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一幕,实在是太惊悚了,差点让所有人心脏都停跳了。
直到现在,逃离了那里,来到这边,又听城主那镇压一切的声音,才微微回过神来。
他们想讨论一下,但却想起城主刚才的警告,连忙将种种话语憋回心底,彼此对视着,十分的难受。
经过这一番折腾,他们也认识到,即使他们这件遮掩一切的帝器都无法保证绝对的安全。
不,连相对安全都无法保证,只能让他们有一点遮掩、有一点心理安慰。
“你们不要想了,这是我最厉害的宝贝,如果连它都无法遮掩一切,那我也没有办法了。”见众人纷纷看向自己,城主沉声说道,让大部分人都失望之极。
楚昊倒是没有太多的失望,他对城主本身就没有太多的期盼。
他目光一转,看向不远处的仙子,发现她依旧遗世独立、超然出尘,好像没有受到刚才惊吓的干扰。
她还能保持状态,但她的手下却十分的慌乱,不再维持那种高高在上、宛如仙神奴仆的高傲,和城主手下一样惊慌失措。
楚昊看他们如此混乱,微微摇头,感觉那位仙子无法依靠她的手下。这些手下对她而言,很可能是累赘,而不是助力。
我对她为何会如此的关心?难道她的因果真的和我很大?楚昊暗暗想道。
他对自己如此关心那位仙子感到震惊,不知为何会这样。
他算不上冷漠,但也没有见到一个仙子,就不停的为她思考,不停的牵挂她。
“好了!各位,我们该继续探索了!”城主朗声说道。
他加大力量,催动那幕布,让它极限运转,更加隐蔽的遮掩众人。
在幕布的遮掩下,众人沉默着,快速的深入这个诡异的地方。
在中途,他们遇见了很多不详的、诡异的怪物,他们没有谈论,没有注视,甚至不敢多看,低着头,快速的前进。
在路途上,他们也遇到了不少阻挠他们的东西,有的似乎发现了他们,默默的注视着他们。
这些人心脏跳得很快,不敢和那些东西对视,纷纷闭上眼睛,跟随强者们的引导,离开了这些东西的视线。
在行进一段路途之后,他们停了下来,因为前方有一个怪物拦住了前路。
那怪物长着牛头人身,手中持有一把锯齿大刀,充满恶意的盯着楚昊一行人。
这个牛头怪物和之前的不一样,之前的都是默默的注视着他们,目光中没有任何情绪,平淡得如同深山中平静的深潭。
但这个不一样,它充满了恶意,十分憎恨的盯着楚昊他们,似乎他们是它的必杀之人。
咕噜!
有人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本能的感到一丝不妙,道心和灵觉都在不停的警告,要远离这个怪物。
他们纷纷看向前面的城主大人,想知道身为最强者的他有什么办法。
“低下头,不要和它对视,屏蔽六识,不要受到它的干扰!”城主大人也头皮炸裂,浑身一阵僵硬,他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将种种需要做的东西,做到了极致。
城主也不敢多看这个怪物,咽了一口口水,低着头,从那怪物的旁边经过。
众人连忙跟上,屏气凝息,努力压抑着心跳,硬着头皮,跟着城主,快速的从那怪物旁经过。
这牛头怪物的目光充满恶意,让他们如芒在背,让他们心跳如雷,但无论它怎么注视着,他们都只有将种种不适按下,硬着头皮经过。
就在他们通过它的时候,将它抛在身后的时候,一道幽幽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带着让人头皮发麻的恶意:
“见到本神,尔等为何没有跪地行礼?冒犯神灵之人,必受神灵的无尽惩罚,在无尽的罪焰中,烧掉自己最后一丝灵魂!”
这声音带着一点奇特的韵律,好像远古传来的灵言,似乎带着莫名的威能。
虽然它的韵味独特,但音调沙哑到了极点。这声音,听起来,好像刀子在石头上摩擦的刺耳声,让人忍不住泛起一层鸡皮疙瘩,好像有无数虫子在爬行一样。
这些不适,对于城主一行人而言,并不算什么。甚至牛头怪物说出的话语,他们也听过无数次类似的威胁话语。
真正让他们恐惧的是,那牛头怪物说话本身。这个诡异的怪物,居然和他们说话了!
怎么办?回应它?还是不理睬它?
众人心中慌乱,不知如何是好。
它自称神灵,能降下神罚,城主他们也不知道它说的对不对,但可以确定的是,这怪物十分邪异,应对不好,可能会有大灾难。
正当他们忐忑的时候,那怪物的声音再次传来:“怎么了?现在的奴仆如此的大胆了吗?竟然无视本神的话语!真以为本神不会降下神罚吗?”
这一次,这位怪物的声音中不但带着恶意,还带上了杀意。可以想象,如果城主他们不回应它的话,必然会遭受它无穷无尽的攻击。
面对如此逼迫,城主他们没有办法,只好转过身子,对着那怪物行了一礼,说道:“我等奴仆,见过尊神!”
对于这种可能很古老的诡异存在,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按照它说的去做。
按照它说的去做,不一定会错,但不按照它说的去做,必然会有大问题。
“不错!”那牛头怪物点头道,“不过,我不喜欢隔着一层空间和你们说话,把那张遮掩的破布撤掉吧。这是对一位神灵最起码的尊敬!”
要撤掉幕布?
城主他们都僵了,感到无尽恐惧的同时,又感到一阵愤怒。
这是他们最后一层庇护的宝贝了,也是他们最后一丝安全感的来源,但现在却让他们主动撤销这份安全感,这简直是逼他们去死。
不少人脑袋一热,想拼尽一切,和这个诡异的邪神同归于尽。
“怎么了?你们不愿意?你们不想尊敬本神?你们想要违背本神的命令?”那牛头怪物声音中的杀意越发的浓郁,几乎凝成了实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