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程星洲倒了杯水喝,“吃饭了吗?”
“没,不过我打包了没吃完的回来,热一下就好了。”谢卿想起自己带回来的饭。
“我也没吃。”
程星洲赶回来的急,确实没吃。
谢卿站在原地思考了两秒,“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出去吃吧。”考虑到赵辛没出庭,谢卿情绪的问题,程星洲不动声色地体谅谢卿。
本以为会简简单单的搓一顿饭,但谢卿没想到,在她纠结吃什么时候,遇见了其他律所的律师聚餐,拉着程星洲要一起。
盛情难却,程星洲便应了。
“程律,这是你女朋友啊,你藏的够深的。”有人打趣道。
谁都知道,程星洲这人洁身自好,又是程家二少,不少人给他介绍对象,他都婉拒了,原来是为了佳人守身如玉。
谢卿面对一堆精英律师想解释,但程星洲已经把菜单拿到了她面前,“想吃什么自己点。”
“哦。”谢卿闷头看菜单。
听他们谈论在海城未央区要建立法援,几个人问程星洲的意愿。
涉及到法律问题,大多都是谢卿的盲区,她安安静静的吃。
饭到半途,她身边的人递给她半杯酒,“程律的女朋友是干什么的?我怎么好像在哪见过你,像是海岚……”
话未讲完,被人踢了一脚,旁边的人不悦,瞪着身侧踢他的人,“你踢我做什么?”
谢卿微笑,笑容得体又谦逊,“或许你看错了,我是普仁医院关节重建的医生。”
“哦,原来是医生啊,和律师倒是挺配的,你和程律怎么认识的?”
“他前段时间受伤在我们科室。”谢卿不卑不亢道。
“程律这朵高岭之花倒是被你拿下了,啥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啊……”
那人说着,手臂都搭在了谢卿的肩膀上。
谢卿不舒服地抗拒,下一瞬,程星洲拿起桌上的一杯酒,直接浇在了那人头上。
“何律喝多了,控制不住自己啊。”程星洲声音不怒自威。
包厢内鸦雀无声。
被叫何律的人睁眼看程星洲,“嗨,喝嗨了,程律别介意。”
他就小小的碰了谢卿一下,程星洲怎么跟护着眼珠子一样……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谢医生就是海岚清的女人!
“你们继续,我们先走一步。”程星洲拉着谢卿的手,向外走。
夜里风凉,走出饭店,谢卿肩膀瑟缩了一下。
程星洲把自己外套披在谢卿身上,“吃好了吗?”
“好了,你没吃好吧?”谢卿观察程星洲的神色。
“你开车。”程星洲车钥匙递给谢卿。
刚饭桌上,他喝了酒,不便开车。
他上车后靠在副驾驶的位置,按完导航后阖上眸子。
谢卿以为程星洲累了,累到连安全带都忘了系。
她凑过去替程星洲系安全带,“咔”一声响,程星洲睁眼。
谢卿近乎半饱着程星洲,但碍于俩人体型的差距,就像她投怀送抱。
“我给你系安全带。”谢卿舔了舔嘴唇,解释道。
他们身体紧紧贴着,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程星洲沉稳的心跳,车内光线暗,程星洲棱角分明的脸,深邃的瞳孔,都无限放大,钻进她的心底,使得她心跳加速。
谢卿深呼吸,赶紧坐回位置,启动引擎,甚至把车窗打开,凉风吹了好一会儿,心才静下来。
也刚好开到了程星洲导航的地儿。
是一家俱乐部。
一楼是电玩城,已经夜里十一点了,早就关门了。
二楼灯火通明,有射击馆和保龄球馆,但没什么人。
等程星洲和谢卿进来,工作人员迎上来:“程二少,您到了,按您的要求,已经清场了。”
程星洲眼神示意谢卿跟上,谢卿便亦步亦趋的跟着。
她琢磨着,程星洲是不是遇上了什么烦心事,不然为什么会带她出去吃饭,还来这里清场。
压抑的情绪,需要放松?
谢卿打算找个位置坐下,四处看着,她耳畔陡然传来程星洲好听的声音:“会打保龄球吗?”
“不会。”
她哪有时间接触这类项目。
“过来,我教你。”程星洲勾了勾手指头。
谢卿乖巧的过去,程星洲捏着她的手活动她的手腕,“热身。”
“哦。”
“拿球时,肩膀要平,面向球道,手心向上拖住球,两手将球拿正,两眼紧盯球道上的箭头,像我这样,送球。”程星洲示范。
谢卿跟着程星洲学,选了分量很轻的球,摆球,送球,当她看到球击倒了一整排但我保龄球瓶时,她惊喜地跳跃,“我成功了!”
“以后少哭,哭解决了不了任何问题。”程星洲道。
谢卿一脸懵,她什么时候哭了。
几秒后她反应过来,程星洲这是在,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