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后,林风眠第一时间让合萌参与到荆鹤年的手术中。
她则召集了炎盟组织在Z国的人,追查刺杀他们的人。
荆鹤年从手术室平安出来,她则悄悄地回到现场,这种场所都是开放的。
后面是一片森林,陌生人混入进来,轻而易举。
她顺着脚印,在森林里面找到一间木屋,简陋程度上看,是新搭建的。
一件绿色的军旅包,里面放着一把精致的手枪,还有一个徽章。
她把东西都收了起来,交给了徐锦黎,根据徽章能够找到对方的身份。
林风眠看着床上的荆鹤年,眉头紧锁,“你的意思是,他可能醒不过来?”
合萌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拿起桌子上的苹果,啃了一口:“植物人。”
窗户外面吹进来一阵冷风,合萌对上林风眠的冷眼,豁然起身。
“我尽力了,子弹距离他的神经很近,手术虽然成功,却不能保证,他的神经有没有受到麻醉的影响。”
“还有术后后遗症,也是常有的,你是医生,你应该很清楚。”
合萌往后挪动着脚步,想要离开这个低气压的病房。
见林风眠没有反应,她快步离开了房间。
林风眠指尖搭在荆鹤年的脉搏上,平稳而有力,她出去了一天,麻药早就过劲了。
她转身打了一通电话,“商骞,见一面。”
病床上的男人,倏地睁开眼睛,诧异的盯着林风眠的后背。
挂断电话,林风眠拿起外套,阔步往外面走。
“你去哪里?”
床上的躺尸的荆鹤年突然起身拉住林风眠,用力过猛,不小心抻到了伤口,“嘶。”
林风眠侧目而视,薄唇轻启:“约会。”
“林风眠,我还在生病。”
趁他病,要他命,还真是杀人诛心。
“你觉得我会把时间浪费在一个植物人的身上?”
细眉微竖,薄凉的笑意,荆鹤年脊背发凉。
林风眠生气了,还是不好哄的那种。
荆鹤年自知理亏,捂着受伤的肩膀,蹙眉,“医生下的诊断,关我病人什么事?”
“呵呵,荆总甩了一口好锅啊!”
“我昏迷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
荆鹤年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不是林风眠,心凉半截,知道事出有因,可调查的事情,谁都能做,不一定非要她亲自去。
“与你无关。”
“林风眠,我是你老公。”
林风眠掰开他的手,大步流星的离开,完全不顾病床上追出来的荆鹤年。
门口的保镖,在林风眠的授意下,能把他压了回去。
林风眠开车来到约好的咖啡厅,商骞远远地向她招手。
好巧不巧,商骞追嫌疑人,来到Z国,将犯人引渡。
更巧合的事,林风眠杀死的那名杀手,就是商骞要找的人。
所以才会有这次的约谈。
“认识这枚徽章吗?”林风眠拿出照片,递给商骞,开门见山的说道。
上面是一条龙盘在一根柱子上的图案,看上去很奇怪,仔细看又像是豺,身上还钉着几个大钉子。
商骞把照片发了出去,很快得到消息,“是一个神秘组织,叫做鬼雾,这个组织的人专门帮人报仇,只要佣金够高,什么人都可以杀。”
“你受伤没有?”商骞上下打量着林风眠,关心的问道。
林风眠摇头,冷声的继续问道:“能够查到背后的买主吗?”
“他们通过固定的邮箱,买主把信封放到邮箱中,杀手会在固定的时间,把信封取走。”
卖家和卖家都互不认识,信封可以随便找人来送,而收信人也可以不是本人。
在贫民窟有很多收信和送信的小孩,一封信能够挣得十个币子,能吃饱饭,谁还会在乎信里面的内容。
查找起来很麻烦。
“你们最近是得罪了什么人吗?”
“你觉得呢?”
林风眠抬起眼,漫不经心的反问。
组织上的人,得罪人是常有的事。
线索到这里就都断了,背后的人已经那耐不住,想要动手。
既然如此,不如就将计就计。
林风眠让商骞安排几个人守在病房门口,排查一切可疑的人。
对外放出消息,荆鹤年挺过来,考虑到安全的问题,要加派人手对他进行保护。
这个组织的人,不达目的不罢休,肯定还会再派杀手来。
病房里。
荆鹤年坐在林风眠身边,纤长的手指转动着苹果,一点一点的把苹果皮削掉,切成小块,推到林风眠面前。
“老婆。”
林风眠全神贯注的敲击键盘,很快弹跳出一个视频。
“妈咪。”
三个小家伙挤在屏幕前,欢快的和林风眠打招呼。
荆云淮白皙的小手,在键盘上飞舞:“妈咪,你让我调查的,已经找到了,照片上经过还原,是这两个人。”
两个脏兮兮的小孩,衣衫褴褛,把信封塞了进去,随后跑向附近的胡同。
照片经过放大,看到一只戴着金戒指的手,手腕上还带着翡翠绿的手表。
“还有,这款手表,是限量版的,全国只有五只,有两个的买主不详,还有三个人。”
两女一男,因为是男士手表,两个女人买,也是要送给男人。
不容不易也没有闲着,他们运用在学校学习的知识,准确定位他们的位置。
“爹地,听说你受伤了?也太菜了?”
解决完林风眠的问题,林不易明目张胆的嘲笑荆鹤年,言辞中尽是挑衅。
荆鹤年的谁拳头,痒痒的,“等你放假,可以试一试。”
“嘿嘿,时间不早了,拜拜。”
不等他说话,林不易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林风眠整理好所有的证据,耳边痒痒的,回头瞬间,唇瓣擦过荆鹤年的脸颊。
荆鹤年捏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林风眠手抓住他的病号服,怕碰到他的伤口,不敢用力推,只能任由他摆布。
“老婆,我错了。”
一吻终罢,荆鹤年急忙道歉。
因为装死的事情,林风眠每天虽然也都来病房看他,可一句话都不说。
他又不能每天都跟着林风眠,只好在她在病房的时候,粘着她,赖着他。
林风眠捏着他的下巴,冷声的警告:“荆鹤年,你听着,你真的有一天死了,我也不会掉一滴眼泪,甚至会立马改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