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善还是不信,楚家小姐不是说过,此女只是从乡下来的野丫头么,为何比自己想象中要聪明的多?
他只感觉到事情越发的不受控制,心中也是越发的慌乱。
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让了善莫名有些惧意,他无端的对眼前的少女害怕起来。
“你竟然都知道,方才都是在和我做戏?”
楚云熙抱着双臂,趁着了善中了软骨散,用绳子将他的手捆绑住,这才说道。
“出家人大多清心寡欲,可我见你第一眼,就发觉你眸中带着无穷无尽的邪念,自我归京,楚云姿手段层出不穷,防备着难道不该吗?”
了善为脱身,求饶道,“这位姑娘,我也是受制于人,这才不得已下药,从今往后小僧一定洗心革面,再也不做亏心事了。”
他生的原本也有几分俊秀,此时故意低头的模样,更是一副委屈后悔的情态,若是普通的十六岁少女,正是情窦初开又不经人事的年纪,或许真要被他这几分伪装欺骗。
可惜,楚云熙直接漠视了。
“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为何你对我这弱女子没有慈悲之心,若是我猜的不错,你当初出家,也是为了躲避官府的追捕吧?”
了善脸上伪装出来的表情顿时一僵,他抬头警惕的看着楚云熙,后知后觉流露出害怕的神情。
他自认为隐藏的极好,这些年努力扮成乖顺的小僧,得到了方丈的喜欢。
偶尔也有香客给他赏钱,日子过的也算不错,可当年的失手,却是他怎么都遮掩不住的恶行。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脸色微变,极力否认。
楚云熙懒得和他废话,拿起桌旁的木鱼砸了过去,了善顿时头破血流。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了善,语气森冷,“人们信佛,你却利用佛为自己牟利,害死无数人,还想被人奉为圣僧,你实在该死!”
想起了善前世成为富贵人家的走狗,在出家前,也是因强占了同村女孩,并且导致女孩死亡,这才被官府追捕。
如今她略施小惩,也是仁慈,当然,这并不代表了善的惩罚结束……
另外一边的妙莲禅房,楚云姿沏了一杯茶,她有些心急,约定的时间快到了,了善却还没来报信。
这让楚云姿心中忍不住有些担忧,生怕是出现了什么意外。
却又觉得楚云熙再怎么谨慎,也绝不可能猜测到她们的计划。
楚云姿压下心中那莫名的不安,黛眉微皱。
就在此时,她听到了门外敲门声响起,楚云姿并没有立刻去开,只听见门外的敲门声先是轻轻敲击的三下,又连着敲击了两下。
是他们约定好的三长两短的敲门方式,她这才确定是了善来了。
楚云姿将门打开,却发觉门外空无一人,她微微蹙眉。
这了善办事这么不靠谱吗?早知道,还不如换个人去做!
正想着,下一秒,楚云姿被木鱼重重的砸晕过去,在昏迷的那一刻,她看清了来的人竟是楚云熙!
楚云熙看着手中的木鱼,暗暗感慨,这木鱼用着倒是顺手!只不过多少有些暴力了,不太适合她这种更喜欢一针毙命的人。
看着昏迷不醒的楚云姿,楚云熙上前一步,挑起楚云姿的下巴,脑海中浮现的画面一闪而过,她的表情嗜血而冷漠。
“好妹妹,前世我所受的屈辱,你也该尝尝了,别太感激我,这是你应得的!”
清心禅院四下无人,可云熙知道,半柱香的时间后,陈氏会和楚云姿里应外合,请父亲过来抓奸,再让自己名声尽毁。
她将昏迷的楚云姿拖到了般若禅房,将自己身上的衣衫换下,随后剥下楚云姿的衣裳,将她脱的只剩里衣。
算算时间,铃儿和司琴也该到了。
楚云熙换了一身月白色的裙子,将今日出府时穿的蓝色外衫扔在了地上,随后扬长离开,等会回来,便能吃瓜看戏了!
在她离开的同时,陈氏派人来清心禅院查看,却看到般若禅房没有动静,只不过地上散落着的淡蓝色裙裳,俨然就是楚云熙穿的那身。
郑婆子这下总算放心,她在楚家向来喜欢偷奸耍滑,只想着草率完成任务就好,看着躺在床榻昏迷不醒的女子身形和楚云熙相似,就认定是楚云熙了!
她躲在暗处,观察着般若禅房的动静,不一会儿,清心禅院外,有个喝醉酒的男人跌跌撞撞的走进来,看起来是个醉汉,可他的步伐很稳,郑婆子微微蹙眉,这人装醉的倒是像,夫人看人的眼光果然不错。
般若禅房中,楚云姿渐渐意识模糊。
穿着粗布麻衣的男人见到房中美人,心里得意的笑着。
他的脸上有一块褐色的痕迹,在附近的十里八乡,都没姑娘看得上他。
平日里也只能偷点东西换了钱财去秦楼里潇洒一下。
没成想,今日有和小沙弥说在这清心禅院的般若禅房,给他介绍个闺阁秀女。
只要将其伺候好了,还能的到赏钱。
他一听这话,就觉得左右是自己占了便宜,便直接来了,没想到,竟然艳福不浅,意外遇见这样绝色的美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