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鹤年心虚的摸摸鼻子,拉起她的手,亲昵的说:“这次不算,今天晚上就当是庆祝一下。”
林风眠但笑不语,余光扫了一眼旁边拉小提琴的男人。
只见荆鹤年大手一挥,片刻,所有人都先后离开。
他倒了一杯红酒,放在她的面前。
阵阵微风吹过,烛光摇曳。
“第一杯,跟你道个歉。”男人声音低沉。
林风眠眉头上挑,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荆鹤年一饮而尽,笑吟吟的解释:“结婚证的事情,没有经过你同意。”
“重新办。”林风眠薄唇轻启,给出最直接的解决方案。
户口本是林不易偷出来的,要不是林风眠默许,谁能够从她眼皮子地下偷东西。
“二手的寓意不好。”
红本换绿本容易,再想换回来,还是有一定困难的。
求婚和婚礼他都可以补上,重新办证,不可能。
这辈子她都跑不了。
“你觉得一个本子能控制我?”林风眠随手拿过酒杯,轻摇,漫不经心的语气。
荆鹤年眼皮一跳,身体前倾,“当然不,但我会一直粘着你。”
这辈子,他都不会放手,不管她走到哪里,他就会跟到哪里。
“荆总,死缠烂打,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林医生是想要不负责吗?”
目光相对,男人沉寂的目光,泛起涟漪,委屈巴巴的注视着她。
林风眠身上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别过头,忍不住笑起来。
“你抛夫弃子,使我和孩子的心灵上受到严重的创伤,难道不应该补偿一下吗?”
荆鹤年大长腿一伸,坐到她的身边,双手挽住她的手臂,头依靠在她的肩膀上,得寸进尺的说道:“一个本子,应该不太够。”
林风眠眼角眉梢上染上淡淡的笑意,推着他的头,嫌弃的说:“油腻。”
“有吗?林医生难道不喜欢这个版的?”
“百变风?”林风眠捏着他的下巴,慢慢的抬起来,指尖轻轻的刮着他的皮肤,痒痒的感觉。
仿佛是一根羽毛落在他的心尖上。
荆鹤年慢慢的凑近林风眠,淡淡的烟草味儿,莹绕在鼻尖。
呼吸中弥漫着清新的酒香,林风眠的指尖轻柔的点在他的唇瓣上,“我还是比较喜欢狼狗风。”
向来不苟言笑的林风眠,今天也被荆鹤年所感染,她低头,朱唇压在指尖上,蜻蜓点水般飞快离开。
荆鹤年却一把扣住她的脖颈,另外一只手揽着他的腰身,欺身而上。
林风眠脚尖点地,踢开椅子,弯腰躲过荆鹤年的袭击。
荆鹤年三步并作两步扑向林风眠,大手捞锅林风眠的腰,原地转了一圈,低头吻上她的唇。
热烈而又凶猛,仿佛是一头狼王,又将林风眠吞之入腹。
林风眠同样不甘示弱,双手扣住男人的头,用力啃食。
红酒的甘甜掺杂着血腥的味道,令人热血沸腾。
男人的双手变得不规矩起来,上下游走,林风眠拉住他的领带,迷离而又危险的眼神注视着他。
“想好了吗?”
人很容易在激情时刻迷失自己,林风眠需要确定,荆鹤年是真的想好了,而不是一时冲动。
一张结婚证证明不了什么,也束缚不了谁,成年人的一夜情也代表不了什么。
而她认定的人和事,不容易丝一毫的背叛。
她的指尖轻轻的描绘着荆鹤年的唇纹,风轻云淡的讲述着一个小故事。
“我小的时候养过一只狗,后来她因为一根香肠选择了新的主人,你知道它是什么下场吗?”
荆鹤年的舌尖轻轻的舔着她的指尖,漫不经心的回答,“死了。”
两个疯狂而又冷血的人在一起,彼此之间都有着很强烈的占有欲。
两个人相视而笑,不言而喻。
荆鹤年带着林风眠来到开好的总统套房,相互撕扯着彼此身上的衣服,片刻两具身体便纠缠在一起。
朦胧的月色悄悄的引入云层之中,每个人的欢喜悲情并不能够相同。
同一轮月色下,有人欢喜有人忧。
周闫泽拿着请帖坐在2楼的阳台上,桌子上摆满了酒瓶,脚边也都是一些空瓶子,躲在暗处悄悄的观察的三个小家伙,不由得有些担心。
“他会不会想不开从这里跳下去?”
“放心,这个高度死不了。”
“自不自杀我不知道,这样下去肯定会酒精中毒。”
……
林不易悄悄的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发了一条紧左九思可见的朋友圈,然后又把手机放了回去。
他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看着喝的烂醉的周闫泽,左九思的手骤然握紧。
琨叔拿过一件毛毯披在她的肩膀上,意味深长的说道,“小姐,其实也不是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选择商家联姻,是因为商家欠左乾一个人情。
如今左九思,四面受敌,还想要在这个时间把哥哥留下的产业和组织洗白,那么就需要有一个强大的附加来扶持她。
商家是最好的选择,而且她也到了该结婚的年纪,这也是她哥哥临终前的遗愿,也算是一一实现了。
“少爷如果知道您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他一定会死不瞑目的,他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你能够平安,幸福快乐。”
不论是生前死后,他都不希望左九思被这些事情所连累。
“琨叔,那人你也见过了,一表人才。而且他的家族背景十分雄厚。我就算是嫁过去也不会受罪吃苦。而且你不也答应我会祝福我吗?”
她眉眼弯弯,难得露出笑意,可那眼底的忧伤却怎么也抹不掉。
琨叔失踪的那段时间,实际上就是暗中调查他这个未来的丈夫人品怎么样,如果人品没有问题的话,就立马提亲。
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人家没嫌弃他是个麻烦货,左九思就已经很感谢了。
“对了,凤眠姐,收到全贴有说什么吗?”
“林医生说了,琼州是他的底盘,如果你要是受欺负了,他绝不会轻饶那群人。”
琨叔笑了笑,把林风眠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给她。