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家伙那里让不易重点检查,从今天下毒的手段上来看,于振可能早就给他们三个人下毒了。”
于振的事情尘埃落定,周闫泽这边又出现了问题。
订婚当天女方竟然爆出有外遇,看着大屏幕上,在床上翻滚的一男一女,站在台上的周闫泽,脸色清一阵子一阵,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愤怒。
订婚宴现场,乱作一团,李家和周家都颜面尽失。
周闫泽的父亲气的当场心脏病发作,送进了医院,好在及时,并没有什么大碍。
周闫泽是悲喜交加,心中暗喜的是订婚宴没有成功,他又给了左九思一次机会,悲愤的是他竟然这么不招人待见,几次三番被人抛弃。
恰好西郊有一个建立综合市场的项目,他和李家商定好后,作为补偿送给周氏集团,他也算是得到了一些补偿。
夜幕降临,酒吧中震耳欲聋的声音令人有些不适,包厢里却安安静静的。
一个穿着西装革领的男人坐在角落里,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独自一人显得有些孤单。
徐锦黎赶到的时候,人已经喝的迷迷糊糊了。
看到他一个人两个影,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抱着徐锦黎嚎啕大哭。
“我怎么那么倒霉?”徐锦黎嫌弃的推开他,坐到另外一边。
他像是狗皮膏药一样,贴上来。
“喂,是不是兄弟,都不知道安慰我一下。”他委屈巴巴的靠在徐锦黎的肩膀上,哽咽的控诉他的行为。
徐锦黎看了一眼腕表,和合萌在一起后,有了门禁,要是回去晚了,小丫头可是会给他关在门外的。
他心不在焉的看了一眼周闫泽,“也许这就是报应吧。”
哭声戛然而止,周闫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算是什么安慰?徐锦黎你个重色轻友的王八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个小魔女最近打的火热,你之前不是说什么不婚族吗?都是放屁。”
“呵。”徐锦黎冷笑一声,起身就要离开。
周闫泽坐在地上,抱着他的大腿,说什么也不放开:“我错了。”
“放手。”
“不,你陪我一会儿。”
周闫泽就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徐锦黎揉揉太阳穴,扔给他一沓照片。
照片上是不同角度的左九思,双手抚摸着圆滚滚的小腹,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容,看上去很温柔。
还有两张是一个男人陪着她去产检的照片,周闫泽痴痴地看着照片上的人,似乎比以前更漂亮了。
“呵,果然没了我她过的更潇洒,孩子看样子快生了吧?”
他冷笑一声,自嘲的说道。
徐锦黎扭动着袖口,信步走向门口,临走前冷冷的提醒他:“这个月底。”
说完,就离开了包厢。
这个月底?
周闫泽在这一瞬间大脑死机,空洞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那张照片。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那岂不是……
他脑海中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想要去追问的时候,徐锦黎人已经不见了。
周闫泽再次揉了揉眼睛,拍案而起,嘴里面骂骂咧咧的,“妈的,左九思你竟然偷我娃。”
说完就怒气冲冲的跑出了酒吧,当即就让人买了当天晚上的航班。
周闫泽坐在候机室里,焦急的望向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黑漆漆的天空下起了鹅毛大雪,雪在这座城市里是很少见的。
很快耳边传来一个声音,“对不起各位旅客,由于天气缘故,我们可能需要晚几分钟出发。”
周闫泽一个健步冲上去,焦急的问道:“还要多久能出发?”
“抱歉先生,具体的还要等通知。”
周闫泽焦躁的在原地转圈圈,束手无策的感觉,简直太糟糕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雪才停下来,气流稳定后,飞机照常出发。
在不断颠簸的飞机上,周闫泽总是心神不宁,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色,脑海中全都是再次和左九思见面以后的场景。
想到她那个倔强的性格,还不知道要怎么折磨他。可不管她怎样做,这一次他都要死皮赖脸的留在她的身边,绝对不会再给任何人机会,老婆孩子都是他的。
忖度之际,轰隆一声。
飞机发生了剧烈的颠簸,行李架上的行李也发出剧烈的碰撞声。
很快,飞机上响起了空姐的安抚的声音:“前方遇到气流,请各位系好安全带。”
可殊不知庞大的飞机在暗夜当中行走,迎面不知道哪里飞来的鸟儿,不小心撞到了机翼上,被卷入到螺旋桨中,飞机发生了故障。
空姐也有最初的安抚。慢慢的解释此刻危险的情况。
“怎么回事儿?我们是不是会死在这里?”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真是倒霉。”
“现在怎么办啊?”
耳边尽是众人的哀叹声,抱怨声和哭喊声。
而这一刻周闫泽的世界仿佛什么声音都没有,他心中有着无限的回忆,如果不是他小肚鸡肠,早一点去找左九思,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
如果他这一次真的遇难了,他甚至于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想到这些,他就像是有一双大手紧紧的揪住他的脖子,让他无法呼吸。
而此刻的飞机就像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根本不受人为控制,在空中不停的翻转着,往下坠落。
飞机遇难的消息很快传了出来,徐锦黎第一时间在遇难名单里看到周闫泽的名字,后心中像是被扎了密密麻麻的针,心痛万分。
而周家人也在第一时间去了机场,可是飞机坠入大海之中,目前还没有打捞上来,既没有找到幸存者,同样也没有找到尸体。
得到这样的消息,大家都沉浸在悲伤之中,却没有人敢告诉左九思。
生怕她知道后在因为情绪不稳定而早产。
而国内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以后,荆鹤年带着林风眠一起回到了组织。
林风眠看着荆鹤年闷闷不乐的样子,伸出指尖帮他抚平眉宇间的褶皱:“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万一他还活着呢。”
“我没事。”
十几年的兄弟,怎么可能说没事就没事,只不过他不希望自己的这种情绪影响到林风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