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她是什么至宝。
渐渐地,穆念妥协地闭上眼,手从心地拢上厉北骞的脖颈,开始以他的方式回应着他……
从后方换好衣服出来的三小只,默契地互相捂眼,蹲下身窃喜。
爹地妈咪真不害臊。
亲亲也不找个没人的地方。
他们可都还是孩子呢。
良久后。
香肩外露的穆念依靠在座椅中,虚弱地揉着自己发酸发胀的脸颊,满眼幽怨地看着坐在轮椅上意气风发的男人。
她就不明白刚才明明是他在使劲,为什么看起来他精力更旺盛了,而她却像是被妖精吸了精气般萎靡不振。
注意到她的视线,整理好衣衫的厉北骞按动轮椅上前,手指毫不客气地捏上穆念的脸颊。
“还看?没吻够?”
穆念连忙捂住自己的唇,细小的嗓音从指缝渗出回应,“够了够了。”
“不过你刚才为什么吻我?”
“你已经是我的妻子,吻你还需要什么理由?”厉北骞答得理直气壮。
穆念怔住。
好有道理的样子,她竟无法反驳。
片刻后,她又反应过来,双臂持叉状挡在厉北骞的眼前,“可是再不需要理由,你也得征求我的意见吧,大庭广众下,突然这么吻过来,我,我……”
“不喜欢?”
“没有哪个正常人喜欢这样好吧?”
话到最后,穆念心虚得声音越来越小。
坦白说,这样的吻,除了一开始有些不适应之外,她还是挺喜欢的。
更何况,厉北骞顶着的是这张帅得人神公愤的脸,他的吻技也丝毫不会让她感到不适。
只是,地点不对罢了。
将话听进耳朵,厉北骞伸出轻抚过穆念唇瓣下的水渍,嗓音低沉,“知道了。”
温柔到极致的动作,伴着磁性十足的嗓音,魅惑极了。
穆念没忍住地珉唇。
漂亮的红唇沾着些许晶莹,像极了雨后樱桃。
一张脸颊红得近乎快滴出血色来。
厉北骞忽然就笑了,他手撑着轮椅缓缓站起身,两臂落在她的身侧,将人控制在怀中,居高临下的瞧着她。
“怎么办,我突然很想拿东西把你的脑袋打开,看看你这会儿到底是在想什么,能把脸想得红成这样。”
穆念又惊又怕,连忙将人从身前推开,跳下座椅,奔向换衣间,远远地高声,“我去看孩子们。”
站在原地的厉北骞轻笑着低眸。
他的手上面还残留着穆念嘴唇的触感。
柔软的,像是棉花糖。
呼吸一下子就加重了。
喉结上下活动,心下燥乱难平,他三步并作两步的坐回轮椅上,按着轮椅驶进卫生间。
半小时后。
穆一可请的假到时间,穆念一行人带着他回了公司。
出于好奇,穆一果和穆一贝也闹着厉北骞带着他们一起去。
推脱不下,厉北骞见穆念又兴致缺缺,于是让夏一带着她去自己的办公室等自己。
一路上,如动物园进新型动物一般,穆念走到哪都是人满为患。
为不丢厉北骞面子,无所适从的穆念身板挺得笔直,脸颊上始终挂着淡笑。
脚步僵硬得一度同手同脚。
看不下去的夏一,加快脚步走到她的身侧,小声提醒,“穆小姐,您随性点就行,不用顾及太多。”
“真的?不会有麻烦?”
夏一点头。
霎时,穆念如脱缰的野马,一股脑的冲进总裁办公室内。
看着她娇俏的背影,夏一无奈地笑着。
抬手招来秘书,给穆念安排上最高档次的标配。
办公室内,堪堪松了口的穆念靠在沙发上悠闲的进行葛优躺,察觉到兜中手机振动。
她摸出手机看了眼来电号码,贴向耳边,问得惬意,“白律师,事情都搞定了吗?”
电话那头的白律扫了一眼电脑,敲击着键盘,“你这语调轻松得不就是猜到我已经把事情搞定了吗?”
“那是。”穆念满脸娇俏,“我一开始也没指望那些小事能难倒我们白大律师。”
“够了啊小念,你再这么说下去,我可撒手走了。”
穆念瞬间坐正了身子,调整着语调,急切出声,“别啊师兄,我能相信的人就一两个,你可不能抛下我不管。”
“现在知道叫师兄了,不是白律师白律师叫得挺欢的吗?”
一边吐槽着,白律一边滑动着手中鼠标查看着恩师刚回过来的邮件,一目十行地快速阅读着信息。
直到看完最后一行,他才收回手,背靠向身后的椅背,眸色暗沉下去,直接出声打断穆念在电话那头娇作的卖萌,“小念,你提过的那个刺青来源,我找到了,有些麻烦。”
“那麻不麻烦的,人家都已经找上门来,我再掩耳盗铃,也无济于事啊。”
“也是。”
白律简单的整理了一番邮件内容,如数告知。
那个扮演秦珍母亲的女人,是一个叫玄青组织的成员,那个刺青就是组织的符号。
玄青组织建立于五十年前,以黑吃黑闻名,杀伤抢掠无恶不作。
三十年前警方原本都已经将这个组织端掉,但是近十年,它又冒出来,成为了一个杀手组织。
只要雇主钱给到位,里面的成员什么人都能解决。
有一点,如果雇主要解决的是厉家的人,他们完全不收费。
“所以师兄你的意思前些日子厉北骞的车祸极有可能就是这个组织干的?”
“不排除这个可能”
白律滑动身下椅子来到另一台电脑前,翻看着讯息。
“据信息显示,玄青组织一直针对着厉家,三年前,这个组织对厉家兄弟就进行了一场惨无人道的截杀,那俩兄弟虽是活了下来,但是一个废了只手,一个废了双腿。”
穆念心中寒意渐起。
原来厉北骞兄弟身上的伤是那么来的。
突然之间,她不知道该说这俩兄弟是命好还是命背了。
虽然顶着厉家人的光环,但生命随时随地都会失去。
从小到大都是在和死神博弈。
难怪厉北骞要装残疾了。
许久,她都没能从那种寒意中回过神来。
直到身后传来轮椅轮在地面上滚动的声音,她才勉强回过神来。
一张小脸上血色全无。
注意到她的异样,厉北骞回头看了眼身后,剑眉稍拢,手探上她的额头,感受着温度,“你怎么了?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