她在自己身上蹭来蹭去,觉得消下去的火都快再次被蹭出来了,忍无可忍地用被子把她一把蒙住,牢牢的收束边角,好让她如何挣扎,都像是被捕获进网兔子,怎么闹都没用。
“程律师!”谢卿活力满满,坚决要留在程星洲的房间里,被困住了她也不急,隔着被子去搂程星洲的手臂。
被子被她扯的变形,看不到她的样子,但程星洲能脑补出来她在被子下如何张牙舞爪的,嗤笑一声,“那你就当做我有正常人都有的良心,没办法见死不救。”
谢卿安静了一瞬,裹着被子猛的一滚,像个大号毛毛虫一样,面对墙角蜷缩起来,不说话了。
房间突然安静下来,程星洲没理她。
他对着镜子打量自己脖子上的咬痕,都出血了,明明是她勾引了自己不够,还去撩他哥,脚踏两只船,咬他咬的却那么理直气壮。
他关了灯,回到床上,也不管睡在另一边,卷走所有被子的谢卿,转而从柜子里抱出一床新被褥,就这么睡了。
或许也是睡前做了运动,他意外的很快有了困意,在即将入睡时,一双手摸了过来,从背后搂住他。
程星洲没理会,但很快,柔软和湿润感一并从背后传来。
哭了?
程星洲默不作声地拉住对方搭在他腰间的手,同时翻过身。
他适应黑暗几秒,才逐渐看清楚谢卿眼里的泪光,“你今天哭了多少次,明天眼睛还能见人吗?”
他挑眉,声音里还带着困意,慵懒地望着谢卿,没有嫌弃也没有怒火,就这么平静的看着谢卿。
谢卿哭的更凶了,“你一点都不在乎我,什么都不和我说,就知道生气!”不知道为什么,被程星洲这么看着,酸涩感就从四肢百骸涌现,变成泪水流出来。
她像是要哭尽自己的委屈,额头抵在程星洲温热的胸膛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还不忘哽咽道:“我看见关雯了,很优秀,比我好看,所以你就不喜欢我了,看不上我了……”
“你想太多了。”程星洲烦躁地捋了把头发,把被子当毛巾往她脸上擦,“还有,我的眼光一向很好。”
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拐弯抹角说她长得不差吗?
谢卿抽咽道:“我不信……”
“……”
真是恃宠而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