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程儿早就认识?”严长穆忍不住问。
上次在海岚清,程星洲捉弄面前这小姑娘,场子上那么多人,还亲自抱着人走,要说他俩没点猫腻,严长穆不信。
“认识。”
谢卿想攥紧裙摆缓解心头的窘迫,但礼服的材质很丝滑,她的手摸了一团空气。
她站的笔直,稳了稳心神仰头看程星洲。
这人与她目光相撞,又冷且静,完全不像喝上头的样子。
谢卿微微怔住,大脑一片空白。
心头如一汪委屈的泉眼不断地冒出她控制不了的情绪侵袭四肢百骸。
“程律师的朋友来了,那我先进去了,安安还在里面。”
谢卿说完,俯身把高跟鞋穿好,转身准备离开时,手腕被一股强劲的力道给牵住了。
“不准走。”
程星洲声音沙哑,霸道极了。
严长穆摊开双手,疑惑地瞅着程星洲和谢卿。
程星洲是什么酒量,严长穆心里有数。
这好不容易装醉骗小姑娘一回,他能不成人之美?
“卿卿,是吧?”严长穆努力的想起来谢卿的名字。
“她叫谢卿。”程星洲蹙眉强调。
“谢卿,麻烦你把程儿送去我们下榻的酒店,我这边还要去陪客户。”严长穆言辞恳切,眼神诚挚。
谢卿想拒绝,但严长穆朝着谢卿肯定的点点头,就溜了。
宴会厅外的走廊里,只剩下谢卿和程星洲俩人。
“程律师,我是谢卿。”
谢卿执拗的不想当程星洲前女友的替身。
程星洲的眸子波澜不惊:“我知道。”
谢卿心里乱糟糟的,是真知道还是将错就错?
程星洲的掌心温热,把她的手轻轻一扯,谢卿整个人都依在了他肩头的位置。
“被你同事吓到了?”程星洲问。
谢卿心里酸胀,似有什么东西在生根发芽。
程星洲太优秀了,是光芒万丈的那种,接近程星洲,她得有百分之百的克制力,不能动心。
时间久了,她不知道是习惯了被程星洲维护还是已经麻木。
她贪心了。
至少刚才程星洲抱着她的那一刻,她希望程星洲“我想你了”四个字是对她说的。
“你怎么知道他是我同事?”谢卿拉回思绪浅淡道。
“关节重建病区见过。”
程星洲记性好,过目不忘。
“哦。”谢卿情绪调动不起来,蔫蔫的,“我看程律师也没喝多,不需要我送……”
程星洲反应平平,“需要。”
他们之间离得极近,谢卿能闻到程星洲身上淡淡的白兰地的味儿以及红酒的涩味,还有属于女人的温婉的香水味。
他的声音醇厚又有质感,谢卿无法抗拒便闷闷地说:“走吧。”
程星洲住的酒店就在会议中心对面,谢卿沉默地陪着程星洲过马路。
晕黄的路灯将俩人影子拉的斜长,谢卿每一步都踩着程星洲的影子走。
马路对面是巨幅的商业广告屏,照亮了整条街道,五颜六色的光倾洒在谢卿脸上,干净的让人想染指,配上她欢快的步伐,程星洲胸腔狠狠地颤动。
谢卿水雾雾的眼睛,勾得他浑身发燥。
才走完斑马线,程星洲就迫不及待的把谢卿摁在了红绿灯的铁杆上。
他的手护着谢卿的后脑勺,“有多想我?”
谢卿倔强地别开头,脸颊被程星洲捏的鼓了起来,似在卖萌。
她含糊道:“你听错了。”
“我喝酒了,但没醉。”
“程星洲,你欺负我。”谢卿嘟囔。
程星洲一颗心柔软,低头,在她柔软的唇瓣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手握住她的细腰,径直向酒店走。
咔哒——
房门打开的一瞬间,谢卿被程星洲摁在墙上,男人汹涌的吻疯狂扫荡,谢卿软成了一滩水,甚至忘记了呼吸。
程星洲大力的撕开了谢卿的礼服,他眼神迷离,亲吻她的脸颊时呢喃:“卿卿。”
谢卿怀疑自己被撩拨的出现了幻觉,她颤声:“程律师刚叫我什么?”
程星洲惜字如金,一言不发,反复地折腾谢卿。
一整夜,谢卿都没得到她要的答案。
早上八点,谢卿接到乔映安的电话,她看了眼身侧还沉睡的程星洲,悄无声息的下床去了洗手间接电话。
“老实说,躺在谁的被窝里?”乔映安问。
谢卿哑然。
半晌,她支支吾吾:“昨晚被刘正业缠着,程星洲救场,我送他回酒店了。”
“重色轻友!”乔映安傲娇的哼了一声,“老娘昨晚给你打了十八通电话,就差报警了,后来听刘正业说你被程星洲带走了才放心。”
“对不起嘛。”谢卿理亏。
昨晚回酒店,她忘记告诉乔映安这事了。
“少撒娇。”
“安安,能给我送套衣服到嘉禾酒店吗?”
“礼服呢?我不信你昨晚跟程星洲裸奔去酒店的?”
“被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