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听他们描述的样子似乎不是于振设计的圈套,荆鹤年和林风眠对视后百思不得其解。
左等右等,没等来林不易,却等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两个人的装束都很简单,看到林风眠之后作揖喊道:“师姐。”
听到这句喊声,林风眠揉了揉太阳穴,表示她知道怎么回事了,嘴角上挂着无奈的笑意。
麻烦荆鹤年先把他们安顿下来:“打电话通知合萌回来吧,要找的人已经来了。”
不得不说,老头儿从来不用什么高尖端的科技,可却总能够跟上时代的潮流,外界发生的一切事情,他都了如指掌。
“是妈咪的师傅吗?”
“这下妈咪是不是有救了?”
“可是他抓走不易做什么?”
两个小家伙在私下里讨论一番,也是一头雾水,没有结果。
而在茅草屋当中,林不易每天都忙着煎药,忙着学习,他逐渐喜欢上了这里的生活。
这里的生活简单,节奏慢,给他创造了很多便捷的条件,而且早上的时候还有人陪他上林间去采药,能够见识到很多珍惜的药材。
凭借着强大的记忆能力,他将桌子上的三本古书早就已经背的滚瓜烂熟。
融合着知识和理论,他开始给林风眠配药,时间也是十分的漫长,就这样足足的熬了三天。
一碗白色的晶莹剔透的汤药新鲜出炉,和常见的中药有着不一样的特点。
至于那朵白色的花,早已枯萎,榨干后变成了一朵黑花。
相伴几日,一人一花,早有了感情,林不易不舍的把它埋到了茅草屋前。
“那是既不是果实,也不是人,你至于吗?你个瓜娃子,还不快点把药送回去。”
听着老头絮絮叨叨的,林不易不耐烦的说道,“知道了,知道了。”
实验室中,林风眠的身体已经快到枯竭的地步,现在每天靠着呼吸机来维持,等到合萌和徐锦黎回来的时候,她也就剩下一口气了。
“不是说已经找到老头了吗?为什么还是半点消息都没有?”
她看着那两个衣着一致的人大声的质问,“那个臭老头死哪儿去了?”
两个人都摇了摇头,气的合萌直跺脚,也不知道要这些蠢材有什么用。
命悬一线之际,一个白发苍苍,骨瘦如柴的老头,骑着机车,带着一个小男孩,赶了过来。
老头拿过他的头盔,踢了他一脚:“去吧。”
“你不进去看看嘛?”
“废物一个,不看也罢。”
老头耸耸肩,头盔扔到后面的盒子里,语气不善。
林不易怒目圆嗔,踢了他一脚:“你才是废物。”
望着他气鼓鼓的身影,老头罕见的露出笑容,“是个苗子。”
比他母亲有天赋。
林不易似乎察觉到老人目光,回头望去,发现早就没有老人的身影。
这几天,他们接触的并不多,可也知道老头的脾气不好,真不知道妈咪和合萌小姨是怎么受得了的。
林风眠服用了药物后,脸色逐渐好转,大家守在床边,大气都不敢喘。
徐锦黎神色匆匆,在荆鹤年耳边低声汇报。
“于振中毒了,正在医院抢救。”
荆鹤年神色微变,确定过眼神,徐锦黎说的是真的。
“官方正在调查原因,我们……”
“让他们去查。”
“可是……”徐锦黎担忧的看了一眼林不易和林不容,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他们做的,真的出事了,官方不会放过他们的。
“他们什么都查不到。”
荆鹤年笃定的说道。
要是能够找到证据,早就来抓人了,还用等到徐锦黎来通风报信。
话音刚落,两个穿着制服的人,阔步走了过来。
“荆先生,我们怀疑你和一起谋杀案有关,请配合调查。”
对方拿出证件,证明身份,准备带荆鹤年离开。
林风眠沉睡太久,荆鹤年对她是报喜不报忧,所以外面发生什么事情,她并不清楚。
“等一下。”
荆鹤年和林风眠交代几句,在她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等我回来。”
望着他离开的身影,林风眠眉头轻蹙,叫来徐锦黎:“怎么回事。”
“林医生。”
林风眠抬眼,不容置疑的目光,盯着他。
徐锦黎觉得头皮发麻,嘴角翕动,一五一十的把情况说了一下。
李想失踪,于振中毒,两个人都和荆鹤年有过节。
之前荆鹤年因为李想的方案,不够人性化,给pass了,两个人还在办公室大吵一架。
秘书办的人都知道,紧接着李想就被下放到琼州分公司,去做采购的活。
这次李想在琼州失踪,官方认为,和荆鹤年有关系。
另外,于振在竞标的活动中,是竞争者,外界都在传,荆鹤年动了手脚,迫使于振放弃。
林风眠闭上眼睛,把信息进行整合。
李想是林不易他们做的,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小孩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所以责任都会推到荆鹤年的身上。
至于于振……不至于对自己下手。
“调查一下,于振最近的体检记录。”
于振孤注一掷,一定另有原因。
最终的结果是两败俱伤。
荆鹤年在里面,面对着几轮审问,他的拒而不答,坚持等到律师过来后再说。
官方没有十足的证据,过了二十四小时,就会放任。
荆鹤年坐在那里,闭目养神,门外的几个人,徘徊着。
“现在怎么办?荆总的律师已经到了。”
“上头让我们再坚持一下,很快就能够找到证据。”
……
在门外的律师,也不着急,优雅的坐在椅子上,翻看着各种笔录。
他们特意跑到琼州去进行调查,甚至连独孤家都拜访了,可惜一无所获。
“李想失踪这段时间,有和你联系吗?”
“没有。”
“你之前和他发生过争执吗?”
荆鹤年摊摊手,“没有。”
“荆先生,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好尽快出去。”
“合理范围内,我会配合。”
子虚乌有的,他当然不会答应。
“你……”年轻的小人物,沉不住气,三言两语就被荆鹤年牵着鼻子走。
坐在一旁上了年纪的中年男人,简单的问了几句,“你可以走了。”
“师傅。”
年轻人不甘心的喊道,被男人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